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清謠覺得冤枉:“我沒想什麼啊, 就是想感謝你。”
還想著他態度好轉,自己也要好好道謝,然而好聲好氣地說話,換來結果和過去沒有任何區彆。
這種話清謠不會說出口, 但她臉上流露的神色, 已經大概說明了心裡想法。
淵辭沒有計較這個, 隻問了她今天唯一一句疑問。
“同心咒是否與你有關?”
怎麼還在糾纏這個問題?
就連蜃巫都承認,最關鍵的是解除詛咒, 其他算次要。
她嘟囔:“我說不是你會信麼?一直反反複複問。”
說這句話時, 她聲音有點小, 不是很有膽量。
但淵辭肯定能聽清。
她以為淵辭會直接無視這句抱怨。
“……會。”
她聽到了什麼??
清謠驚詫地抬眼:“真的?”
淵辭不耐:“你說不說?”
“有什麼說得,肯定不是我乾的啊!”清謠聲音頓時大起來, “這問題咱以前不都討論過,你也調查過麼?現在一個老頭說了三兩句話,你就……”
“好。”
就這?
清謠有些不信地看淵辭,大妖拒絕與她再有任何目光交流,他還有諸多事務需要繁忙。
同心咒是最為要緊之事,卻不是唯一的事。
清謠隻覺得微冷的風包裹住她身體, 接著她全身一輕,兩邊風景飛速倒退, 再站穩時, 已經身處門外。
清謠:……
感謝尊上多少顧念她的身體素質,吹風時收了力氣, 讓她能站穩, 心臟也沒有不適。
“那之後——”
清謠下意識想問,卻看到兩邊站得筆直的禁衛,聲音頓時戛然而止。
算了, 這裡人多,不問了。
……
清謠在強壓的平靜中度過緊張的三日。三日後,淵辭那邊再度來了口信,要她前去。
清謠便知道,這是他已經有了調查結果了,隻是淵辭顯然沒有告知她的意願。
無所謂,不說便不說。
反正無論是取血,還是另找法子,今天都會有個結果。
她沉下心,穩住有些急促的心跳。
凡事要往好處想,如果一切順利,今日之後她便能獲得自由,拿著不菲的財產,去一個安定祥和的城鎮安度餘生。
依舊是上次密談的彆宮,氛圍也和上次一般無二,安靜無聲,氣氛略微凝固。
在場人員仍然隻有她、淵辭,還有蜃巫三人。
“九殿下,日安。”
兩人上一次的見麵很不愉快,此刻說話倒是平靜如常。
“嗯。”清謠應了一聲,望向淵辭,“什麼時候開始?具體怎麼說?”
“雲鐘時辰一到便開始,就快了。”
清謠瞥了眼計時的雲鐘,隻剩下十分鐘了。淵辭倒是時間卡得緊,不讓她久等。
“所以就是取血麼?”
淵辭頷首。
“都已確認無誤了?”清謠知道自己這句話問得幾乎算廢話,淵辭今日能叫她來,那就可以說明許多事了。
然而某些事情,隻要淵辭沒有親口承認,或者保證,她心裡便總覺得不踏實。
淵辭果然闔目,懶得回答這個問題。
“由你為尊上取血?”清謠選擇詢問蜃巫。
“是。”
“那我需要做什麼?”
蜃巫有些詫異,原來淵辭事先什麼都沒給九公主講?
“您需要——”
“你便老實站在原處,讓你做什麼照做便是。”淵辭冷聲道,“沒有修為,還在肖想什麼?”
肖想?
清謠先是愣住,隨後才意識到這個詞在這句話裡代表著什麼,好端端的心情頓時一股窩火。
——這妖怪到底會不會說話?
她本意是關心兩個人的事情,怎麼說得她好像存有野心,圖謀不軌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