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晚過後,石更的中午飯基本就被湯露露承包了,如果石更晚上加班,她還會做晚飯,而且是變著花樣做,幾乎每一頓都不重樣。
除此外,湯露露每次去見石更所穿的衣服也都特彆用心,都是偏性/感的衣服。而且隻要有眼神交流的機會,她就會向石更暗送秋波。
石更當然不會不明白湯露露獻媚討好的用意,他猜湯露露一定是受了樊慶龍的啟發。在石更眼裡,湯露露和樊慶龍一樣,也是有一定價值的,否則他早就讓湯露露一邊玩去了。
不過石更卻並不打算像樊慶龍一樣,在短時間內就接受湯露露,一來他是沒時間,二來他也想再觀察一下,反正湯露露願意表現,那就讓她繼續表現好了。
實話實說,湯露露的飯菜做的確實挺不錯的。
為了娛樂節目,石更還給趙前方打了電話,趙前方說了不少意見和建議,對石更起到了很大的提醒和幫助的作用。
借鑒加彆人的想法再加上自己的主意,融合到一起後,幾個節目在石更的腦子裡就有了雛形。之後形成大的框架,再經過石更不斷的去豐富和打磨,再與文藝部的人深入的探討交流,最終使其成為一個個完整的節目。
這幾個節目如果搬上熒屏,石更堅信一定會受到大眾的追捧和喜歡。但石更又覺得就這麼把節目推上去,似乎有些缺乏鋪墊,或者說無法一下子吸引目標觀眾,畢竟衛視頻道麵對的是全國的觀眾,而非吉寧省內的觀眾。
該怎麼才能讓全國的觀眾都知道吉寧衛視今後要主打綜藝娛樂節目呢?
石更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叮鈴鈴”
電話忽然響了,打斷了石更的思緒。
石更拿起話筒說了幾句,掛斷電話後,起身就離開了辦公室,去了高家莊。
由於與高家莊的村民談的很好,所以拆遷工作從十一假期之後就開始了。到十一月初,整個高家莊村就被拆的變成了一片平地。
高家莊占地三平方公裡,合4500畝,建新台顯然要不了這麼大的麵積,石更隻要了靠近春陽江畔的350畝。
其實石更和省委老乾部局爭的主要就是這一塊地方,並非是整個高家莊。但是這一塊地方卻涉及整個高家莊,所以拆遷必須將整個村莊全都拆掉,然後再進行統一規劃。
雖然從省委老乾部局的手中搶得了自己想要的地塊,可是石更在金錢上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所有高家莊村民的補償和安置等費用,全部是由省電視台承擔的。
石更到了高家莊,看了一下被劃撥出來的350畝地,然後就去了春陽市委見董立方。
“我是從高家莊來的,我要的那塊地國土部門已經劃撥出來了。”石更說道。
“接下來你是什麼打算?”董立方問道。
“我想讓您跟國土部門打個招呼,儘快把土地證辦下來。”
“這個沒問題,我會讓他們儘快給你辦下來的。建新台的資金問題你想到解決的辦法了嗎?”董立方知道省裡隻給了吉寧電視台三千萬的資金,這點錢建新台顯然是不夠的,而吉寧電視台在高家莊村民的補償和安置的花費就將近兩千萬,也就是說錢本來就不多,現在變得更少了,所以董立方很為石更擔心巨大的資金缺口問題。
“我早就想到了,我是可以解決的。”石更胸有成竹地說道。
“你準備怎麼解決?”董立方好奇道。
“這個您到時就知道了。”石更故意賣了個關子。
“吊我的胃口?”董立方笑了笑說道:“行,那我就拭目以待,看你怎麼解決資金問題。”
吃過午飯,石更就開始琢磨該如何能讓衛視頻道在極短的時間內吸引全國觀眾的眼球,可是溜溜想了一下午,直到傍晚快下班的時候,也沒想出個所以然。
心煩氣躁的石更決定先不想了,就隨手拿起遙控器,把電視打開了。
原本石更的辦公室是沒有電視的,為了策劃娛樂節目,看一些國外的和其他台的節目方便,石更就讓後勤部門買了一台。
調了幾個台,調到了國家電視台的一套,正在播放一首悅耳的歌曲,石更就把遙控器放下,身子向後一仰,靠在椅背上閉目眼神。
歌曲唱了不到兩分鐘就唱完了,之後就進入了廣告,石更懶得再去換台,就沒動。
“這是對自我的挑戰,這是展現實力的舞台,這是高手之間的對決,這更是一場音樂的盛宴。第八屆全國青年歌手大獎賽複賽階段即將拉開帷幕,精彩儘在國家電視台一套。現麵向全國廣告招商,聯係電話”
石更聽到這段廣告時,猛地睜開了眼睛,他的腦子裡突然產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能不能由吉寧衛視來承辦這一屆青歌賽呢?
