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饑腸轆轆(2 / 2)

嬌養王府癡妾 小禾喵 10699 字 3個月前

承恩侯府對郡王府早有微詞,不過不好太過乾預對方家務事,一些首飾丟失之流的小事,沒有強硬插手。

但現在不同,這已經發生了嚴重意外!

要不是顧及在彆人家裡做客,他們給齊弘維保留顏麵,否則,一個冷臉都欠奉。

廖老夫人跟承恩侯堅持把樂蘿接回自己那邊,對郡王府是一萬個不放心。

樂蘿卻道:“我想留下與湯娘子多待兩日。”

“這如何使得?”

廖老夫人哪能同意,太過打擾不說,這時節也不合適呀!

她連著勸說幾句,樂蘿想了想,確實是這個理,雖說很想與圓圓作伴,但也不急於這一時。

等開春後踏青跑馬,夏日賞花遊湖,有的是機會去莊子上,一同遊玩小住。

現在她還有顧家的事情需要處理……

樂蘿決定先跟外祖家回去,改日再約。

湯幼寧得知後,也不勉強,送了補品給她,讓她務必按照陸神醫的囑咐吃藥,千萬彆任性不喝。

調養身子可是大事。

臨走前,陸謙顏還給她診脈,並且在廖老夫人的殷殷懇請下,答應過幾日再去給她看一回。

兩府的人就這麼把樂蘿接走了,鬥篷層層包裹,不叫她吹著半點風。

湯幼寧除了祝願她闔家安寧,幫不上什麼忙,隻能替她寫回信,讓朱伏梅彆擔心。

京城裡早就把縣主落水的事情傳了個遍,年輕俊秀的小郎君以身相救,兩人還對嘴了,簡直跟戲本子一樣精彩!

人們議論紛紛,朱伏梅第一時間遣人送信,沒有貿然跑來攝政王府。

湯幼寧給她回複,她隨後自會挑選合適的時間,去承恩侯府探望樂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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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時衍的藥浴,在過年期間也沒有中斷,每日下午雷打不動準時泡上。

算了算日子,差不多可以結束了。

他體內餘毒已清,往後再也不會犯頭疾。

有意思的是,陸謙顏發現,湯幼寧因為情人蠱的關係,血液中含有淺淡異香,居然能安撫薄時衍體內的毒素。

尋常人聞不到的氣味,他聞到了。

所以薄時衍在解毒之前,與湯幼寧待在一處,就不會頭疼。

這事說來匪夷所思,是萬裡無一的巧合。

或許也是緣分,既然薄時衍曾因為湯幼寧的蠱毒而得到[好處],如今便到了他償還的時刻。

由他接種子蠱,去替她解去蠱毒。

所謂的一報還一報,就是如此了。

薄時衍同意這個做法,願意配合。

這日,湯幼寧從外頭回來。

進入白霽堂,到處沒見著薄時衍的身影。

既不在臥室,也不在書房,跑到後頭的望月軒一看,自己擺了棋局,自得其樂。

望月軒臨水而建,回字廊、圓扇門,四麵通風,是消暑的好去處。

這會兒大冷天的,難免涼颼颼。

小白虎困困叼著它的軟窩,自己到薄時衍腳下趴著。

湯幼寧過來的第一時間,它就蹦躂起來,歡歡喜喜朝她迎去。

對著棋盤的薄時衍,抬眸瞥了一眼,道:“它怎麼狗裡狗氣的?”

湯幼寧聽了,立即辯駁他:“什麼狗狗,我們困困是百獸之王。”

好吃好喝養著,又去外頭鍛煉過一段時間,小白虎的體型已經有大狗狗那麼壯實了。

湯幼寧沒拿手爐,這會兒微涼的小手湊過去,在那毛茸茸軟乎乎的肚皮上蹭蹭,彆提多舒服。

困困非常乖,也親人,像隻大貓一樣,全然信任的袒露自己腹部。

湯幼寧給它順毛,拿了一旁特製的肉乾給它吃。

小白虎大嘴一張,多少肉乾都被一口吞掉。

鋒利的牙齒,看得湯幼寧一臉羨慕,它如今半大不小,以後就是妥妥的強者。

“去洗手。”薄時衍一手斜支在紅木案上,眼神落在小白虎的嘴邊。

它的舌頭有小倒刺,粗糲地舔在湯幼寧手背,小刷子一樣微癢。

“等會兒再洗。”湯幼寧不以為意。

邊上伺候的苒鬆,很有眼力見地下去打了一盆溫水過來。

湯幼寧見狀,不得不乖乖過去洗手,洗乾淨了,用軟帕擦乾。

她回到薄時衍身旁:“你有什麼事?”

她還沒摸夠困困呢,就讓洗手了。

薄時衍揮退了苒鬆,望月軒裡空無一人,湘巧她們極少在主子獨處時冒頭出來。

他一伸手,把人抱到腿上坐著。

“有一件事,需要提前告知你。”

薄時衍說起子蠱一事。

陸謙顏如他所料,當年中過子蠱,而後為了研究情人蠱,他甚至自己在用藥培育它們。

現在手裡隨時可以拿出子蠱,種在薄時衍身上。

湯幼寧聽完,對蠱蟲不曾見識,一知半解,問道:“你不害怕麼?”

尋常人,聽到要拿自己的身體動手腳,想想就毛骨悚然。

懼怕是人的本能。

而且,他必須非常信任陸神醫,才能由著他來種蠱。

薄時衍聽了湯幼寧的猜想,搖頭道:“我信任的不是他,而是篤定他想讓你康複的心情。”

“什麼?”她兩眼瞅著他。

“即便你不是他女兒,但是他對你的感觀必定不一般,因為你是陸雲苓所生。”

暗衛去了南邊查探,已經證實,湯文樊當年帶回京城的女子,就是陸雲苓。

她使用了化名。

薄時衍不認為陸謙顏會對湯幼寧不利,自然,也不會拿有害的蠱蟲來對付他。

況且,神醫這麼多年,確實救治了許許多多的病人。

哪怕是再多疑的上位者,估計也不會提防這樣的醫師。

湯幼寧稍稍鬆一口氣,道:“對你沒有損傷就好。”

否則,她還如何安心解毒?

“但是對你會有影響,”薄時衍的大掌按在她後頸上,“知道什麼是春毒麼?”

她沒聽說過,老實一搖頭:“不知。”

“恐怕要叫圓圓吃點苦頭。”他眸光沉沉,凝視著她。

他本就忍得辛苦,饑腸轆轆,而偏偏她身子骨嬌嫩,白玉豆腐一般,微微手重一些就怕弄碎了。

這般情況下,引發春毒症狀,哪怕是短暫的,再加上她初經人事……

薄時衍擰眉,他無法保證自己不失控。

這種事情,光憑他的意誌力能及時叫停麼?

他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