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桐按著流程正常的問葛怡然一些問題,而其他人到處看看店裡的衛生合不合格,食材什麼的都新不新鮮。
季遠站在櫃台,看了眼上麵倒掛著的高腳杯,杯子裡倒是挺乾淨的,他垂眸往旁邊一看,正好看到了櫃台上放的迷迭香植物。
他若有所思地走過去聞了聞,還真是迷迭香的香氣。
“你好,你對這盆栽有興趣嗎?我可以送給你。”一直在留意季遠的葛怡然,看他在聞這盆栽,她無視了王桐的問題,連忙走過來說道。
季遠掀了掀眼皮,看了她一眼。
“這迷迭香剪過。”
葛怡然驚喜地點頭道:“這你都看的出來,前兩天我剛剪過的,盆栽要修剪,我喜歡剪成自己喜歡的樣子。”
迷迭香已經被剪得有些禿了,會有人喜歡這個樣子的盆栽?
季遠沒有接話。
葛怡然可能也看出了這盆栽實在是稱不上美,她掩飾的順了順劉海,“不如這樣,你要是喜歡,我可以送你一盆更好看的,我們開西餐廳,迷迭香是必備的,很容易弄來。”
“投訴信是你寫的吧?”
季遠冷不丁的一句話,讓葛怡然瞬間石化了。
她震驚地看了眼季遠,又看了眼王桐,咽了咽口水,“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猜到你會這麼說,沒關係,你寄信我們看信,但是你投訴阮家小館的理由不成立,阮家小館是中餐,同類型裡,還有國營一飯館的價格比阮家小館的更低,或者不相上下,國營一飯館的定價是由政府定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國營飯館比阮家小館的價位更低,或者不相上下,她說阮家小館低價出售,招攬顧客,擾亂市場,可後麵還有更低的。
“季局,後廚裡並沒有黃油,我們需要老板給我們看看黃油。”突然有下屬過來彙報。
第一炸還沒平靜下來的葛怡然瞬間又迎來了第二炸。
季遠看向她時,她連忙眨著眼皮說道:“沒,沒了,黃油用完了,還沒送過來。”
對此,季遠坐在櫃台前的高腳凳上,“沒關係,把以往買過的票據拿出來看看,黃油這種東西,據我了解,我們連城市隻有一兩家賣,正好,我們經常去檢查,老板的字跡,我們還是認得的。”
葛怡然慌忙說道:“不,你不認識的,我們的黃油不是從本地買的。”
“不是從本地買的?”季遠慢悠悠地重複了句,“你不會想告訴我,你店裡用的黃油也是從海市運過來的?”
葛怡然點了點頭,“對對對,是從海市運過來的。”
這下季遠都懶得理她了,王桐接話道:“老板,黃油從海市來,還不得融化,你說沒用就沒用,鑒於你是第一次,把菜單上的宣傳改了,我們也不會罰你,說謊就沒意思了!”
葛怡然一口咬定自己的黃油就是從海市來的,而且還沒有票據,票據被她扔了。
“這樣啊,那今天店裡是不是沒有黃油了?這菜單今天不能用,全部得沒收,等什麼時候黃油到了,你拿著去還火車站取貨的單據,過來換菜單!”
王桐也不想給她麵子了,給了機會不好好珍惜。
“還有,沒了黃油,今天的牛排售價也得改,畢竟你要這麼貴的原因,就是靠著這黃油,中午我們的同事還會來一次,到時候如果看到你價格還是這麼高,那就涉及虛假宣傳,要罰款的!”
說完,王桐看向季遠,“老大,你還有補充的嗎?”
季遠搖了搖頭,“按你的意思來。”
說完,季遠就率先朝門外走去。
而葛媽此時正好進來,她就聽到了虛假宣傳,罰款這倆字,她頓時慌了,“同誌同誌,我女兒不是故意的,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給她出的主意,我年紀大了,想法跟不上了,保守固執,你們說哪裡錯了,我們一定就改,隻是這罰款,能不能就算了,我們店剛開業,投了不少錢,現在都還沒回本,要是再罰款,我們什麼時候能回的了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