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農田帶著胡雪菲來到了辦公室,胡雪菲把司農田給打發走了。
走進辦公桌坐下來,胡雪菲看到辦公桌的玻璃板裡夾著一張紙,麵寫著所有縣主要領導辦公室的電話。
找到石更辦公室的電話,胡雪菲拿起話筒打了過去。
“我是雪菲。”胡雪菲說道。
“剛來收到了一份見麵禮,感覺怎麼樣啊?”石更笑道。
“你是說讓人攔車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當然了,不然那些人怎麼會知道車裡坐的是你呢?”石更來古北縣這麼長時間,已經基本掌握了那些/訪要債的老百姓們的規律,通常他們一周來兩天,而且絕不會連著兩天來。昨天他們剛來過,今天又來了,這說明一定是有人通知了他們。
“誰指使的?”胡雪菲蹙眉道。
“誰沒來是誰乾的。”
“縣長年三十?為什麼呀?”
“你坐了他想坐的位置,他能高興嗎?”
“午咱們倆吃頓飯吧,我想跟你聊聊。”
“午算了,晚再說吧。”
要說縣委記和縣政協主席雖是同級,可是待遇卻完全不一樣。石更被安排到了宿舍樓,吃飯自理。而胡雪菲則被安排到了縣招待所,不僅住最好的房間,三餐都由招待所負責。
午,胡雪菲到了縣招待所看了看住的地方,然後簡單地吃了口東西,去班了。
整個下午胡雪菲沒乾彆的,他把常委班子的人逐一叫到辦公室談話,向他們了解他們所負責的工作的情況。
談完話,胡雪菲看起了所有人拿過來的資料,一直看到了下班。
下班後,胡雪菲回到了招待所,一進大廳,看到了石更,二人相視一笑,一前一後樓了。
一個多月沒見了,見麵後總是避免不了要親熱一番的,不過二人隻是點到為止,因為大戲還在後麵,開戲之前必須得先填飽肚子才行。
胡雪菲沒有下樓吃飯,而是讓人做了幾個菜送到了她的房間。
“你一直跟我玩懸念,不告訴我古北的情況,說是等我來了再說。現在我來了,你總該說吧。”胡雪菲知道她從彆人那裡得知的都是表麵情況,現在隻有石更才能告訴她真實的古北縣是什麼樣的。
石更夾了一口茶放到嘴裡,邊吃邊說道:“既然都來了,更不用著急了,還是先吃飯吧。”
“討厭,你趕緊說。”胡雪菲一把抓住石更要夾菜的胳膊,她此刻真的心情真的隻有迫不及待才能夠形容。
石更放下筷子,拿過一旁的包,從裡麵拿出幾張a4紙遞給了胡雪菲。
胡雪菲接到手裡看了看,全都是名字:“這什麼呀?”
“古北的政治家族明細。”石更抱著胳膊說道。
“政治家族?”
石更點點頭:“古北副科級以乾部共有1015人,其副科級688人,正科級282人,副處級41人,正處級4人。這些乾部基本都來自本縣,隻有正處級的乾部偶有外來的,譬如我和你,以及你的前任鄧青鬆。你絕想不到的是,在這個副科級乾部剛剛過千的貧困縣,具有血緣和婚姻關係的政治家族有159個,其5個副科級以的大家族有23個,5個以下的2人以的小家族有136個,這意味著全縣每十個乾部至少有一個背後有家族勢力,有20的乾部屬於官二代。這159個政治家族幾乎把持了古北大大小小的政府部門。”
石更在東平縣工作的時候,發現了有類似的問題,但他沒想到古北縣會到這種令人瞠目結舌的程度。
石更由此發現窮山惡水不光是出刁民,還出刁官,而且還是一窩一窩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