石更拿起電話,撥打了招商電話,他問了一下青歌賽複賽的時間,得知是12月28號。
青歌賽作為全國最具影響力的歌唱類比賽節目,自從誕生至今,挖掘了數以百計,唱功卓絕的歌手,其中至今活躍在舞台上的,多達幾十位,都是歌壇的中堅力量。因此青歌賽也被稱作是造星的搖籃。如果吉寧衛視要是能獨家直播青歌賽,那無疑就能夠吸引全國觀眾的眼球。之後趁熱打鐵,再推出他們研發的綜藝娛樂節目,必會掀起收視狂潮。最重要的是能夠大大提高觀眾對吉寧衛視的粘度和忠誠度。
石更越想越激動,越想越覺得這是靠譜。
可是青歌賽前七屆都是在國家電視台播的,現在國家電視台又把這第八屆的招商廣告打出來了,想要在這個時候把青歌賽從國家電視台的手裡給搶走,難度可想而知。簡直是不可能的。
但不可能也要試一試。
怎麼才能搶過來呢?
石更在辦公室裡來回踱步,想了大半天也沒想出一個能夠百分之百有效的辦法,隻能是試試看。
下班回到家,文雅在廚房做飯,石更就去了廚房,他想跟文雅說幾句話,但文秀在客廳的沙發上,虎視眈眈地盯著他,他隻好作罷。
吃完飯石更錢洗碗,文雅幫忙,石更想借機跟文雅說悄悄話,可文秀倚在廚房的門框上,一邊吃著蘋果,一邊看著二人,石更隻能把到了嘴邊的話咽下去。
好不容易到了半夜,石更覺得文秀應該已經睡著了,就下了沙發,踮著腳尖奔了文雅的房間。
剛到門口,突然一道刺眼的光柱照在了石更的臉上。
文秀拿著手電筒找著石更,聲音冰涼地問道:“你要乾嗎?”
石更被心臟一通快跳,他深呼吸了一口氣,轉身向衛生間走了過去:“我上廁所。”
見在家裡根本沒機會和文雅單獨交流,石更心想隻能明天再說了。
第二天早上,趁著文秀上衛生間的工夫,石更跟文雅耳語了一句,文雅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吃完飯,文雅就去上班了,石更說可以送她,文雅說不用了,她今早學校有急事,打車去就可以了。
文雅走了大約有十分鐘以後,石更也出了家門。
從小區的大門口出來,石更把車停下來,文雅拉開車門上了車。
“什麼事不能在家裡說呀?”文雅問道。
“什麼事都不能在家裡說,說了不是事也成事了。”石更鬱悶地看著文雅說道:“要不你和文秀在這兒住,我去你租的房子那兒住得了。”
“你要是走了,我還在這兒住乾嗎?”
“算我沒說。”送文雅去學校的路上,石更把承辦青歌賽的想法跟文雅說了一下:“你能幫我這個忙嗎?”
