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Chapter 39 她好想要(2 / 2)

她真的很難追 八月於夏 8248 字 10個月前

江瑟看著他不說話。

他的確很愛親吻她,深的淺的,溫柔的暴烈的,隻要一逮著機會了便總要碰一碰她。

不僅是親吻,還喜歡抱她,喜歡牽她手與她十指緊扣。

像熱戀裡的情人,又像相濡以沫的夫妻。

牽手、擁抱還有親吻有時比性還更令人覺得親密。

這樣一種親密很容易形成習慣,而形成習慣的東西總是難戒。

江瑟低下眼,雙腿一收,下巴支膝蓋上,順勢將他掐著她下頜的指推開了去。

“我餓了,你快叫人送吃的來。”她語氣輕淡,聲音清冷,“什麼都行。”

她是真的餓到不成樣,她中午在醫院根本吃不下東西,剛剛在浴室又耗了快兩個小時,全身都沒力氣。

陸懷硯看她一眼,手慢慢收回,目光在她低垂的眼睫停了兩秒,留了句“等著”便出了臥室。

他出去後,江瑟緩慢抬起眼,朝臥室門口張了下,很快又垂下眼。

陸懷硯沒讓人送餐,卷起袖子親自下廚做了香煎羊排。

江瑟在房間裡聞到香味,趿上鞋走出來,一看到鑄鐵鍋上那幾塊肥瘦適宜的小羊排,饑餓感一時如山洪般襲來,腿更軟了,餓的。

陸懷硯見她不錯眼地盯著鍋裡的肉,笑了笑,說:“去酒櫃拿瓶酒,那天早晨沒吃著羊排和威士忌不還不高興了麼?”

他說的元旦那天早晨。

她想吃羊排和威士忌做早餐,他顧慮著她手掌的傷,不肯給她做。

那麼多天過去,她都忘記這事兒了,他倒還牽掛著。

江瑟於是挪開眼,去酒櫃拎了瓶威士忌。

都說紅肉得配紅酒,但她更偏愛喝烈酒,愈是烈的酒愈覺得痛快。

挑好了酒,陸懷硯拿來兩個酒杯,問江瑟想喝多少。

江瑟眼都不眨地說:“斟滿。”

陸懷硯還真給她斟了滿滿一杯威士忌,這杯威士忌下得很慢,江瑟羊排吃完了,甜品也吃完了,杯子裡的酒液還有一小半。

她拿起酒杯到客廳,隔著落地窗看外頭的夜景。

陸懷硯跟在她身後,順手將唱片機的唱針抬起放凹槽上,唱碟緩慢轉動。

是她進去浴室找他時她挑的歌,Lana Del Rey的《California》。

他們在浴室接吻時,伴隨著淅瀝瀝水聲的便是這道慵懶的歌聲。

“You don\'t ever have to be strohan you really are……”

“When you\'re lying in my arms……”

“Cause this is crazy love……”

人的記憶有時候是成型的,帶著五感。

唱碟的歌聲流淌而出時,她想起的是他堅硬有力的臂膀箍著她腰的觸感以及他吮著她與她勾纏的溫度。

還有他問她的那句——

“我們大小姐,怎麼不開心了?”

兩人的目光在落地窗的倒影裡短暫交接。

江瑟慢慢咽下嘴裡的酒,轉身想離開客廳,經過他身邊時,他猛地扣住她手腕。

“你躲什麼?”

江瑟怔了怔,偏頭看他。

陸懷硯奪走她手裡的酒杯,將杯子裡最後一口酒喝完,酒杯“哐”一聲落在桌幾上。

男人上前一步將她抵上沙發背,雙手撐在她身側,低眼與她對視。

剛纏著他要的時候就跟根藤蔓一樣,同他抵死纏綿,盛滿水霧的眸子全是他。

爽過了,理智一回攏便又想冷冷淡淡地將他往外推。

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你明明就想和我接吻,躲什麼?”陸懷硯看著她,唇角噙一抹淡淡的笑意,目光卻銳利,“是怕我不能好聚好散,還是怕你不能好聚好散?”

他們身體裡有著一個相似的磁場,能共鳴也能交融,他不信她沒感受到他們對彼此的吸引,也不信她沒動心。

剛剛對視的那一眼,她分明也想要同他接吻,不是為了做也不是為了發泄,就隻單純地因為悸動。

江瑟沉默地回望他。

他沒戴眼鏡,眉眼裡的侵略性與從前一般無二,甚至更甚。

他不許她躲,也不許她退縮。

更彆想用理智壓下對他的悸動。

“不是說要怎麼痛快怎麼來麼?那就聽這裡的。”陸懷硯抬起手,感受著她的心跳,目光如同一把凜冽的刀刃,“這裡告訴我們怎麼做,那就怎麼做。我現在就想吻你,瑟瑟,你這裡叫沒叫你躲?”

唱碟依舊緩慢轉動,鼓點一下一下落著,敲在心臟上。

他指尖用了點力,隔著單薄的衣料細細感受著她的心跳。

“砰砰”“砰砰”——

她眉眼冷寂,心跳卻在慢慢變快。

陸懷硯目光鎖著她眸子,低下頭吻她。

江瑟沒躲,她顫了下眼睫,閉上了眼。

窗外的雪落得悄無聲息,唱碟上的唱針早已停下。

整個屋子安靜得隻聽見他們唇舌勾纏的聲響。

也不知過了多久,陸懷硯用另隻手握住她手,按在他胸膛,帶著熱息的唇緩慢靠上她耳廓,緩緩道:“感受到了嗎,瑟瑟?我們的心因為對方,跳得多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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