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今日份可愛達標。】
【笑死,可不是嘛。】
葉棠梨把他們拎回去,一番嚴肅的警告,再亂吃就把他們趕出去。
幾隻山羊垂著頭受教,其實它們可以山上吃草,隻是山上的人多了,容易被人抓了宰掉。
最小的小山羊承受了所有指責,它咬咬葉棠梨衣袖:彆罵了彆罵了,再也不偷吃了。
龍傲的指責尤為嚴厲,“隻母羊還好,能產奶,你呢!你能做什麼啊!你還偷吃,給我們家抹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太性彆歧視了!】
【笑死,沒用的公羊(男人)們。】
田裡早起的村民聽著忍俊不禁,勸架:“好啦好了,沒吃多少,真沒事。”
小山羊被戳到痛處,它是公的,不能產奶,沒有任何貢獻……還,還偷吃……
又羞又愧,眼淚汪汪,望著龍傲,掉下淚來。
龍傲頓住,眼神往彆處看,雙手插兜,“大男人哭什麼啊,娘們唧唧。”
小山羊這才止住淚,娘們唧唧才好呢,這樣就娘了嗎?
【從小的性彆教育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葉棠梨和龍傲拎著山羊回去,而家裡其他人還沒起床。
到家後,葉棠梨想了想,山上又有軍人,又有村民,很可能會把它們當野山羊,殺了吃了。
於是製作了幾個名牌,準備掛他們他們羊角上,【藥廬的羊羊·壹】
【藥廬的羊羊·貳】
【藥廬的羊羊·叁】
【藥廬的羊羊·肆】
【好耶,這樣就沒人吃它們了。】 【聰明聰明。】
【藥廬の認證。】 【我也想掛藥廬的羊羊·伍的牌子。】
【所以我們家名字是藥廬麼?】
家裡的草藥也是這麼分門彆類的,寫好了的紙條用硬殼塑封包裹住,係在羊角。
龍傲在她旁邊看她寫字:“我們家叫藥廬了嗎?”
她用毛筆寫的小楷,豪氣之中不失清秀,相當賞心悅目。
【哇,小棠梨還會寫毛筆字,好好看啊!】
【這毛筆字寫得好啊,不練個十年寫不出來。】
葉棠梨頷首:“嗯,就叫藥廬。”絲毫沒反對我們家。
在古代時,她就想找一處山清水秀處養老,種幾畝藥田,家門口的石頭上雕刻“藥廬”二字,聽起來就很世外桃源,仙風道骨。如今願望達成。
果然老祖宗說的不錯,好事多磨,磨到最後終會有的。
【是他們的精神家園呀,今後分開了,大家還會在此重聚。】
【說得真好。】
【小藥廬生意興隆。】
山羊們表示感謝,咩咩幾聲,羊角上的小牌牌是它們在藥廬的身份象征,在紅葉村橫著走的通行證,不過它們不能再乾壞事了,會被趕回山上的。
早餐後,葉棠梨寫了一會《傷寒雜病論》。
邊寫邊和導師語音電話。
霍鞠柳說:“昨天那個漢醫我們查了,是漢國大學的漢醫教授,漢國比我們重視中醫啊,不,應該這麼說,他們嘗到中醫的甜頭後,改中醫名為漢醫,並且自成一脈,流傳至今,珍藏的典籍比我們國家還多。
許多我們國家流失的典籍,不是被他們私下買走,就是被島國買走了,這一兩百年他們也壟斷了中藥,買走了我國最好的中藥,導致我們中醫即使能治病也沒有藥材,中醫就這麼沒落了。還好,黃海渃那邊還種有中藥。”
“他們有《傷寒雜病論》嗎?”葉棠梨問。
“他們有全本的,還改了名,叫《傷寒雜病經》。”
葉棠梨笑了,“亂改一氣,當年張仲景寫這個是抱著謙虛的態度寫的,把真正的作者意願給毀了,這也好意思。”
能稱作經的隻有四書五經這種級彆的典籍,《傷寒雜病論》雖也是中醫經典,但是作者謙虛謹慎,自稱為“論”。漢國這一改,直接違背了原著醫者的意願。
葉棠梨上網查了一下漢國關於《傷寒雜病論》作者的注解,居然把張仲景國籍改成漢國。
嘖,偷國是什麼都偷啊。作者國籍也要偷。
漢國憑借一部《傷寒雜病論》,“創造”了漢醫,在各個大學城裡漢醫專業,華國醫者也想啊,但是就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們這麼做。
而且他們的漢醫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不救助華國人,不給華國人看任何資料。因此從根上杜絕了華國拿到《傷寒雜病論》。
霍鞠柳歎氣:“這十幾年漢醫活躍在世界醫學一線舞台,多次奪人眼球,全世界享有盛譽。和《傷寒雜病論》分不開關係。”
偷就偷吧,偷還能偷學得很好,這就讓人恨得牙癢癢了。
葉棠梨噗嗤一笑,“不就是《傷寒雜病論》全本麼,我今晚就能寫好發給各位老師,漢國人牛什麼牛?”
