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妃娘娘今日身子不適,各位小主不必請安了。”
孫冰露滿臉不悅,瞪了那宮女一眼:“娘娘是怎麼了?可憐我才剛來,就要被打發走,怎麼來之前不先通傳一句?妹妹剛服侍過皇上一夜,這腰這腿,真是累得辛苦。”
宮女低著頭,回道:“這奴婢也是才去請時得到的消息,勞煩孫貴人走這一趟了。”
孫冰露不屑地白了她一眼,哼了一聲。
其他人多是帶著對蕭妃的敬意或是怯意,就算不在,也是恭恭敬敬地行禮準備離去,這個孫冰露可真是不一樣,以為偶然一次被寵幸,就可以淩駕於所有人頭頂了?
靜嬪微笑走近:“妹妹可彆動氣,也許皇上今晚還得去你那,不如現在就去準備準備。”
孫冰露這麼一聽高興壞了,得意的笑容滿麵都是,她昂著頭:“這是自然,昨夜皇上可高興了,弄得人家一夜沒睡。也罷,這就回去歇一歇,晚上也有精神陪皇上。蕭妃娘娘既然沒辦法服侍皇上,那做妹妹的一定要擔起這個責任來啊——”
然後扭著臀地離去了。
“狐媚風騷!”有人暗罵了一句。
靜嬪回過頭對剛剛那宮女謙遜有禮道:“鄭姑姑,孫貴人剛來不懂規矩,您可莫放心上。”
那鄭姑姑是宮裡的老人,什麼樣的人沒見過,這種人不用幾日,就可以是走著進來抬著出去了。
“多謝靜嬪關心。”
“宮裡被臨幸過一次就被忘掉的女人有多少?她還真覺得自己是蕭妃第二了?”直言不諱的琪常在直說了自己心裡的想法。
靜嬪擺擺手,佯裝緊張:“誒,妹妹可不要這麼說,人還沒走遠呢。既然皇上選了她,也許確實有什麼過人之處呢?”
出了殿的孫冰露看到外麵亂哄哄的,人來人往,皺起眉來,她甩了甩手,問道:“這是做什麼?烏煙瘴氣的!”
剛好路過帶著人的公公彎著半個腰對她回話道:“回小主的話,這都是些做法求福的高人道士,請來是為後宮,為子孫集福呢!”
“子孫?”孫冰露眼睛一斜,就來主意,“我知道了,下去吧。”
“喳!”
“啟稟皇上,孫貴人有話讓奴才非要傳給您。”
“什麼話?”應孝弘放下手中批閱的折子,轉了轉手臂,舒活舒活下筋骨,身後就有人替他捶起背來。
“貴人說:皇上不必找那麼些個無用道士,天子才是萬福之人,隻要多來幾次臣妾這,子孫立刻就有了。”
還沒等應孝弘發怒,身後的人已經笑了一聲:“妹妹可真是怪可愛的。”
“靜嬪,不覺得她不知廉恥?”應孝弘有些疑惑。
“怎會?妹妹那是對皇上的愛意,旁若無人般表現罷了。今兒個她還急了,怪蕭妃娘娘抱恙不能夠服侍皇上,可見妹妹對皇上的感情之深。”
應孝弘眼神陰鷙:“她倒是挺有心。”
也挺有自信。
感情,鬼和她有感情?
他示意太監退下:“那罷,孫貴人的心,上回大約是朕沒看真切,今夜再去看看,看看孫貴人到底是怎麼為朕求子。”
靜嬪十分大度溫柔,沒有其他人嫉妒的影子:“那臣妾願皇上早日得龍嗣。”
“你也回去坐著吧,去了蕭妃那又馬上來給朕送清心蓮子湯,有心了。這兒有黃忠澤,不用你親自勞累給我捶背了。”
“能為皇上分憂是臣妾份內之事,既然蓮子湯已送到,皇上也喝了高興,那臣妾就開心了,這便告退。”
靜嬪親自將蓮子湯的碗端起拿走出去。
到了殿外,她的侍女替她接過。
“娘娘,您辛苦了,這事交給下人去做便可以了,何須娘娘費神。”
靜嬪看著眼前一層裹著一層的皇宮城牆與數不清的大殿,眼神漸漸冷了下來。
“小芳兒,等你坐到我這個位置的時候,才會明白。”
芳兒嚇得直接跪下:“娘娘說得哪裡話,奴婢永遠是您的奴婢,永遠都在您身邊伺候您!”
靜嬪勾起嘴角冷笑了一下,又恢複正常溫柔嫻靜的樣子:“起來吧。”
天色漸漸又暗下,為了掩人耳目,所以晚上才有行動,可是外麵反而慢慢少了那些白天才來的人,等楚雲川回來,葉淩江向他打聽了起來。
“那些各個州城揭榜而來的人,怎麼似乎又都出宮了?”
楚雲川坐了下來,不鹹不淡地喝了口熱茶:“皇上不需要他們,離開了。”
葉淩江摸不著頭腦,又往外看了看,不明白情況,怎麼就又不需要了呢?難道知道了內情,個個怕死,不乾了?
他又看向楚雲川,問:“那師尊一下午都去哪了?”
楚雲川喝完一杯,放下杯子,抬眼道:“我去說的。”
作者有話要說:皇宮背景套用的清朝的,架空型,畢竟原身是遊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