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二十一章:所謂侍寢 我催眠自己你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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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知道自己就是個泥菩薩。卻還嘗試同情彆人的行為,確實有些可笑,但清謠並不認為這是錯的。

清謠不喜歡這個世道,也不想自己成為此方世界的一粒微塵。

所以總得堅持些什麼,才能證明她是清謠,而不是清思、清佛,或者其他什麼渣滓。

“我不是為了迎合你,身體是我自己的,用這種方式討好你,不覺得很愚蠢麼?”

“是很蠢。”

“但,或許還是有必要陳述。”

“你最好不要嘗試任何傷害自己,以達到威脅我目的的行為。否則為了確保你我關係的穩定,我會采取一些比較嚴苛的措施。”

大妖能這麼說,顯然就是沒信她的解釋,或者最多隻信了一點。

清謠感受到些被冒犯的惱意。

但和淵辭爭執這些事情沒有任何好處,她很早就明白,在這個世界上,她沒有任何與旁人爭執的底氣。

更不要說這個人還是淵辭。

據理力爭,然後呢?

“我知道了。”

少女聲音迅速平緩下來,她微微垂眸,顯出種乖巧恭順來。

大妖微微擰眉。

他此刻胸口發悶,沒來由地令人不快。

“你不必模仿彆人。”

清謠實在忍不住,回了一句:“說一句我知道了,也算模仿彆人麼?”

那能不能教教她,說什麼才是不模仿?

淵辭:“現在這樣即可。”

清謠:?

這人聽不得彆人順著他是吧。

氣氛陷入一瞬的沉默。

而清謠覺得自己現在更沒胃口了。

她剛這麼想,便聽見淵辭那邊呼吸錯了一瞬。

“你很難受麼?”

清謠語氣平和:“我不知道怎麼回答。”

淵辭看她的眼神像看傻瓜: “難受就是難受,有什麼不知道的?”

少女就等著他這句話。

“如果我說難受,你又覺得我矯揉造作,是在模仿故人呢?”

“如果我說不難受,你覺得我刻意溫柔體貼,是在模仿故人呢?”

兩句話邏輯清晰,言語委婉,看起來沒有為自己辯解,卻將淵辭之前的論斷,反駁得乾乾淨淨。

短暫的沉默後,大妖道:“我的問題。”

可他的根本觀點,仍然不會因她簡單言語而扭轉。

比如——

“但你若要在北地生活下去,首先,你要尊重北地。”

望著他冷淡俊美的麵龐,清謠原本想說很多話,想證明自己很多事情,但到了嘴邊,卻全都咽了回去。

算了,他們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沒什麼好說的,解開誤會就好。

她大概也摸清楚淵辭的脾性。

這個世界上,唯一能得到他無條件包容,與無上限濾鏡的存在,大概隻有他記憶中的故人。

隻怕也唯有死人,才能與他永無衝突。

“之後怎麼與宮裡人相處,是隨我吧?”

“嗯。”

隨意說完,淵辭已經示意外麵侍立的殘桃,安排晚膳上來。

晚膳以清淡蔬果為主,最後一道菜是巫醫安排的藥膳,什麼甲魚之類的,清謠不太懂,味道偏苦,湯比較好喝。

她每一口都吃得很認真。

身體是一切行動的本錢。

她不屬於經年霜雪的北地,想要逃出這裡,必須將身體養好。

*

就寢時,情況有些尷尬。

王宮眾人,儼然是將她當做寵妃,需要夜夜侍寢的存在。

因此才剛點燈,她們便笑著簇擁她前往浴池,撒了花瓣,滴了玉露,將她每寸肌膚都精心護理,打扮的香噴噴的。

一開始清謠還不覺得哪裡不對,直到殘桃笑吟吟地呈上一件薄如蟬翼的紗衣準備給她穿上,她才意識到不對勁。

“我的寢衣呢?這是什麼?”

紗衣材質倒是漂亮,猶如雲霞,質地極其飄逸柔軟,幾乎沒有穿著感——這才恐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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