霍鞠柳:!
“今晚寫好?棠梨你是在開玩笑麼?”
“不開玩笑,我現在已經寫完一大半缺失的了,發給您看下?”
霍鞠柳顫聲問:“可以麼?”
“有什麼不可以,我發給您。”葉棠梨把還在編輯中的文件,發到微信聊天界麵,大方極了,“隨便老師你發給誰。”
《黃帝內經》都發了,她也不在乎多一本了。不知道霍鞠柳這麼和其他老師解釋的,反正其他老師沒來找過她詢問來源。
葉棠梨話音剛落,那邊霍鞠柳就收到微信傳來的文件,他不敢點開,先去抽屜裡找出速效救心丸,拉著老伴兒的手說,“如果我暈過去了,給我喂一粒這個。”
“哦好。”師母已經見慣了丈夫最近的瘋癲,她坐在沙發邊,戴著老花鏡繼續織毛衣,手上的毛衣背心給葉棠梨織的。
她親侄子在葉棠梨家,她已經給親侄子織了一件毛衣,再給葉棠梨織一件背心,大寒之前,一齊寄過去。
霍鞠柳喝了一口茶,深呼吸幾口氣,顫著指點開……
然後兩眼一翻。
他老伴熟練地站起來,往他嘴裡倒一粒速效救心丸。
然後在手機上按下120,看十秒後他會不會醒。
十秒不到,霍鞠柳醒了,然後捧著手機哈哈哈大笑,跑出家屬樓,去樓上找老明。
“老明,老明,你在不在家,在不在家啊,看看我學生給我發了什麼好東西?”
老明正在家教訓孫子,“啥東西?”
然後明通達暈了,霍鞠柳從褲子口袋裡摸出一粒濕了的速效救心丸。
明通達悠悠醒來醒來,抓緊霍鞠柳的手,“有了這個,我們中醫專業能辦起來了啊!”
他五六歲的孫子拖著鼻涕跑掉,不做作業,明通達也懶得管了,打電話叫兒子來把他接走,糟心玩意,管他不如搞中醫大事業。
等到八點半直播之前,副院長叫幾位決策人來,商量要不要著手學院五年計劃,開辦中醫專業了,隻要有中醫鼻祖之稱的《傷寒雜病論》,再結合在做各位專家的研究,中醫崛起便是五年之內的事。
早上八點,白附子收到短信,讓她參與學院發展的重大會議,有關中醫專業提上未來專業日程事項。
白附子眉間微蹙,這是搞什麼?最近一周多她都在休息,沒去學院,聊天消息太多了,她看得頭暈,不太明白他們在說什麼。
她打開教師群,直接點開近期群文件,居然看到了《皇帝內經》。
在點開微信學院管理群,管理層裡多了一個人,霍鞠柳居然加了群管理群,裡麵隻有她(院長),以及個副院長,以及醫院的正副院長,霍鞠柳何時進來的?
