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恭賀生辰(2 / 2)

等心蕊將大紅被子蓋好,整個寢殿頓時喜慶極了。

如今就等著賀惜朝來了。

而這邊賀惜朝下了衙,也先回了府。

說實話,調.戲蕭弘的時候看他似乎遊刃有餘的模樣,實則他也不過是個理論多於實踐的新手小白。

又一貫會裝,才顯得如同情場老手一般。

真到了真槍實彈的時候,他還是很緊張的。

夏荷替他換下了官服,換上了前幾天做的新衣,又重新淨麵梳頭,插上玉簪。

望著鏡子裡略微模糊的臉,他不禁問道:“我好看嗎?”

夏荷將玉佩掛飾一一係到賀惜朝的身上,聞言抿嘴一笑:“少爺怕是不知道吧,如今這被譽為大齊第一公子的人可是您呢!不知道多少未婚小姐傾心與您,您說好不好看?”

賀惜朝笑了笑,覺得自己被蕭弘給傳染了,有點傻。

“少爺今晚還回來嗎?”夏荷替他摁平了衣裳褶皺問道。

賀惜朝將折扇一打道:“**一刻值千金,自是不回來了。”

正說著,阿福匆匆走進來稟告:“少爺,魏國公來了。”

魏國公會來出人意料,卻又在情理之中。

賀明睿做下這樣的事,他寢食難安,雖然不能將這個不肖子孫給逼過來,可畢竟是孫子,嘴上再怎麼說不管,也終究放不下。

魏國公是第一次來賀府,逮著賀惜朝下衙的時機過來。

夏季天日長,夕陽西下,他能看得清這個府邸的格局。

不大,卻很精致,光住賀惜朝母子倆儘夠了,哪怕再娶個貴女,也住得下。

這孩子向來能把自己照顧的很好,魏國公很放心。

花廳之中添了茶水,賀惜朝請魏國公坐下。

“大伯母和姐姐可好?”

“好,如今珊兒整日忙著婦聯堂的事情,瞧著比老夫都有乾勁,多虧了你。”提起賀靈珊,魏國公臉上帶起了笑容,詹少奇的事賀靈珊已經完全不在意了。

他欣慰的目光看向搖著折扇的賀惜朝,忽然有些古怪地問:“你這是要出去?”

一身光鮮亮麗,看著分外惹眼。

賀惜朝淡笑道:“與殿下有些事要商談。”

“看來老夫來的不是時候。”

賀惜朝搖頭:“無妨,殿下那兒晚些時候去也行,總是祖父要緊。”

賀惜朝的嘴一貫是抹了蜜的,魏國公聽著高興,可心裡那點愧疚也不免翻騰了起來。

他端起茶水,慢慢喝著,斟酌著該怎麼開口。

而賀惜朝拿著杯蓋一下一下撥弄著茶沫,看魏國公皺著眉心事重重的模樣,不禁心中一歎,問道:“祖父今日怎麼來了,前些日子您身體不太好,那便派人來說一聲,孫兒登門便是,何必舟車勞頓親自走一趟?”

這種事情已經沒臉見人,再擺著架子豈不是更說不過去?

魏國公頓了頓便道:“惜朝……”

“嗯?”

“老夫有件不情之請,卻不知道該怎麼與你說。”

賀惜朝故作驚訝道:“開不了口呀?”

魏國公點頭:“實在慚愧。”

“讓您居然這麼為難……看樣子真的是件大事了,是需要我跟殿下打聲招呼嗎?”賀惜朝問。

魏國公搖了搖頭:“無需你做什麼,一件陳年舊事罷了,隻是提起來未免太過委屈你。”

賀惜朝眉毛一挑,於是玩笑道,“陳年舊事啊,就彆提了唄,我記不得了不就不委屈了嗎?”

魏國公頓時沉默下來,良久才說:“你應當記得清楚。”

賀惜朝聞言臉上的笑容也一同淡了下來。

他能體諒魏國公的為難,可饒是如此,心裡依舊很不是滋味。

若不是蕭弘保護他,死也沒放棄他,如今他哪兒有命活到現在,聽這老頭兒來求情?

魏國公幾乎不敢看賀惜朝的臉,不過他不得不說道:“惜朝,你那麼聰明,應該是猜到了。老夫也是前幾天才查清楚,實在震驚不已,痛心不已。我幾乎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他這麼做,簡直狠毒愚蠢到了極致,老夫不敢相信這是我的孫子!”

不相信也沒見你丟開。

賀惜朝聽著,沒說話。

“今日我是猶豫再三,到了賀府門口本想回去,可最終還是走進來。惜朝,老夫愧疚,可還是希望你能網開一麵,看在祖父這張老臉上,就饒過他吧。已經過去這麼多年,當年除名的時候你沒捅出去,可見還是股念舊情的。如今,魏國公府就他一個香火,你當時可憐可憐你祖父,不然無顏見賀家列祖列宗!”

