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家省級媒體,而且將娛樂作為主要發展方向的電視台,可想而知,麥克風和音響可能會不好嗎?購置的不僅是專業設備,而且都是頂級的品牌,就是為了要保證節目效果。而伴舞隻會將演出效果襯托的更好,對唱歌本身來說根本不會有任何的影響,所以鄒侖傑這無疑是在故意找茬,無理取鬨。
石更讓執行導演去協調,沒有成功。又讓劉燕代表自己去協調,可是協調多次未果。沒辦法,石更隻好親自出麵。但鄒侖傑不見石更,石更隻好跟鄒侖傑的經紀人談。
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費了不少口水,經紀人又多次跟鄒侖傑溝通,最終鄒侖傑這才勉強答應演出。 在這之前,石更對鄒侖傑的印象還是不錯的,可是經曆了這件事後,石更對他的好感直線下降。
晚會的整個錄製過程一切順利,在小年夜的播出也一如往年那般受歡迎。吉寧衛視的春晚,已經被公認為是除國家電視台春晚之外,做的最好,也最受歡迎的地方台春晚了。
但誰都沒想到的是,春晚播完的幾天後,吉寧衛視卻被人戴上了不專業的帽子,而扣帽子的非是旁人,正是鄒侖傑。
“你看這個。”劉燕將一份報紙遞到了石更的麵前,滿臉的不高興。
“怎麼了?”石更問道。
“你看看這個。”劉燕指了指報紙。
劉燕拿給石更的是一份娛樂周報,這是內地在娛樂方麵信息最全,也是量最大的報紙。
劉燕所指的是頭版頭條的“鄒侖傑炮轟娛樂台”的報道。
在這篇報道中,有一部分用筆畫了圈,石更仔細一看,記者問鄒侖傑在內地與在港台演出有什麼不同的感受,鄒侖傑侃侃而談,說了很多。而在最後,鄒侖傑說國家電視台和地台電視台比就是不一樣,各個細節都透著專業。而地方台就不一樣了,就像他之前參加的一個地方台的春晚,就到處都顯得業餘
自從吉寧衛視在娛樂這一塊做出名氣以後,外界就給吉寧衛視冠以了“娛樂台”的名號。鄒侖傑雖然沒有指名道姓地說是吉寧衛視,但誰都知道,他之前隻參加了吉寧衛視的春晚,而娛樂周報的標題“娛樂台”,這無疑就是在說吉寧衛視。
“他沒事找事,一點也沒有一個專業歌手的樣子,居然還倒打一耙,說我們不專業,他也未免他可笑了吧?我覺得咱們應該回應一下,讓大眾知道知道究竟誰才是不專業。”劉燕氣憤道。
石更看了報道心裡也很不舒服,但他並沒有采納劉燕的意見。他放下報紙說道:“人家也沒指名道姓地說咱們,咱們要是站出來回應,不僅不會解決問題,還會讓事情變得複雜,以後也就沒法再合作了。另外給這篇專訪起這麼一個名字,明顯是在煽風點火想讓咱們打架,咱們可不能上這個當。”
“你還想著跟他合作呀?就這樣的人,讓他有多遠滾多遠,倒貼都不用他。”
“工作上的事不能意氣用事。利益永遠是第一位的,其他的都是次要的。這件事就不提了。”石更問道:“麵試的事情你準備的怎麼樣了?”
