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齊曜白想要好好活下去,湯幼寧自然有報答他救命之恩的方法。
一碼歸一碼,還望他想開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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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裡,文武百官等候攝政王已久。
尤其是江立棠,嘴角都要冒火癤子了!
薄時衍回去解了圍宮之困,爛攤子都沒收拾就離開了,一走好幾天!
他出京的時候,小皇帝病倒了,隔日卓太後也開始纏綿病榻。
畢竟卓家上下被齊凱桓所殺,她沒有了絲毫指望,連番驚嚇惱怒與傷心,鐵打的身子都受不住。
宮裡自然是亂糟糟的,被踐踏過的宮門,一些外逃闖禍的太監宮女,全部需要收整。
偏偏前殿與後宮都沒有主事人,索性還有個卓才人,支棱起來幫忙料理一部分宮務。
朝堂上則有內閣大臣把持,沒有明顯亂象,就是忙碌到天黑也不能回府歇息。
如此這般,薄時衍帶著自己的王妃,精神飽滿地回來,吸引了不少人的火力。
這會兒禦史台不指責他獨攬大權了,反而念叨他擅離職守,休假太多!
正值大堰多事之秋,攝政王怎能如此悠閒,做個甩手掌櫃?
雖說成功把齊凱桓的餘孽給圍堵了,但那不是他的王妃與朱衛平殷蘊河所為麼?
這個功勞,沒攝政王什麼事!
薄時衍回府後,一杯熱茶剛灌下肚,就被好幾個人給請走了。
留下湯幼寧,自行吩咐人安置好行囊。
她這一趟離開不短的時間,秦婆子念叨得緊,連聲的阿彌陀佛菩薩保佑,還要讓她晚上好生上柱香。
雖然是王爺故意做出墜落懸崖的假象,但人在外頭多危險呐!
再加上京城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真叫人膽戰心驚。
如今一切落幕,才能鬆出一口氣。
湯幼寧也很想念奶娘,她很少跟秦婆子分開這麼長的時間。
伴著她說了說蒲蘭穀的事情,換過一身衣裳,才暫時打住話頭。
湘巧湘宜兩人喜笑顏開,道:“先去給老太太與夫人請安,回頭再慢慢細說也不遲。”
“好。”
湯幼寧沒有空著手去,從庫耳裡湖帶了好些山珍魚獲,還有各種精巧的竹製品。
便帶著它們,過去送給長輩們,以及大哥的一雙兒女。
因為薄時衍假死的消息,南堯薄家都急壞了,至親之人當然坐不住,立即動身趕到京城。
薄老爺與薄鏡城父子倆,帶著曹雨薇和孩子們都來了。
薄無雙不必說,小姑娘正是貪玩的年紀,而她的兄長薄無辭,麵上沉穩,實際上也難免小孩兒心性。
湯幼寧的竹製品,受到了兩個孩子的喜愛。
她正正經經給老太太和夫人嫂嫂行禮賠罪,勞得她們在府裡牽掛,還要幫忙做那許多事情。
尤其是大哥一家子,前不久才回去南堯,又匆匆趕到京城,著實奔波勞累。
付氏連忙拉住湯幼寧,搖頭道:“那也輪不到你來道歉,這是應煊該做的事,那家夥,瞞得我好苦!”
她得知是虛假的身亡消息,這幾天才把病養好了,順利下地走動。
身體是好了,隨之而來的當然是惱怒。
自己的親娘都瞞著,有這麼辦事的人麼!
莫不是嫌棄她不會做戲,無法騙過外人耳目?
付氏的氣惱是衝著薄時衍去的,湯幼寧一個乖軟小娘子,能左右什麼呢。
她牽著她入座,道:“你剛回來,且多歇歇,一家子都在王府,請安也不急於一時。”
吳老太太聽了不由一笑,“這是圓圓懂事了。”
她忍不住催促道:“我聽苒鬆說了一耳朵,你與朱將軍是如何布局的?快快說來,可好奇得緊!”
湯幼寧沒料到,他們才剛回京,這件事就傳揚出去了。
老太太與夫人非要聽她細說過程,感覺比那說書先生的還要精彩。
這段開頭,還是由小白虎引起的呢。
曹雨薇驚歎道:“都說白虎有靈,說不定確有其事,它還能帶著二弟找到圓圓?”
付氏撚著帕子一點頭:“原先我得知他們院子裡養老虎,是不大同意的,怕野性難馴傷人,這麼久下來,倒是不曾發生過。”
甚至有灑掃的下人沒瞧見睡覺的小白虎,靠近過去了,也沒被咬一口。
隻要彆碰它,即便都不搭理生人。
吳老太太笑道:“那就獎賞它多吃幾餐小羊羔,藍坊那邊的農莊,不是養了幾個羊群麼?”
“老太太還記得這事兒,怕不是早惦記給小白虎謀食了?”付氏打趣著道。
吳老太太一點頭:“不止要給小白虎謀食,圓圓的賞賜也跑不了。”
她既然有參與捉拿反賊,宮裡當然要一視同仁給予獎賞了。
要是不給,她就頂著這張老臉進宮去要。
不過想來不會,卓太後那老虔婆,徹底折騰不起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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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幼寧陪著長輩吃過晚飯,才回到白霽堂歇息。
也就這會兒,進入淨室裡沐浴更衣,湘巧湘宜才發現,小娘子褪下裡衣還帶著傷痕。
回京途中抹了兩三天藥油,現在顏色極為淺淡。
瞧著是不可怖了,卻不難想象當時的驚險。
湘巧歎口氣,道:“娘子這段時日就在府裡待著,好好養一養。”
湯幼寧點頭,“我好好睡覺。”
出門在外的衣食住行,當然沒有家裡舒服。
湘宜接話道:“泡個腳再休息吧。”
薄時衍踏著月色回屋,進門一抬眸,便見他的圓圓坐在小圓凳上,兩手擺在膝蓋間,乖巧得不行。
他徑直入內,迎著她抬頭的視線,一把將人托著抱起來,低頭親吻。
湯幼寧愣了愣,他一句招呼沒打就過來了。
她還在泡腳呢,屋裡還有人呢……
屋裡的兩個丫鬟慌忙撤了出去,匆忙將房門掩上。
而湯幼寧,雙腳被迫離地,從木桶裡剛拿出來,濕漉漉的水漬蜿蜒在地板上,留下一串濕痕。
薄時衍抱著她,抵在木櫃門上,狠狠廝磨她的唇舌。
湯幼寧透不過氣,蹬了一下她被熱水泡紅的足尖,隻能仰著小臉承受他的施予。
“圓圓……”
薄時衍呼出一口熱氣,強忍著揉搓她的衝動,低聲問道:“把你嘬腫好不好?我輕一點……”
“……”騙人,都腫了還怎麼輕一點?
湯幼寧小嘴微喘,道:“你……”
“你沒得選擇。”薄時衍攏起那滿滿的一捧軟團,收攏了掌心。
“?”她才說了一個詞。
薄時衍喉間微動,深邃的眼眸灼熱而又專注,仿佛是那焦渴已久的雪狼。
眼裡冒著貪求的綠光,僅僅看一眼鮮嫩可口的獵物,就已經昂揚怒首。
勢不可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