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還有你摸不清楚的古董?你不是號稱你這裡都是精品嗎?
那照這麼說的話,你看古董的本事不是大著的嗎?怎麼還要我大哥出馬呀?”鹿鳴氣死人不償命的說著。
“你……你個死變態。”方晨怒目圓睜的看了鹿鳴的半天,愣是被他說得啞口無言,最後實在沒話說了,才逼出了這麼一句。
一聽說是古董,趙銘瞬間有些興奮,尤其是方晨介紹的古董,那質量肯定差不了,說不定還會是什麼百年難遇的奇珍異寶呢。
“是什麼古董,不妨拿出來讓我瞧瞧,這樣我也好和你提提意見。”趙銘激動的說道。
“我也想拿出來,隻是這筆交易現在還沒做成,那古董現在不在我這裡。”方晨無奈的搖了搖頭,神情有些失落。
“說了半天,原來古董不在你手裡,那你請我大哥來給你品鑒什麼?難不成要對著空氣品鑒嗎?”
鹿鳴忍不住笑到,差點把嘴裡的酒都給噴出來了。
方晨翻了一個白眼,不在理會鹿鳴,專心的跟趙銘說道,“事情是這樣的,前些日子,有一個自稱是和珅後人的老先生來找我。
說他手裡有一個祖傳的寶貝,叫做汝窯三足筆洗,我也查了資料和珅生前,真的收藏過一個宋代的寶貝,而且就叫這個名字。
而在當時,這個寶貝就價值一萬兩白銀,如果它是真的的話,時至今日,那簡直就是無價之寶啊。
隻可惜我對汝窯沒有什麼研究,一時間也分辨不出真假,從他的做工來看,的確是個古董,不過是不是汝窯三足筆洗我就不清楚了。
所以當時我沒有應允他,而是和他相約三日之後我親自上門拜訪,與他談談這件事情,而今日便到了三日之期。”
聽方晨說完,趙銘大概就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想讓我跟你一起去,幫你看看這個汝窯的真假。”
“哎呀,你還真是聰明,我就是這個意思。”方晨一臉激動的說著,“那位先生有睡午覺的習慣,一般要睡到下午二點才起身。
正好我們一會吃完飯休息一下,然後一起啟程去他家。”
“你就這麼確定,我大哥會幫你的忙。”鹿鳴在旁邊幽幽的說道,“我還就告訴你了,一會吃完飯我和我大哥就準備開溜,到時候你就自己去吧。”
聽到這話方晨並不驚慌,反而從容的說道,“我看得出來趙銘也是古董之人,聽到汝窯三足筆洗,又怎麼會不動心呢?”
“你還真就說錯了,就這麼一件破古董,我大哥才不稀罕呢,我們那兒的寶貝多的是,才不在意這麼一個放筆的小物件。”鹿鳴不服輸的說著。
這時候趙銘卻在後麵拆台,“一會吃完飯你先回去吧,我跟方晨去那位先生家看一看。”
鹿鳴一天到這話,瞬間就把臉拉下來了,“不是吧,大哥,你還真去啊?”
看到趙銘堅定的臉,鹿鳴隻好可憐巴巴的說著,“那就算你去,你也不能把我拋下,既然這樣我也想去見識見識。”
沒有辦法,禁不起鹿鳴一直死纏爛打,趙銘也隻好將他帶在身邊,不過趙銘再三叮囑鹿鳴,到了人家家裡之後,不能隨便亂說話。
直到鹿鳴點頭同意之後,趙銘這才答應,鹿鳴本來以為竟然是和珅的後人,那他一定非富即貴。
畢竟和珅可是曆史上有名的大貪官,就算之後被嘉慶爺砍了腦袋,那他肯定還會留下點財產給後人。
可是等幾個人到了那位先生的住處之後,著實讓鹿鳴大吃一驚。
“本來以為他會住個像古代府邸一樣的房子,起碼也是一個大院子,裡麵有小園林的那一種。
檔次再低也得和你的瑞雲齋好吧,可是看他住地方,怎麼和我家差不多呀。”鹿鳴走到門口之後,忍不住的感慨著。
“誰說和珅的後人就一定有錢,再說了,如果不是他遇到了經濟困難,又怎麼舍得會把那如窯三足筆洗賣給我呢。”
方晨說著瞥了鹿鳴一眼,就徑直走向前去,叩開了大門,開門的人一見到是方晨,連忙熱情的請他進去。
趙銘和鹿鳴緊隨其後,也來到了這所房子之中,房子雖然簡陋,可是裡麵的環境卻十分的清幽雅致。
一進門就是入眼的綠色,讓人有一種愜意的感覺,房子前麵密密麻麻的種滿了竹子,隻留下中間的一條小道,可以通往前麵的房屋。
這小道的兩側全都種滿了花草,趙銘看得出,這房子的主人一定是懂得園藝之人,還能在花草修剪得如此整潔。
一路走到房子門口,便聽到了清脆的鳥鳴聲,隻見這貨屋簷之下掛著幾個鳥籠,每個鳥籠的裡麵都養著一隻色彩斑斕的鸚鵡。
看著這些情景,趙銘不禁想起了劉禹錫的《陋室銘》,“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苔痕上階綠,草色入簾青。”
“我爺爺已經在裡麵等著了,你們直接進去就可以了。”幫忙帶路的小女孩輕快的說道。
方晨道了一聲謝,便和趙銘他們一起進入了房間,這時候老爺子正坐在窗戶邊的躺椅上,悠哉悠哉的聽著戲。
趙銘雖然對戲曲沒有什麼研究,但是大致也聽得出來,這一出是京劇中的四郎探母,是京劇的經典劇目。
老爺子一聽到有人來了,這才關了收音機,拄著拐杖,慢慢悠悠的走了出來,熱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