石更已經決定讓劉燕出任衛視頻道總監了,但該走的程序還是要走的,尤其是在麵試這一關,必須得表現出應有的水平才行,表現的太差,還任命為總監,這是說不過去的。
“一直在準備,我挺有信心的。”劉燕說道。
“光有信心不行,還得有必勝的決心。衛視頻道總監這個位置是最重要的,你不拿出點水平,是難以服眾的。”石更說道。
“這個我知道。”劉燕趴在辦公桌上,衝石更擠眉弄眼地說道:“要不你單獨你給我輔導輔導。你要是給我輔導,保證能夠事半功倍。”
“算了吧。給你輔導太費身體。”石更笑道。
“嘁。不輔導拉倒,我自己一樣能行。走了。”劉燕撇嘴就走了。
劉燕走了以後,石更接到了孫勝武的電話。
孫勝武問郎文秉的競聘書如何,石更說幾個副台長都覺得一般,跟其他想要競聘農民頻道總監的競爭者相比是有一些差距的。
石更說的非常客氣,其實在他看來,郎文秉交上來的競聘書根本不叫玩意兒。根本沒寫他當總監的優勢,以及如果當了總監,如何進行頻道發展。隻寫了自己從參加工作以來的經曆,吹噓自己多麼多麼有能力,簡直就是一份個人的詳細介紹。
通過競聘書,石更就可以斷定,孫勝武沒有說實話,郎文秉根本就不是一個能力出眾的人才,顯然也就不是電視台所需要的人了。
孫勝武聽了石更的話沒再說彆的,隻說晚上叫石更一起吃飯。石更一聽就知道孫勝武不想去,可是孫勝武說都已經安排好了,他無奈隻好迎著頭皮答應了。
晚上,還是妙香樓。
石更到的時候,孫勝武已經到了,令石更多少有些意外的是,郎文秉也在。
郎文秉見石更來了,猶如第一次見麵一樣,表現的非常熱情,像是要咬人一樣。
落座後,一開始孫勝武和郎文秉誰都沒提競聘頻道總監一事,而是一唱一和的各種誇石更。石更聽了二人的話,隻有兩個感覺。二人把能誇人的好詞基本全都說出來,再有就是石更覺得誇的根本就不是他。
鋪墊做完了,孫勝武就開始說起了正題。
“文秉這個人在文字上的水平確實不出眾,可他是個實乾家。俗話說光說不練那是假把式。我想你需要的肯定是能乾事的人,而不是舞文弄墨的人,畢竟省電視台不是省報社嘛,對不對?我敢保證,文秉要是進了你們台,不僅能夠勝任農民頻道總監這個位置,還能在與其他頻道總監的對拚當中脫穎而出。”孫勝武說完看了郎文秉一眼。
“我要是能當上農民頻道的總監,首先我有信心能夠乾好,絕對不給石台丟臉。其次在石台的領導下,我相信我還能進步。所以希望石台能夠給我一個發揮自己能力,同時也是向石台學習的一個機會。”郎文秉虔誠道。
“文秉是我非常要好的朋友,你幫他,就等於是幫我。來日方長,我相信咱們肯定還會有機會在其他事上碰到的。”孫勝武看著石更笑道:“你說呢?”
孫勝武把話說到了這個份兒上,石更實在是不好再說彆的了,心想總監不行,就讓郎文秉乾個副總監吧,孫勝武的麵子不能不給呀。
“孫書記,您說的我都懂。”石更拿起酒杯說道:“孫書記,郎主任,這杯酒我敬你們。” 這頓飯從七點吃到了將近九點半才結束,以至於喝了很多酒的石更都無法獨自駕車回家,隻能請代駕。
就在石更腦袋暈暈的,坐著車回家的時候,在湯露露家裡,雷俊明壓在湯露露的身上,正在做最後的衝刺。
“啊啊啊舒服,好舒服”雷俊明身體一陣抖動後,癱軟在了湯露露的身上。
湯露露推開雷俊明去了衛生間洗澡,臉上的表情很複雜,有意猶未儘,有無奈,也有不滿。
湯露露發現真是沒有高山顯不出窪地。什麼事就怕比,一比才知道山外有青山,天外有天。過去在男女之事上,她是很容易就能夠得到滿足的。可是自從跟石更在一起以後,她發現她經曆過的其他男人都是垃圾,隻有石更才是真正的爺們。
“明天去酒吧聽我唱歌吧,酒吧有活動,喝酒可以打六折。”雷俊明倚在衛生間的門框上,看著裡麵的湯露露說道。
“不去,我爸媽明天過來。”湯露露一邊衝澡一邊說道。
“你爸媽怎麼總來呀?”雷俊明感覺湯露露的爸媽好像一個月至少得來個兩三回,比大姨媽來的多。
“我爸媽來礙著你什麼事了?他們就有我一個女兒,想我了,想過來看我,不行嗎?”湯露露不滿道。
“行,誰說不行了。我就是好奇他們為什麼總來而已,沒彆的意思。他們是來過年嗎?”
“不是。他們來接我,到時我和他們一起回去。”
“他們什麼時候來呀?”
“明天晚上。”
“需要我去接站嗎?”
“不需要,你還是好好上你的班吧。”
湯露露關掉淋浴,用浴巾擦乾身體就回了臥室。
雷俊明看著湯露露,越想湯露露她爸媽總來這件事,越覺得不對勁。放在平時也就算了,眼看著就要過年了,湯露露又不是小孩,需要她爸媽來接她回去過年嗎?
