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Chapter 54 認識江瑟小姐的……(2 / 2)

她真的很難追 八月於夏 10021 字 10個月前

那一夜陸懷硯喝了一杯酸得發苦的梅子酒原液,還被她掐滅了手裡的煙。

男人學她翻起舊賬來:“去年給我點的那杯酒是故意的麼?”

江瑟坦蕩蕩“嗯”一聲:“誰叫你看我的眼神不好。”

“我眼神怎麼不好了?”

“不耐煩又沒耐心,還偏偏要勉強自己出現在我麵前。”江瑟語氣平淡道,“看著就煩人。”

陸懷硯看她半晌,將手裡的梅子酒一口抿完撂下酒杯,走過去握住秋千的掛繩,落下半扇眼簾,說:“明明是我在翻舊賬,怎麼又成你在翻舊賬了?給你咬兩口泄恨?”

說著矮下身要去親她。

江瑟足尖一點,將秋千往後揚起一個弧度,莞爾道:“後院這有監控。本來沒有的,你去年在這兒出現後就有了。”

“……”

她笑起來時不僅唇角會彎,眉眼也會彎下。

這是她真心要笑時才會有的模樣。

陸懷硯望著她,少傾,他笑道:“那就回家再親。”

又握住她掛在秋千繩上的兩個小拳頭,繼續道:“你說得也沒錯,我那會眼神的確不好,竟敢對我們江瑟小姐有眼不識泰山。”

江瑟:“……”

男人說完便將秋千朝他那一拽,目光直直對上江瑟眼睛:“今天是陸懷硯認識江瑟小姐的第142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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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一回到公寓江瑟就被陸懷硯抵在牆上親。

元宵節,隔壁老人家要出門湊熱鬨,自然也比往常睡得晚。

兩人在玄關親得難舍難分的時候,還能聽見他們邊刷短視頻邊說世風日下的聲音。

江瑟沒忍住推他一把,細細喘氣道:“你非要自討苦吃麼?”

他都硌著她了。

親出一把火又下不去,隻能生生憋著,不是自討苦吃是什麼?

陸懷硯說:“你不是最喜歡看我吃酸呷苦麼?正好給你賠罪了。”

見他又調侃起那杯梅子酒,江瑟白他一眼,正要張嘴駁他,唇很快又被堵住。

第二天起來時,她唇還是腫著的。

不嚴重,就是唇色很豔。

她同張玥約好了今天去寒山寺看日出,鬨鈴一響便要下床,可腳還沒沾地就被陸懷硯生生扣了回去。

“再陪我睡一會。”

他現在睡覺總喜歡將她扣在懷裡,江瑟推他橫在肋骨上的手臂,“我同張老板約好了去看日出。”

“沒時間送我去機場,倒是有時間陪彆人看日出。”

“……”

江瑟總覺得他下一句又要冒出個什麼“渣女”言論,便回過頭乜他一眼。

床上的男人倒沒再提渣女,十分配合地鬆開了手,清明的眼眸望著她,道:“路上小心些,看到日出時記得給我拍張照。”

他的聲音裡還帶點兒沙啞,整個人慵懶散漫,絨被搭在他腰間,露出赤.裸的肌理流暢的胸膛。

兩人睡覺蓋一床被子,江瑟覺得剛好,他卻覺得熱,覺得熱還非要抱著她睡,便隻能脫了上衣睡。

她每晚都是攏在他的體溫裡睡。

江瑟收回眼,輕輕“嗯”了聲。

下樓的時候,恰巧接到郭淺的電話。

她那邊時差比桐城晚十三小時,這會郭大小姐正在參加一個華人同學攢的元宵節聚會。

電話一接通,郭淺便神秘兮兮道:“你猜我在聚會上遇見誰了?”

“誰?”

“傅雋以前那位心肝寶貝,”郭淺說,“就音樂學院唱歌劇的那姑娘。傅雋死後,她不是銷聲匿跡了麼?原來是過來美國深造了,她看著……好像還沒走出傅雋死去的陰影。”

江瑟記得這姑娘。

岑、傅兩家在聯姻前,傅雋一直有個初戀情人。

兩人高中時便相戀,這事兒在北城從來不是秘密,就連同他們差了幾屆的江瑟都知曉他們的事。

要說傅雋對那姑娘是愛,他卻舍不得為了她忤逆傅老爺子,與岑家的婚約也從沒拒絕過。要說不愛,他身邊從來沒有過旁人,始終是那姑娘,護得跟眼珠子似的。

岑禮總說傅雋是個偽君子,多少也因著點這事兒。

江瑟曾與傅雋約定好,她大學一畢業,兩人照常訂婚,但結婚的事要無限期往後推。

傅雋當時充滿興味地打量了她半天,隨即笑道:“看來你也不想同我結婚。你要是願意等,等祖父退居二線,我執掌傅氏了,我們就解除婚約。”

他們對彼此都不敢興趣,平時見麵也隻是做做樣子演演戲。

直到最後一次見麵,傅雋不知吃錯什麼藥,突然出其不意地要吻她。

江瑟匆匆躲開,還當即潑了一杯酒過去叫他醒醒腦。

男人也不見怒,邊拿餐巾擦拭邊笑著道:“我發覺同你結婚也不賴。”

安靜的樓道裡,郭淺還在說著:“過不去也挺正常,畢竟當年傅雋都快把她寵上天了,被一個貴公子這樣愛著,誰能忘得了呢?”

江瑟手摸入包裡找藍牙耳機,思緒卻有些飄忽。

愛麼?

她最初也是這樣以為的,所以才不願意做灰姑娘故事裡的那個壞皇後,想著拖個幾年便解除婚約。

但傅雋那個莫名其妙的吻也是事實。

哪個心有所屬的男人會這樣主動去吻另一個女孩兒?

傅雋那一整日都不對勁兒,看她的眼神……

江瑟慢吞吞拾級而下,手已經摸到藍牙耳機了,正要往耳朵裡套,腦海卻在這時飛快掠過一個畫麵。

那一日,她與傅雋見麵的地點是北城的那家旋轉餐廳。

侍應生領她過去包間時,傅雋已經在裡麵侯著。

他正在打電話,軟包門推開的那一瞬,男人溫和含笑的聲嗓輕輕飄了過來:“一隻柏縣來的癩蛤蟆也敢肖想天鵝肉?”

那句話掩在餐廳的音樂聲裡,江瑟聽不真切,也沒上心,以為傅雋是在教訓肖想他那位心頭肉的人。

柏縣裡來的癩蛤蟆……

難怪她總覺得“柏縣”這兩個字十分耳熟。

原來她是在傅雋這裡聽說過。

腳步聲在幽暗逼仄的走廊裡驟然一停,江瑟抬起眼,目光漸漸變得銳利。

又是巧合麼?

傅雋也識得一個來自柏縣的人,並且,他也死於一場“意外”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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