香火?賀惜朝覺得有點可笑。

他帶著怨氣問道:“姐姐不算嗎?她身體流的也是賀家的血,將來招贅生個孩子姓賀不就好了?”

“你這是說的是氣話,女孩兒怎麼能算?”魏國公瞪了他一眼。

賀惜朝冷笑:“他還真不如姐姐。試問今日您來了,那他呢?不來磕個響頭嗎?殺頭的大事就讓年邁的祖父替他賠罪,自己卻躲在後麵,乾的是人事?”

提起這個魏國公頓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勸也勸了,賀明睿就跟一頭牛一樣寧死都不肯服軟。

魏國公從來不知道賀明睿如此難以管教!

可事已成局,他不能看著賀明睿去死。

“惜朝,祖父一定壓著他給你賠罪,我答應你,決不食言。”魏國公保證。

其實早就知道親疏有彆,跟這固執的老頭兒沒什麼好計較,可賀惜朝心中依舊意難平。

“總是有人替他擦屁股,命可真好。”賀惜朝悵然道,不過轉瞬之間,他目光銳利起來,“若是我不願委屈,就想以牙還牙讓他好看呢?”

魏國公目光沉沉,手心握緊:“惜朝,你若想教訓他,老夫無話可說,隻要留他一條命,老夫就感激你。”

話說得好聽,還不是不舍得!

他一出手,還會留著命?

今日賀明睿沒來,就意味著他打算去死了。

賀惜朝唰一聲打開折扇,遮住了大半張臉,低下聲音道:“行吧,我知道了,您可以回去了,這件事我答應。隻要賀明睿不再來招惹我,不跟我作對,此事也永遠不會被提起。”

“老夫愧對於你。”魏國公深深地看著賀惜朝,心情分外沉重。

賀惜朝的扇子沒有拿下,可眼神卻冷得很。

魏國公離開後,賀惜朝在府裡坐了一會兒,最終嗤笑一聲,起身去了太子府。

在乎他的人不會讓他委屈,不在乎他的人又何必為此傷神?

糟心事一丟,自然是找在乎他的人去。

等賀惜朝走進蕭弘的寢殿時,頓時所有的不快都消失了。

蕭弘總是能給他驚喜。

此刻蕭弘跟賀惜朝一樣穿著一身簇新,英俊地簡直不像話!

他看著賀惜朝的眼神仿佛剛拜了天地的新人一般,深邃火熱,似乎要從他身上看出一朵花來。

“我以為今晚要獨守空房了都,你來的真晚。”蕭弘幽怨道,“等了好久了。”

的確很久,他快將寢殿的地磚給踏出裂縫來,胡亂想著是不是賀惜朝反悔了。

“抱歉,有事兒耽擱了一下,彆生氣。”賀惜朝今日聲音溫柔的很,每句話似乎從舌尖滾過,“待會兒給你賠罪。”

此刻說出賠罪這種話,不免有分旖旎在裡頭,讓蕭弘有種酥酥麻飄飄然的感覺。

“你打算怎麼賠?”蕭弘目光熱切。

賀惜朝輕輕笑起來:“你想我怎麼賠罪,這樣嗎?”他摟住蕭弘的脖子,抬頭湊上去對著耳根低聲說了幾句。

瞬間蕭弘的脖子從根部一路往上爆紅,握著賀惜朝的腰簡直難以自持。

他覺得有點太過刺激,需要緩一緩,便道:“那個……你吃過飯沒,餓不餓,要不先吃點東西?”

賀惜朝頓時古怪地一笑:“吃什麼飯,你喂飽我不就好了?”

說完他推了蕭弘一把,已經頭頂冒煙,腳步虛軟的人,彆看人高馬大,此刻外強中乾地輕輕巧巧就被推倒在床。

咕咚,蕭弘咽口水的聲音清晰可見,眼神已經迷離,跟條岸邊的魚一樣,快要乾渴而死了。

“惜朝……”

賀惜朝往桌上一瞟,抬起那雕刻著鴛鴦戲水壺倒了一杯酒,仰頭喝下,接著不等蕭弘起身,便一把壓了上去,對著嘴哺入了後者的口中。

酒液順著喉嚨而下,他舔了舔唇角,歪頭一問:“學得如何?神功可是大成了?”

“應,應當不,不會讓你受傷的。”蕭弘結結巴巴地說,嘴裡不斷回味剛才那甜香味道。

賀惜朝頓時喜笑顏開,低頭再次親了他一口道:“那真是太好了,東西擱哪兒了?”

“床,床頭。”

那剪得不算好看的雙喜字,賀惜朝深深地望了一眼,然後刻到了心底。

他抽出蕭弘的腰帶,騎在這人的腰上,然後用此蒙住了蕭弘的眼睛,低聲笑道:“殿下,恭賀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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