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更讓曹振華將他送到了周敏家。
進屋後,馬麗麗衝周敏的房間說道:“你石更哥哥來了。”
往天石更來了馬麗麗也會喊,周敏從來都不作回應,隻等著石更進屋。而今天不同,周敏聽到後,板著臉就從屋裡出來了,然後拉著石更的胳膊就進了屋,石更和馬麗麗都有點搞不清楚狀態。
“怎麼了?”石更問道。
周敏把石更推坐在床上,然後站在石更麵前抱著胳膊,居高臨下,滿臉怒火,質問道:“我問你,你是不是找人把謝子毅給打了。”
伏虎縣十一月初就開始供暖了,周敏家裡的暖氣燒得特彆好,至少得有二十三四度,就像夏天一樣,在屋裡隻能穿輕薄的衣服。
周敏下身穿得是一條睡褲,上身穿得是一件秋衣,衣服非常貼身,以至於將周敏的上半身的完全線條全部勾勒了出來。而周敏抱著胳膊,則讓本就傲人的上圍變得更加突出。兩座挺拔的山峰,秀美的風光,令石更心馳神往,連眼珠都忘記了轉動。
“是啊,怎麼了?”石更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
“你怎麼能打人呢?你這種解決問題的辦法很低級,也很讓我沒麵子,你知道嗎?”周敏氣呼呼地說道。
今天臨放學前,周敏去上廁所的時候,她班的一個男生追上她,問她是不是找人把謝子毅給打了?周敏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男生說現在都在傳是她找人給謝子毅打了,謝子毅這段之所以沒來上學,是因為在家養傷。
上完廁所回到班裡,周敏在門口碰到了方強,她剛到說話,方強就像躲瘟神一樣緊忙走開了。
坐在座位上,周敏回想去廁所時同學說的話,又看了看坐在遠處的方強近段來對她的態度,她就不由得想起了石更。
在高二二班,有一個女孩與石更的關係非常要好。放學後,周敏找到她問了謝子毅的情況。女孩證實了周敏同學說的話,謝子毅確實被打了。她班裡有同學去了謝子毅的家裡,經過再三追問,謝子毅承認了被打,還說是周敏的哥打的。
周敏一聽,斷定肯定就是石更所為,所以才會向石更興師問罪。
石更不敢再多看,他怕看多了收費站又該起杆要收費了,就將周敏拉坐在了床上,他往旁邊坐了坐。
“我知道我這個辦法不高明,可是不用這個辦法,你還能想到更好的辦法嗎?”石更問道。
“我……我是想不到更好的辦法,可我也不會動手打人。”周敏不在乎謝子毅以後理不理她,她在意的是這件事對她今後在班級裡的影響。她覺得經過這件事,班裡的同學肯定會對她有看法的。
“我一開始隻是提醒警告,讓方強和謝子毅與你保持好距離。還跟他們講道理,我說現在應該把心思放在學習上,而不是放在感情上,你們的行為已經嚴重的影響到了周敏的學習。人家方強一聽就明白了,還表示以後肯定不會再打擾你了,所以他就沒有挨打。而謝子毅就不聽,說話嘴裡還不乾淨,我的朋友一時生氣,就把他給打了。”
石更和穀勇那天去找方強和謝子毅,確實是沒想打他們,就是單純的想讓他們彆再打擾周敏了。但之後謝子毅的反應和態度讓石更感到不滿,這也是後來穀勇打謝子毅時,他為什麼沒有阻攔的原因。
雖然對謝子毅不甚了解,可是僅就那天謝子毅的德性,石更覺得打謝子毅完全是正確的,不打他,不讓他害怕,他是不會把你放在眼裡的,更不會把你的話當回事兒。
而像謝子毅這種你跟他好說好商量不行,非得打了他才能長記性的人,在這個社會上比比皆是,不勝枚舉。
“你說的是真的?”周敏不太相信。
“當然是真的了。你想想,以我的身份,我能隨隨便便打人嗎?我能讓我的朋友隨隨便便打人嗎?不過這樣也好,至少以後在學校裡,不會再有人亂打你的主意了,不是嗎?”石更笑著說道。
周敏白了石更一眼,起身坐到書桌前說道:“那打人的行為也欠妥。在這件事情上,你彆想讓我領你的情。”
“不是吧?我這麼幫你,你還不領情?你知道因為你,我都差一點挨打嗎。”石更為了讓周敏徹底消氣,也為了讓周敏領他的情,開始編起了故事。
“你挨打?誰信呀。連公安局局長見到你都點頭哈腰的,在伏虎縣還有人敢打你?”周敏根本不信石更的話。
“一般人是不敢,但謝子毅他爸可敢。你可能還不知道謝子毅他爸是誰嗎?他爸叫謝春是,是縣長王建德的司機,不信等周末你爸回來的時候,你問他就知道了。”
“謝春要打你?”周敏聽說過謝子毅他爸是給縣長開車的,謝子毅因此特彆驕傲自豪,在學校裡不僅學生沒有敢惹他的,就連老師看到他都主動跟他說話。
“他找了一群社會上的流氓,拿著刀子要捅我。要不是我事先發現了,想辦法化解掉,我估計我這會兒輕的是在醫院裡躺著,重的可能你就見不到我了。”石更非常嚴肅地說道。
“那……那也是你咎由自取,怪不了彆人。”
石更佯怒道:“你怎麼這麼說話呀?我又來家裡給你輔導功課,又到學校去給你你解決麻煩,到頭來就換了你一句咎由自取?行,你的事以後我不管了,你好自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