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Chapter 51 “我很想你。”……(1 / 2)

今日天好, 不管是桐城還是北城,難得的沒有大雪漫天。

飛機比預計到港時間提前抵達,陸懷硯單手推著個行李箱, 同韓茵一起出了航站樓。

韓茵問他:“你晚上要留在寒山寺嗎?我讓人準備了麵魚湯,你一會去我那喝一碗暖暖胃。”

陸懷硯說:“不留了,送完您我就去過找江瑟。”

男人說這話時神色平靜, 語調亦是和緩。

但韓茵清楚他這會想見瑟瑟的心有多急切。

從前他送她回寒山寺, 天大的事兒下來都得陪她吃碗湯羹再走,這會卻是連吃碗湯羹的時間都等不得了。

她覷他一眼, 善解人意道:“既然不在寒山寺留宿,也不留下來吃麵魚湯,你不必特地送我, 有李特助送我便成。她是不是在等你吃晚飯?你直接從機場去瑟瑟那,都快過飯點了, 可彆餓著她了。”

“再急也不能不送您。”陸懷硯拎過韓茵手裡的行李包, 擱行李箱上一並推著, 笑道,“她知道航班的到達時間, 也知道我要送您回寒山寺,不會餓著自己的。”

江瑟的確沒餓著自己, 六點那會吃了瓶酸奶墊肚子,準備等陸懷硯來了便帶他出去吃飯。

他想算什麼賬她心裡敞亮著呢。

不就是她請了傅韞吃飯沒請他麼, 那就帶他出去吃頓飯,這邊的飯館多是桐城本地菜,偏酸甜口,她倒是要看他吃不吃得慣。

陸懷硯的電話打來時,江瑟剛洗完澡, 正在換衣服。

她接起電話,男人的聲音同時從電話和門外傳來:“我到了。”

江瑟套好出門要穿的針織連衣裙,去玄關給他開門。

陸懷硯從上往下看了她一眼。

她身上這件奶茶色連衣裙是緊身款,裙擺在膝蓋往上十公分處,領口外翻,露出了修長的脖頸和精致的鎖骨,腰身掐得很細。

“怎麼這麼快?”江瑟回頭掃了眼牆上的掛鐘,說,“你送韓姨回寒山寺了嗎?”

陸懷硯“嗯”了聲,拉著行李箱進玄關,邊關門邊淡淡道:“今天的航班提早了半小時抵達。”

“那我先帶你去吃飯——”江瑟正要去拿大衣,餘光瞥見陸懷硯從大衣裡拿出來輕擲到鞋櫃上的東西,話音霎時一頓。

那是個方方正正的紙盒,也就巴掌大小,同韓瀟給陸懷硯準備了一大抽屜的是同個牌子,就是顏色不一樣,應當是他過來時特地買的。

他買了兩盒。

陸懷硯慢慢摘下眼鏡,將鏡腿交疊收好放在櫃麵,又繼續慢慢脫手套,目光卻看著江瑟,說:“前車之鑒,先在你這兒備兩盒。”

前車之鑒,他說的除夕在山上那晚。

兩人的目光一撞上便猜到對方想要做什麼。

屋子裡開著暖氣,此時此刻的空氣顯得格外乾燥。

江瑟也不急著拿大衣了,看著陸懷硯好整以暇道:“我隔壁那屋子住著對爺爺奶奶,年紀雖然大,但耳聰目明身體健朗,天天拿著部pad坐陽台上,一邊刷短視頻一邊罵世風日下。”

她說著便頓了下,漂亮的杏仁眼往室內一點,意有所指道:“這棟樓的牆都薄得很,鄰居們又都識得我爸媽,我得注意點影響。”

他不是非要來她這兒過夜嗎?

那就素著吧。

陸懷硯低笑一聲,將手套放櫃麵上,解開腕表的表帶時順勢看了看時間,說:“快九點了,老人家睡得早,的確不能吵到他們。”

男人一副很好說話的模樣:“不是要吃飯麼?中午吃什麼了?”