再一想床頭櫃裡安全套的數量他幾乎每次來都有變化,雷俊明就懷疑明天來的可能不是湯露露的爸媽,而是湯露露相好的。第521章:雷俊明的發現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測,轉天下午四點多,雷俊明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的,還戴了墨鏡和口罩,就來到了湯露露住處的樓道裡,待在上下樓,樓梯拐角處的位置盯著湯露露的家門。
期間,上下樓的人不斷,有些人見他很好奇,就問他是誰,雷俊明就指著湯露露家說他忘拿鑰匙了,在等他老婆下班。
一直等到將近七點,“噔噔噔”,樓下又傳來了上樓的腳步聲,雷俊明以為這次又不是呢。可沒想到的是,這次上來的人沒有再往樓上走,而是站在了湯露露家的家門敲門,而且是個身量不高的男人。
看到這一幕,雷俊明把眼鏡摘了下來。
很快,房門就開了,雷俊明沒有看到湯露露,但是卻聽到湯露露騷到了骨子裡的聲音。
“乾爹,您可終於來了!”
湯露露聲音未落,門就關上了。
果然不是她爸媽。
乾爹?這個乾爹是誰呢?
雷俊明從來沒有聽湯露露提起過。
雖然被湯露露騙了,可是雷俊明一點都不生氣,也全無被戴了綠帽子的感覺,因為他很清楚他和湯露露嚴格講根本算不得戀人,最多是多少帶點感情的床友罷了。
雷俊明並沒有走,他想看看湯露露這個乾爹今晚會不會走,要是走,他想跟上去看看這個人究竟是誰。
在等待的過程中,雷俊明好幾次來到湯露露的家門口,把耳朵輕輕貼在門上聽聲。
大約九點多的時候,雷俊明清楚地聽到屋裡傳來湯露露一陣又一陣的**聲,聽的雷俊明全身直起雞皮疙瘩。心說這是個騷/貨呀,跟他在一起的時候都沒這麼叫,看來是被乾爹乾舒服了。
餓著肚子的雷俊明一直待到了將近夜裡十一點,見湯露露的家門一直緊閉著,雷俊明覺得湯露露的乾爹今晚恐怕是不會走了,於是他就先走了一步。
雷俊明走是走,他並沒有回自己住的地方。他到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便利店買了點吃的,然後在湯露露家附近找了一個小旅館對付了一宿。
第二天早上五點雷俊明就起來了,他又來到了湯露露住處的樓道裡,等著湯露露的乾爹出來。
一直等到將近七點,房門終於開了,一個男人從裡麵走了出來,不見湯露露的身影。雷俊明尾隨其後,跟著一起下了樓。
來到樓道的門口,雷俊明看到對方上了一輛車,車啟動離開後,雷俊明就快步在後麵跟著。
出了小區,雷俊明緊忙擺手攔了一輛出租車,讓司機跟住前麵的車。
雷俊明以為得跟很遠呢,沒想到那輛車竟然開進了省電視台,而當他讓司機跟進去的時候,門口的保安將其攔了下來。
“你好,剛剛進去的那輛車上的人是誰呀?”雷俊明問道。
“那是我們台長。你要找我們台長嗎?”保安問道。
“不找不找。”雷俊明讓司機調頭,把他送回了家。
原來湯露露跟他們台長有一腿。
回家的路上,雷俊明滿腦子都是湯露露與她乾爹台長的事情。
春節過後,吉寧省電視台正式公布參加麵試的競聘人員名單,並通知於二月二十一號到電視台參加麵試。
參加麵試的整整五十個人,其中就包括郎文秉。郎文秉也是所有人中爭議最大的一個。
鐘天意、徐達明、張仁生三個人都覺得郎文秉這個人用不了,彆說是當總監,就是當副總監,他的水平還差得遠呢。
可是石更堅持讓郎文秉進入麵試階段,李南路是石更的鐵杆擁躉,隻要是石更支持的,他就會毫不猶豫的站在是更一邊,所以他也支持讓郎文秉參加麵試。張仁生最會見風使舵了,一看石更與郎文秉的關係非同一般,便也站到了石更一邊。
省紀委駐省電視台紀檢組組長鄭聲是孫勝武的人,而孫勝武早就跟他打過招呼要支持石更的工作了,所以他也是站在是更這一邊的。
六個台領導,有四個人選擇讓郎文秉參加麵試,鐘天意和徐達明反對顯然也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石更又不是眼瞎,他明知道郎文秉這個人不行,還要讓這個人參加麵試,他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啊?”鐘天意看著徐達明,一副不解的樣子。
“他們十有**是親戚關係。”徐達明覺得要不是親戚,石更支持郎文秉的力度不會這麼大。
“應該不是吧。我對石更做過一些了解,石更是地地道道的春陽人,他的父母很早就過世了,他基本沒什麼親戚。而看郎文秉的資料,郎文秉是新陽人,一直在新陽工作,而且石更的母親姓方,他們之間從表麵上看,怎麼都不像是親戚關係。徐達明想了想:“那會不會是他父母姊妹家的孩子呢?”
