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那你將來有了媳婦,你也聽媳婦的話嗎?”
石更打趣道:“如果我將來的媳婦像我姐這麼漂亮優秀,我肯定會對她百依百順的。”
張悅嬌嗔道:“油嘴滑舌。”
晚上石更給張悅按摩時,兩個人聊起了古典名著。
“你看過《水滸傳》嗎?”石更問道。
“看過,誰沒看過四大名著啊。”張悅說道。
“那你知道《水滸傳》一百回本的第六十一回是什麼嗎?”
“我不知道,誰沒事記它乾嗎呀。”
“我就知道,叫‘吳用智賺盧俊義,張順夜鬨金沙渡’,說的是吳用假扮算卦的,設計策反盧俊義的故事。吳用在盧俊義家的牆上寫了四句詩,叫‘蘆花叢裡一扁舟,俊傑俄從此地遊。義士若能知此理,反躬逃難可無憂’。”
“這個我知道,是首藏頭詩,說的是‘盧俊義反’,對吧?”
“沒錯。說到寫詩,我突然也詩興大發,我也想寫一首詩。”
張悅回頭看著石更,笑著說道:“你彆逗了,你還會寫詩?”
石更一副你彆看不起人的樣子說道:“我好歹也是吉寧大學中文係畢業的,唐詩宋詩我寫不了,打油詩我還是可以的。”
說著話,石更起身拿過紙筆就寫。
張悅坐起身,靠在床頭饒有興趣地看著石更,心想我倒要看看你能寫出什麼來。
石更筆走龍蛇,沒一會兒的工夫就寫出了一首七言絕句。
石更衝張悅晃了晃,張悅伸手說道:“我看看你寫的什麼。”
石更沒有給張悅,而是把紙折起來放進了褲兜裡。
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見已經過了十點了,石更說道:“我現在要去酒廠一號院到辦件事,你要是不想去,你就在屋呆著吧。”
“你這麼晚出去乾什麼去呀?”張悅很好奇。
“你要是跟我去,你不就知道了嗎。去嗎?”
張悅猶豫了一下,然後下床就穿衣服。
出了旅館,石更二人直奔酒廠一號院而去。
路上,石更一直在低著頭四處找東西,張悅問他找什麼他也不說。
一直快到了酒廠一號院的時候,石更終於找到了他想要的東西。他戴上手套,彎腰從路邊撿起半拉磚頭。
“你到底想乾什麼呀?”張悅拉住石更問道。
“砸酒廠廠長的車。”石更壞笑道。
張悅一聽當即橫眉立目:“不行,那可是違法的,你要是被抓住就完了。”
張悅拽著石更往回走:“趕緊回去,我不允許做這種事情。”
石更拉住張悅說道:“抓到是得進派出所,抓不到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嗎。你看看這個時間外麵哪還有什麼人啊,砸完就跑,神不知鬼不覺。”
“那也不行。你砸人家車乾什麼呀?”
“當然是我的目的了,砸完我再告訴你。”
“不行,不能砸……”
“哎呀,沒事,趕緊進去。”石更拉著張悅的手就進了酒廠一號院。
今天晚上陰天,天上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酒廠一號院裡的路燈不知道是壞了還是其他什麼原因,一個都沒有開。所以放眼望去,看哪兒都是黑漆漆的。
“你知道廠長住哪兒嗎?”張悅很害怕,緊緊地摟著石更的胳膊。
“不知道啊。”石更一邊走一邊四處觀瞧。
“啊?那怎麼找啊?”
“很好找啊。你想想,整個酒廠能有幾輛車啊,白天去酒廠的時候咱們又看到了廠長開的是什麼車,除非廠長的車今晚不在家,否則咱們肯定能找到。”
如石更所說,他們很快就在一個樓下看到了白天就酒廠裡見過的“213”切諾基。
來到車前,石更原地轉了一圈,見一個人都沒有,舉起手中的磚頭就要砸。
張悅攔住石更,眉頭緊鎖:“不砸不行嗎?”
石更拿開張悅的手說道:“必須得砸。你到往旁邊站站。”
張悅往後退了兩步,她轉過身子,用手捂住了耳朵。
石更掄起轉頭,對著擋風玻璃一通猛砸,把主駕駛那邊砸漏後,伸手從兜裡把寫著詩的那張紙拿了出來。
張悅一把從石更手裡搶走,說道:“你到底寫的什麼呀。”
紙是白的,所以能夠清晰地看到上麵寫的字。張悅念道:“正直難為奸邪惡,國將不國怎奈何。瑞雪化雨雨濕淚,乾將心死離亦可。這什麼意思啊?”
石更從張悅手裡拿回紙說道:“你好好琢磨琢磨吧。”
石更把手伸進車裡,將紙扔在了主駕駛的車座上,然後又把磚頭壓在了紙上麵。
回旅館的路上,張悅滿腦子都在想石更那首詩的含義。
到了旅館,石更說道:“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
張悅走到房間門口,恍然大悟:“我知道你寫的詩是什麼意思了。”
石更進了張悅的房間問道:“什麼意思?”
“是藏頭詩。鄭國瑞乾。”
“嗬嗬,可以啊,我還以為你猜不出來呢。”
張悅明白了石更這麼做的目的:“江廠長能相信嗎?”
石更笑著說道:“以他和鄭國瑞現在的關係,由不得他不信。”:,,,85982137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