霍鞠柳十幾分鐘之前在群裡說:【江湖癱子有全本《傷寒雜病論》。】
白附子猛地站起,癱子居然有《傷寒雜病論》?難怪,難怪癱子如此精通中醫。
如果癱子的家族有《傷寒雜病論》,這就解釋得通了。
她抓起包,帶上筆記本,往學院趕去。
白附子母親崔珍秀擔心她身體,“你都沒好全,我開車帶你。”
崔珍秀74歲,身體硬朗,和五十多歲的人差不多,不然也不會有精力創業。
五十多歲的白附子,被七十多的母親照顧,白附子老臉一紅,“不用了吧媽。”
崔珍秀已經拿上自己車鑰匙,“走吧。”
在車上,崔珍秀問,“你們老師們好像在說江湖癱子?”
白附子點頭,“嗯,她最近很出名,老師們都看她直播學習,我也在看啊,媽你沒看到嗎?”
“我當然看到了。”崔珍秀心想,一會兒她還要打賞呢!昨天打賞了五萬,今天打賞個十萬吧。
“附子,你現在去學校做什麼,一會兒她就開直播了。”
白附子說:“學院老師針對她,要開設中醫專業,我也不清楚,我是院長,要去看看。”
白附子五年前是醫院的院長,後來做理論醫後,每周的手術少了,大部分時間撲在理論研究上,因此她便回到學院,做了學院的院長。
醫院院長和醫學院院長是分開的,今天來的不止她,還有醫院的幾個院長,都是大人物。
“其他老師知道葉棠梨是你女兒嗎?”崔珍秀忽然問。
白附子垂下眼尾,“應該隻有糖糖的導師知道,其他人不知道。”
崔珍秀還想說什麼,車就到學院了,白附子風風火火下了車,趕去開會。
崔珍秀在車裡點了一支煙,點開車載抽煙模式,等女兒開完會再走。
白附子大半生太順風順水了,學習、事業、婚姻,無一不讓人羨慕。
一般人在四十歲會麵臨一道挫折,而女兒在五十多歲的時候才麵臨最大的挫折,身體和精神狀態都不允許,不是個很合適的年紀。
所以說呢,在年輕時多受一些挫折好。
此刻是八點四十多,醫學院裡的領導層都到了,多了個特殊人物,霍鞠柳。
白附子一時沒明白怎麼回事,霍鞠柳升職了,不應該啊,他沒幾篇出色的SCI和柳葉刀,在學院也處於邊緣人物。
副院長頷首:“大家都到了哈,關於最近我們一直在討論的事,白院長你病重休假了,可能不清楚,一會兒聽我們說你就明白了。”
大體意思是,第一,他們會組建《傷寒雜病論》研究會,挑選骨乾教授和講師進行研究。
第二,著手編寫中醫專業建設五年規劃。
第,邀請葉棠梨進研討會,由霍鞠柳和副院長去對接、邀請。
白附子聽到這裡,邀請她女兒?
“可以問下為何要邀請葉棠梨嗎?”
她隻是做了一次以瘡挪病法,其他臨床經驗不一定豐富,在一眾資曆深的醫生麵前,她壓力可想而知。
白附子繼續說:“我不同意!”
副院長說:“院長你對癱子的行醫能力還有質疑麼?”
結合葉棠梨直播表現,以及在求生綜藝中,對幾個病例的處理方式,她相當夠格了,而且並非讓葉棠梨去醫院坐班診病做手術,而是加入一個研討會而已。
“癱子?關癱子何事?”白附子不明白。
像她這種年紀,思維已經成定勢了。
霍鞠柳道:“你還不知道嗎,癱子就是葉棠梨本人啊。”
白附子轟然坐下,她不知道,她怎麼連這個都不知道!
作為親生母親,連這個都看不出來,太失職了,愧疚從心底蔓延至全身,白附子渾身發冷。
她不管癱子醫術如何厲害,隻關心她竟然沒看出來……
霍鞠柳察覺到她臉色不對,“白院長,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白附子咬咬牙,穩了穩心神,“不用。”
她要聽關於女兒的一切。
會議結束,白附子提議:“我和副院長,霍教授一起去。”
眾人瞧她臉色蒼白,勸道:“白院長,你不必去了,他們去就行,都是葉棠梨的親老師呢。”
白附子大聲道:“我是葉棠梨親媽!”
