辛嚀又一次被商之堯吻得懵懵的, 抬起頭看他,帶著還不太平穩的呼吸。
他剛才說了什麼, 她聽得很清楚, 於是見好就收,不再提及這些掃興的話題。本來也就是假設而已,她沒有想過離開他。反正目前和他在一起挺開心的, 未來如果不開心,隻要他不提分開這兩個字, 她也會死皮賴臉不撒手。
豪門可不是那麼容易進去的,外麵一溜兒的姑娘排著隊呢, 這種男人不能輕易撒手。
男人的胸懷硬挺,肩膀寬闊, 但他的腰又窄窄的,身上帶著一股好聞的氣息,靠在他身上讓人特彆有安全感。
辛嚀整個人軟若無骨地靠在商之堯的懷裡, 雙手摟著他的腰。
投影屏幕上還在放著電影, 不知道還有幾個人在認真觀看。
辛嚀動情地在商之堯的脖頸處蹭來蹭去,主動親他的耳朵, 又往下親他的喉結、脖子, 和昨天晚上一樣的玩法。
商之堯沒有阻止她, 他脖子已經有不少吻痕, 不介意再多幾個。隻是怕她走光, 於是將她後背的衣服往上扯了扯。
他們兩個人的凳子在最後麵,他抱著她,那件寬寬大大的衣服套在她的身上,幫著阻擋了一些視線。
辛嚀親了一會兒,抬起頭看看旁邊的那兩對, 小聲地對商之堯說:“要不然我們去帳篷裡吧。”
“去帳篷裡乾什麼?”商之堯微微揚眉,語氣裡有淡淡的戲謔,整個人看起來懶散極了。
辛嚀覺得光是這樣親不夠,她色心大起,想要更多一點。
“哎呀,時間不早了呀。”辛嚀故意說大聲,為的是讓旁邊的人聽到。
旁邊的人沒有注意她在說什麼,商之堯倒是看著她這副自導自演的樣子,眼底都是笑意。
辛嚀起身,拉商之堯的手:“不早啦,我們得休息啦。”
商之堯不配合,抬手看了眼腕表:“剛過九點。”
“平時九點鐘我早就睡了呢。”辛嚀滿臉驕縱,滿嘴胡說八道,“我們女孩子要睡美容覺的。”
商之堯還敞著長腿坐在那裡,仰頭看辛嚀,笑了下:“那你自己去睡吧。”
“不行,我一個人會怕怕。”
今晚的睡覺的地方不用愁,他們三家都開了房車過來,房車上能吃能睡,舒適度比帳篷要高不少。不過為了滿足辛嚀的帳篷露營,草地上也搭建了帳篷,裡麵放置了棉被,睡一晚沒有問題。
見商之堯不為所動,辛嚀隻能說真話:“我想到帳篷裡和你親親,可不可以滿足?”
商之堯撇頭笑了一下,被辛嚀雙手捧著臉轉回來,纏著問:“可不可以?可不可以?”
她站在他的麵前,俯身時,衣領處敞開一大片,露出精致的蕾絲邊,還有如棉花一樣的顏色。
商之堯隻能起身,由著她來。
辛嚀對去帳篷睡覺明顯很興奮,朝那兩對打招呼:“我們先去休息啦!”
大家都是過來人,臉上掛著賊兮兮的笑容,尤其周茵,還朝辛嚀擠眉弄眼。
下午辛嚀被周茵拉著問東問西,無非是那些少兒不宜的事情。原因很簡單,周茵看到了商之堯脖頸上那些吻痕。
辛嚀很冤枉啊,她就親了一下他的脖子,搞得好像她把他給吃了似的。
於是周茵各種給辛嚀支招:要主動啊!要奔放啊!巴拉巴拉一大堆,弄得辛嚀這會兒也是心猿意馬。
剛才辛嚀親商之堯的時候就特彆注意,沒有故意留下什麼痕跡,免得他又要露出來炫耀。
實際上,周茵下午給辛嚀打電話那會兒,辛嚀就在超市的貨架上買避孕套。
可是她實在沒有任何經驗,又開不了口問周茵這種私人問題,於是隨便挑了兩盒。結賬的時候,辛嚀故意當著商之堯的麵拿出那兩盒避孕套。
辛嚀注意到商之堯當時的表情,看起來雲淡風輕,似乎沒有半分不妥。她也拿捏不太準,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祁拓嘴賤,忍不住起哄:“呦呦呦,這才幾點啊?你們兩個就那麼迫不及待?”
旁邊的謝奕婷一巴掌呼到了祁拓的臉上:“你羞不羞?”
祁拓揉揉腦袋:“怎麼?誰要不是過來人了?”
辛嚀在商之堯麵前作風大膽歸大膽,真要當外人的麵又有點放不開,她故意製造一些動靜出來,就是為了掩蓋自己肮臟的思想和不堪入目的行為,這會兒當然要為自己解釋:“我們就是去休息啊,你也太能瞎想了吧!”
說完拽著商之堯的手,往帳篷裡麵鑽。
其實懂的人都懂。
帳篷很大,舒適度遠比不上自家的床,但對辛嚀來說有趣也新鮮。
辛嚀謹慎地關上帳篷鏈,還故意露出頭朝外麵嚷嚷:“我們要睡覺啦,早睡早起身體好,你們也不要太晚哦。”
那邊沒人搭理辛嚀。
帳篷裡強烈的光線下,辛嚀有些不自然地看著旁邊的商之堯。
她的目的似乎太明顯,以至於表現得不太自然。尤其盯著商之堯看時,腦子裡不自覺去想一些不營養的畫麵,心跳砰砰。
為了掩飾自己的緊張,辛嚀開始脫衣服。她身上是商之堯的外套,裡麵是一件薄薄的針織衫,再裡麵則是一件小吊帶。
辛嚀將外套褪下放在一邊,又開始慢悠悠地解開針織衫的紐扣。這衣服上紐扣多,且小,完全可以不用解開紐扣從頭上直接脫下來,她怕那樣弄得自己不好看,隻能一顆顆慢慢解開。
她第一顆紐扣的時候,見商之堯饒有興致地看著她。
解第二顆紐扣的時候,商之堯還是那副坐懷不亂的樣子。
一直到最後一顆紐扣解完,商之堯還是不為所動。
辛嚀這會兒就穿一件吊帶,領口有點低,看得不清不楚,反倒更加惹人遐想。
她反倒羞赧起來,伸手準備去關燈。
商之堯掌控著光源,戲謔地問她:“怎麼不繼續脫了?”
辛嚀輕哼:“我都快脫光了,還脫什麼?”
商之堯眼神含著散漫的笑意看著她:“我以為你還要幫我脫。”
辛嚀眼神一亮:“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燈突然被關閉。
帳篷裡瞬間黑暗下來。
辛嚀正摸不著北時,商之堯的吻就落了下來,先是在她的眉眼上,後在她的鼻尖,最後找到她的唇。
但是他沒有用力深吻她,隻是蜻蜓點水地在嘴唇上麵輕輕啄了啄。
商之堯將辛嚀推倒在柔軟的墊子上,一隻手枕在她的後腦勺,低低啞啞的聲線在她耳邊:“那麼著急脫衣服做什麼?”
辛嚀的心跳很快,人卻是無力的,像是躺在一張棉花糖上。棉花糖仿佛要融化了,她要掉不掉的。
她的雙眼逐漸適應黑暗,借著微弱的光線能夠看清楚眼前的人,彼此之間似乎染了一層甜甜澀澀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