“不排除有這種可能。不管怎麼樣,我認為作為台主要領導,咱們要對電視台負責,不能任由石更胡來。”鐘天意擺出一副很有正義感和責任感的架勢說道。
“你打算怎麼辦?”
“好好查一查郎文秉,看看他和石更到底是什麼關係。如果他們之間真是有親屬關係,就向上麵反應,就說石更任人唯親,決不能讓郎文秉進電視台。”
在麵試的前夕,鐘天意花了大功夫,對郎文秉進行了一番挖地三尺式的調查。
調查結果顯示,石更和郎文秉之間往上倒三代都沒有親戚關係,不過卻查出了郎文秉曾因為嫖娼和打架共被拘留過十五天的黑曆史。
二月二十一號,進入麵試階段的五十個人全部來到了辦公室報到,然後由孟響帶著他們來到了會議室的門外,一個一個的進去進行麵試。
輪到郎文秉的時候,郎文秉走進會議室,衝石更等六個台主要領導深鞠一躬,然後進行自我介紹:“各位領導好,我叫郎文秉,今年四十一歲,現在的工作是新陽市電視台總編室主任,我從基層記者做起,一步一個腳印”
“你的情況資料上都有,你就不用再說了。”鐘天意打斷道:“你要競聘的是農民頻道的總監,那我問你,你知道全省有多少農業人口嗎?”
“這個對不起,我不是很清楚。”郎文秉沒想到會問這麼一個問題。
“那你知道去年糧食總產量是多少嗎?”
“我不知道。”
“你知道吉寧的農業有什麼特點嗎?”
“我不知道。”
“那你知道你自己叫什麼嗎?”徐達明問道。
“我不知道。”郎文秉下意識地說了句我不知道,說完才反應過來問的是他的名字,緊忙說道:“我叫郎文秉。”
所有人,包括石更在內,全都忍不住笑了。
郎文秉顯得很狼狽,冷汗都下來了,他伸手擦了擦,偷偷看了看石更,而石更低著頭並沒有看他。
“你什麼都不知道,你為什麼還要競聘農民頻道的總監,說說理由。”徐達明說道。
“我我”由於有石更托底,郎文秉原本挺自信的,可是前麵的問題他都沒有答出來以後,他就慌了,特彆緊張,而且他也沒想到會問這些問題,所以就胡答:“我覺得在幾個頻道總監當中,農民頻道的總監競爭壓力要小一些,被選上的可能性會更大一些。”
石更聽了郎文秉的回答直皺眉。
“聽你這意思你是來撞大運的呀?”徐達明冷笑一聲說道:“雖然對每個頻道總監的要求是不一樣的,可是共同特點是要有能力,要對自己所競聘頻道所負責的內容做到了如指掌。而你一問三不知,你覺得你被選上的可能性能有多大?”
郎文秉低頭無語。
“你覺得生活檢點,道德高尚,是否是一個黨員,一個領導乾部所必須具備的素質?”鐘天意問道。
“是,肯定是。”郎文秉說道。
“那你對於你曾經因為嫖娼和打架被拘留一事怎麼看?”鐘天意又問道。
聽到鐘天意的話,除了徐達明之外,包括郎文秉在內,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石更抬頭看向郎文秉,心說這家夥怎麼還有這樣的黑曆史?
郎文秉心裡則“咯噔”一下子,暗想這兩件事怎麼也被翻出來了?
見郎文秉站在那兒不吭聲,一個勁兒地擦冷汗,徐達明說道:“我看沒必要聽他的回答了,再問下去也是浪費時間,換下一個人吧。”
鐘天意瞥了石更一眼,心裡很是得意。
石更見狀,無話可說,就讓郎文秉出去了。
競選材料五十分,麵試五十分,按照每個頻道劃分,分數排在前三位的,進入最終總監和副總監的討論範圍。
所有麵試結束後,六個人便開始統計五十個麵試者的總分數。
石更所需要的人,全都進入了前三名。“彆人就不說什麼了,給郎文秉打這麼高的分數不合適吧?”鐘天意和徐達明打的都是零分,而鐘天意看到石更他們四個打的都是四十以上的高分,鐘天意感到很不滿。
“有什麼合適的?”石更反問道。
“這還用問嗎?郎文秉是所有麵試者中表現最差的,都沒有之一。不僅一問三不知,還有前科,這樣的人能用嗎?”鐘天意看著石更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