他把話鋒轉到吃飯去,江瑟看了看他,以為這廝是要將中午她同傅韞吃過的菜都吃一遍,便轉過身去拿衣物架上的大衣,同時說著:“吃了大骨湯——”

菜名才報了一個,她腰肢一緊,身體一掰一退,整個人便被抵上了牆。

江瑟:“……”

陸懷硯低頭碰了碰她唇,意味深長地說:“大骨湯是麼?”

江瑟還在想他這話是什麼意思,肩膀忽然一陣清涼,男人的唇齒已經咬住了她肩骨。

她身上這件針織裙領口寬,麵料柔軟且彈性好,陸懷硯幾乎不怎麼費勁兒便將領口撕到她肩上。

江瑟叫了聲:“陸懷硯!”

她拾起手推他。

陸懷硯牙關微微一鬆,單手扣住她手腕,從她潔白的肩膀抬起頭,在她耳邊道:“小點聲,老人家睡了,小心他們明兒指著你漂亮的鼻子說你世風日下。”

江瑟:“……”

他說話時還不忘叼住她耳珠弄了幾秒,濕熱的呼吸刺得江瑟頭皮發麻。

當這陣濕熱的呼吸來到她鎖骨時,她沒忍住“嘶”了聲。

這廝是真在咬她骨頭,鎖骨那處隔著層皮.肉都能感受得到他牙齒的堅硬。

從前他也愛在這些地方落下印記,但都是吮出來的,這幾下弄下來,得留下個牙印了。

他力道拿捏得很好,介乎疼與癢之間,察覺到他的唇來到蝴蝶骨的位置,江瑟眼睫一顫,脊椎骨霎時一陣發麻。

掛鐘上的秒針嘀嗒嘀嗒走了幾圈,陸懷硯從她蝴蝶骨裡抬起頭,繼續問她:“還吃什麼菜了?”

他低沉的聲嗓泛了啞,望著她的目光很沉。

江瑟看著他,抿唇不語。

陸懷硯便笑著玩起了猜謎遊戲:“聽說你們這兒的玫瑰雪團是必吃菜,吃了這個沒?”

他嘴裡問著,手卻解開她後背的扣子,一派篤定極了的模樣。

江瑟中午的確是吃了這道甜羹,但她不想承認。

她犟起嘴:“沒吃。”說完猛吸了一口氣。

陸懷硯根本沒拿她的回答當一回事,快狠準地拿捏住她。

領口的衣料滑至手肘,江瑟閉上了眼,她被他徹底勾起了興致,肩胛骨像蝶翼般往後一煽,開始配合他。

成,他算他的賬,她享受她的。

但他甭想從她嘴裡再掏出一個菜名。

陸懷硯似乎摸透了她心思,支起脊背去弄她耳珠時,壓低了聲嗓道:“吃飯的賬翻篇,我們來算算喝酒的賬,傅韞喝了一杯酒還是兩杯?”

江瑟一語不發地看著他,雙眸沾著水霧,露在空氣中的肌膚同小火悶熬而出的濃白湯羹沒什麼區彆。

陸懷硯喉結上下一滾,隻覺剛剛那味大骨湯吃得還不夠儘興。

她不肯說,他也沒勉強,笑道:“就傅韞那破酒量,我就當做是一杯了。”

他說完便低頭去吻她,江瑟沒抵抗,齒關很快便被他撬開,察覺到膝蓋上的布料緩慢上移,她抬了眼睫去看他。

男人從半垂的眼簾裡漏下的目光沉而晦暗,充滿著攻擊性。

片刻後,他吮著她舌尖不緊不慢地問她:“這屋子裡哪一處的牆板最薄?”

江瑟依舊不說話,由著他去猜。

陸懷硯鬆開她舌尖,輕輕笑一聲:“我猜是廚房。”

“……”

那廚房江瑟自搬進來後便不曾開過夥,流理台上尚且有點煙火氣,放了一套茶具,還有幾個裝茶葉和冰糖的搪瓷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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