石更之所以找文雅幫忙,是因為之前在辦春晚的時候,文雅幫了他大忙,所以他覺得這個忙或許文雅也能幫得上。
文雅聽到石更要承辦青歌賽,吃驚不小,因為她知道青歌賽一直都是在國家電視台辦的,想讓國家電視台放棄,放到一個地方衛視去辦,這個難度實在是太大了。
“我肯定是想幫你,隻是這個忙我有心無力啊。”文雅為難道。
“你爸她現在不是分管全國的文教衛體工作嗎,雖然不主管國家電視台,但也說得上話,你能不能求他幫個忙啊?我知道這樣的請求很過分,我不應該提,可是我真的是太想辦今年這屆青歌賽了,所以你問問你爸唄。”石更厚著臉皮說道。
我爸他本來就不同意我和你在一起,你還讓我去求他幫你的忙,怎麼可能啊。
文雅心裡這麼想,嘴上顯然不能這麼說。她看得出石更有多麼渴望想承辦青歌賽,又主動來求她幫忙,而沒有先去找文秀,所以無論如何她也不能袖手旁觀。
“我打個電話試試吧,我可不敢保證能夠成功。”文雅決定給她爸打電話。
“我知道,行最好,不行拉倒。謝謝你了。”石更感謝道。
“嘁,跟我還客氣什麼呀。”文雅隨即開動腦筋,琢磨起了該怎麼和她爸說。
做了一白天的主意,也做了一白天的心理建設,到了晚上下班後,文雅終於鼓足勇氣,決定給她爸打電話。
從學校裡出來,找了一個沒人用的公用電話,文雅撥通了她爸辦公室的電話。第475章:繼承衣缽 結果可想而知,宇文長興不僅拒絕了幫忙,還警告文雅儘快和石更分開,馬上回京天。繼續執迷不悟下去,所產生的一切後果自負。
文雅把她爸不願幫忙的事情告訴石更後,石更又去找文秀幫忙。
文秀馬上就托人打聽了一下,之後運作了將近一個星期,最後被告知國家電視台那邊不放手,沒辦法。
文雅和文秀被石更看做是唯二可以幫助他的人,可是當她們都無能為力的時候,這令石更難免有些灰心喪氣。
就這麼放棄了?實在是不甘心。
早上,文雅吃過早飯出了家門,在小區的大門口等著石更。不一會兒,石更開車就出來了。
上了車,見石更悶悶不樂的,文雅勸道:“我覺得你也不要太在意這件事了。雖然承辦青歌賽會讓你們台在短時內得到全國觀眾的關注,但這不是唯一的辦法。我相信你一定還能想到其他更好的辦法。即便想不到,通過穩紮穩打,也一樣可以做強做大的”
一路上文雅說了很多,她說的這些石更又怎麼會不懂呢,可是看到一個快速擴大影響力的機會卻抓不到,想馬上釋懷真的很難。
到了吉寧大學,文雅又說了兩句,就下了車。
石更調轉車頭就走,開出能有幾十米遠,就聽見有人喊“等一下等一下”,石更見後視鏡裡有人在追他,就把車停了下來。
“呼呼累死我了。”沈葉葉上了車,氣喘籲籲的。
“你乾嗎呀?”石更麵無表情地看著沈葉葉。
“你還生氣呢?”沈葉葉嘟著嘴,伸手握住了石更的手,但石更隨即就掙脫開了。
上次在學校偶遇,兩個人因為孩子的事情吵了一架後,就再也沒有見過麵,也沒有聯係過。
事後沈葉葉挺後悔的,她覺得自己有點小題大做了,見石更不聯係她,她礙於麵子也不好意思給石更打電話,但又知道事情要是不說開了,拖久了,可能會讓簡單的事情變得更複雜,從而難以解決。
所以石更不主動就隻能由她主動了。
原本打算周末主動給石更打個電話見一麵的,沒想到今天在學校又碰到了,就決定把問題解決了。
“對不起啊,上次的事情都是我的不好,是我小題大做,無理取鬨,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就彆跟我一般見識了唄,好不好?”沈葉葉認錯道。
石更看著沈葉葉問道:“你真知道錯了嗎?”
沈葉葉忙點頭:“我知道了,我真知道了。”
“光知道錯了可不行,還得有行動。”
“什麼行動?”
石更把沈葉葉的手往自己的下麵一放,沈葉葉當即心領神會。
“這大早上的在這兒”沈葉葉蹙眉,感到為難。
“你上午有課嗎?”石更問道。
“十點半有節課。”
石更沒再說話,開車就出了學校。
找了一個相對偏僻的街道,找了一家普通的賓館,開了間兩個小時的鐘點房。進屋後,石更把沈葉葉按在床上就是一通乾
在同一屋簷下的兩個女人不能碰,湯露露又天天在眼前晃來晃去,最近又忙於工作,根本沒有時間去找彆的女人,石更都要憋壞了。今天逮到沈葉葉,自然不能放過,這也算是對她之前犯錯的一種懲罰。
兩炮打下來,石更徹底痛快了,沈葉葉則如同一灘泥,趴在床上一動不動。
“你怎麼還沒懷上啊?”石更忽然想起了沈葉葉要二胎一事。
“之前身體出了點問題,後來調理了一下好了。可是你不理人家了,我又不想生賈政言的孩子,就一直在偷偷地吃避孕藥。”沈葉葉閉著眼說道。
“彆再吃避孕藥了,我會儘快讓你懷上的。”石更一隻手抓弄著沈葉葉的屁股說道。
“我知道了。是不是快到時間了?”沈葉葉感覺石更折騰了好久好久。
“還有二十分鐘。”石更看了眼手表,想到上次要問的事情沒問成,就問道:“肖臧最近怎麼樣?”“很好啊。離了婚以後,很快就跟市歌舞團的一個女歌手好上了。身體也好了一大半,據說現在都能堅持兩三分鐘了。”沈葉葉睜開眼看著石更說道:“你還彆說,那關震飛還真是挺厲害的。我聽賈政言說,關震飛都把那個女歌手搞懷孕了,隻是那個女歌手被打流產了。”
“肖臧對於關震飛的去世一定感到很惋惜吧?”