除了霍鞠柳以外,其餘人震驚,白院長在說什麼?
白附子深吸一口氣,鎮定重複,“我是葉棠梨的生理學母親,她從小被抱走,我沒有養過她一天,對她十分愧疚,請各位院長、老師同意讓我一起去。”
她說著,對所有人深深地鞠躬。
之前她不敢說出這句話,覺得葉棠梨是她人生的失誤。
他們震驚著,沒有人出聲,白附子就這麼鞠著躬。
還是霍鞠柳反應過來,扶她起來,“白院長,我同意我同意,其他院長同意嗎?”
其他人回過神,也紛紛點頭,“同意同意。”
霍鞠柳鬆口氣,向來高傲的白附子做到如此,他是想不到的。
加上之前白附子冒著身體不虞的風險,來送論文,這事兒他也有所耳聞,當時他就對白附子改觀了,或許白附子在為人母方麵,並非是他想的那樣。
中午山羊它們溜達到石洞那邊。
葉棠梨和龍傲正好來送飯,葉棠梨還想著昨晚那個軍人受傷的事,一會碰到問問他傷勢如何。
一眾修複壁畫專家們沒想到今天中午又有好吃的,丟下手頭的工作一窩蜂圍上來。
圓臉助理直接哇哇叫,“今天有什麼加餐哇,太香了小棠梨。”
“有醬豬肘,還有枸杞雞湯。”葉棠梨說。
她問起來,昨晚救了她的軍人:“昨晚救了我和戚水吟的軍人,他是這裡的隊長嗎?”
圓臉助理點頭,嘴巴被豬肘封印了,好半天才說:“聽他們講好像是臨時隊長,你們倆昨晚沒說話嗎?”
葉棠梨搖頭,他看起來就不是個健談的人,“他叫什麼名字?”
“伍修斯,名字比較特彆,我就一直記得。”
葉棠梨點頭,原來叫伍修斯啊,不知這幾個字怎麼寫。
上山之前,她專門聯係了他們,少定一些外賣,她會送菜上來。因此軍人那邊都沒吃。
戚水吟和龍傲去給他們送飯了,表示感謝。
葉棠梨找了一圈,沒找到他們隊長,他不吃午飯嗎?
【小棠梨在找伍修斯吧?】
【應該是哦,我也想再見見他。】
於是去了另一邊,恰巧看到那個男人抓著一把青草,在喂山羊。
葉棠梨走過去,離他四五米時,他耳尖微動,竟起身走了,不知是不是錯覺,他想避開她似的。
葉棠梨情急之下說,“你好,你站住。”
【笑死,他為什麼要跑啊。】
【可能有什麼急事?】
伍修斯頓住腳步,挺直的脊背仍然背對著她。
葉棠梨在他身後,隔了一小段距離,“你昨天受傷了,還好嗎?”
伍修斯沉吟片刻,“已經處理好了。”
“要我幫你看看嗎?我有祛疤的藥膏。”
他的聲音一向是有些冷的,“不必,已處理好了。”
葉棠梨抿抿唇,沒顧他的冷聲。秉承著醫者的關心,況且他還救了她的命,“我做了補氣血的藥膳,每個軍友都有份,你要來嘗嘗嗎?”
“不必了,謝謝你葉棠梨。”伍修斯回頭,抿抿唇下頜輕點,像是在告彆,又像是道謝,隨後離開。
【他好拽啊。】
【嘶,性格太冷冰冰了,肯定沒有老婆吧。】
【就是就是。他要是討得到老婆,那真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
【不,不係這樣得,他,他係最強戰神,也係極品哪!】
【樓上在說什麼鬼?腳打字的?看不懂。】
【係啊,我就係腳打字,他係祭品哪!】
【祭品?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