“嗯,前兩天去我家還念叨來著呢。說認識關震飛以後,他有種重獲新生的感覺,整個人都變得不一樣了。但關震飛死了,他又感覺沒有了方向,乾什麼心裡都沒底。”
“他提改行的事了嗎?”
“改行?”沈葉葉坐起身搖頭:“沒有。什麼改行?”
“肖臧之前不是出事被打了嗎,關震飛生前曾說那都是經營錯了生意所導致的,說他乾房地產不適合,應該改行。他要是真信關震飛,我估計他一定在糾結改行的事情。”
“他真不適合呀?”
“你說呢?”石更一邊往身上穿衣服一邊說道:“當初是你建議肖臧去找關震飛的,肖臧因此得了好處。現在肖臧又迷茫了,你不再幫他好像有點不合適吧?”
“我怎麼幫啊?”沈葉葉不知道。
“回頭我告訴你。”石更指著沈葉葉,神秘一笑。
將沈葉葉送回學校,石更便回了省電視台。
想到肖臧改行的事情,石更給關瓊打了個電話。
“陳天成現在乾什麼呢?”石更問道。
“好像閒著呢吧。你找他有事?”關瓊說道。
“有點事。你有他的聯係方式嗎,告訴我。”
“我知道他家的座機號,你記一下。”
石更記下電話號碼後,隨即就打給了陳天成,約其中午吃飯。
中午,石更和陳天成在省電視台附近的一家飯店見了麵。
“最近忙什麼呢?”石更拿起酒瓶往陳天成麵前的杯子裡倒酒,陳天成雙手把著杯子。
“什麼都沒乾。我師父去世後,心情一直不是很好,而且也很迷茫,有點不知該何去何從。”陳天成情緒有些低落,他想給石更倒酒,石更擺手示意他不喝。
“我認為你應該學以致用。你跟你師父學了那麼多東西,你不用於實踐,多可惜啊。何況你作為他的徒弟,你有責任也有義務把他的學問和技藝傳承下去。你說呢?”
陳天成喝了口酒說道:“說實話,我不是沒想過。可是我總覺得我不行啊。”
石更笑道:“有什麼不行的呀。五行八卦那些東西你都懂,來人問事,怎麼給人看,那些路子你也都知道,你肯定行。我跟你說句實在話,不衝彆的,就是為了生計,你也得乾這行。你馬上就奔四十歲了,家裡還有老婆孩子,你不掙錢你怎麼養家?而且你師父活著的時候,你不是沒看到他掙了多少錢。難道你不想大把大把的掙錢?”
“想,我當然想了,誰不想多掙錢啊。”陳天成不假思索,滿臉渴望。
“那你就聽我的,繼承你師父的衣缽。你師父在江湖中的地位你是最清楚的,你作為他唯一的弟子,追捧你的人肯定不會少。人多,這個就多。”石更做了個數錢的手勢說道:“你就是下一個大師。”
陳天成聽了石更的話熱血沸騰,他一口將杯中酒乾掉,然後自行滿上一杯,又乾了下去。
“我要乾,你能幫我嗎?”陳天成問道。
陳天成對石更與關震飛之間的事雖不是一清二楚,可是也知道一些。關震飛被捧為大師,仗著大師的名號,靠著追捧的人這些年確實掙了不少錢。可是全部加在一起,也不及跟石更合作的那段時間掙的多。石更在其中所起的作用可想而知。
陳天成自知他的腦力是不如關震飛的,關震飛靠自己都沒能賺那麼多錢,他就更不行了。所以他要想掙大錢,他就必須得跟石更合作,哪怕石更多分一點他都願意。
“幫談不上,但可以像你師父一樣,可以給你介紹一些有錢的信徒。”石更說道。
陳天成知道石更這是同意了,便再滿上一杯酒,舉起說道:“客氣的話我就不說了,這杯酒我敬你。”
陳天成仰頭把酒給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