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哪有挑時間生的,沒事好事多磨嘛。】
【就是,下次狠狠爆炒!一次性全賺回來。】
【同意爆炒,但是一次性太少了吧?】
【一次我可不同意哦。】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也,起碼繼續幾天幾夜吧。】
【那不行,嗚嗚嗚嗚小棠梨會被石頭磨破皮的,我可憐的小寶貝。】
【????小臉通黃。】【麵紅耳赤。】
老人是海鮮中毒,葉棠梨熬了中藥,給老人催吐,老人便好了。
一直折騰到後半夜兩點,他們一家人千恩萬謝,這才回家。
葉棠梨擦把汗,回到臥室。
洗洗手,洗洗臉。
小便憋了好久,終於上到了廁所,她蹲著,眼睛望著兩隻穿著地板襪的腳。
伍修斯給她穿的是毛茸茸的棕色襪子,也是地板襪。
在那時胖nei次ku就被露水打濕了。
葉棠梨搓搓臉。
他在遊艇上也是,像是每一個劣質男人,戀腳。
時間很晚了,她迅速換掉貼身衣物,再用熱毛巾擦擦身體,才舒服了。
躺回去睡覺。
不知道伍修斯怎麼樣。
她在手機裡問他,“好了嗎?”
伍修斯拍了一張照片,讓她看毯子。
葉棠梨麵紅耳赤,“我不管你了。”
如果他不帶她去海邊不就沒事了?自作自受,然後她就睡了,自己一夜好夢。
初二晚上,兩人再度約會。
這次是沈姐姐的老公,在直升機上打電話,沈佛金肚子痛,出血了。
今晚甚至隻親了幾下,還沒來得及做彆的什麼。
伍修斯忍著,背她跑回來。藥廬白天來串門的人太多,隻有晚上才是他的時間。
他們趕到藥廬,沈佛金也被丈夫抱下直升機。
她老公開飛機送她過來的,沈佛金臉色不差,她老公臉色慘白如紙。
“葉棠梨,快救救我老婆。”
【啊啊啊啊,沈姐姐怎麼啦!】
【啊啊不要啊,才離開葉棠梨幾天就不行了。】
【大過年的,彆說不行。】
【沈姐姐一定要好起來啊。】
葉棠梨檢查一番,有點危險,是她老公不節製,覺得月份也太了就沒問題,玩花樣。
葉棠梨也是真生氣,讓他們不要超過一小時,才幾天,沈佛金連腿都磨紅了。
立馬給沈姐姐針灸。
一遍針灸一邊說:“黃芩、寄生、杜仲、苧麻根、蘇梗、川斷、阿膠……”
今天蘭西子也在,和白附子一起下樓熬中藥。
安胎藥端上來,喝了安胎藥後,流血止住。
沈佛金揉揉太陽穴,疲憊不堪,安神的藥物藥效上來,她跟丈夫說:“明天再收拾你。”
丈夫吻著她的手,說了幾百個對不起,“老婆對不起,寶寶對不起,老婆對不起,寶寶對不起。”
一個月沒在一起,他又喝了酒,醉了。
她說了好多次慢點,不要了。後來直接暈了。
估計他還以為是情趣。
直到看到先兆流產的症狀才醒神,方寸大亂。
直接抱起她,開直升飛機來藥廬。
他什麼醫生都不信,隻信葉棠梨。
沈佛金疲憊地躺進被窩,這才睡下。
葉棠梨出門,狠狠說教了姐夫一番,沒上手打他就不錯了。
一米九的男人,被她說得頻頻低頭。
攝影機在彆的地方拍,畢竟是沈家家事。
【聽到一點聲音了,是姐夫不對吧!】
【就是姐夫!宇航員什麼的,精力太旺盛了,沈姐姐身體本來就不好。】
【好多先兆流產都是因為房事不加節製引起的,幸好這次有小棠梨。】
【真服了,男人真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精/蟲上腦起來,連老婆孩子的安全都不顧了。】
【真服了。】
【沈佛金沒拒絕嗎?】 【沈佛金心裡肯定有數的,他沒控製住吧】
【沈姐夫:求求大家,彆罵了彆罵了,知道錯了。】
沈佛赤現在才趕來,先去看了姐姐,沒事後,才上手揍姐夫兩拳。
“你他媽喝酒,我姐姐給你懷孕,你喝酒!你他媽的喝酒!”
沈姐姐老公一開始任由他揍,揍了十幾分鐘,火氣上來:“夠了,再打我還手了。”
兩個人扭打起來,砸了家裡一些東西。
葉棠梨正被吻著,穿上毛絨睡衣外套,又下來勸架,“夠了,彆吵到沈姐姐。”
然後又給沈姐夫包紮一下傷口。
然後回到房間,太陽穴突突的疼,什麼性質也沒了。
她悶悶的,跟背後的伍修斯說,“你在這裡睡吧,不過不要做彆的了,我要睡了,真困了,明天吧,明天再說。”
伍修斯暗啞著嗓子,“我去樓下。”
總要解決。
“你就在我背後吧,我不聽也不看。”葉棠梨用枕頭蓋住頭。
初四,天氣開始回暖。
外麵的陽光溫柔起親吻葉棠梨的臉,她床頭就是一扇窗戶,陽光會透過窗簾底下,直接照到臉上。
一般人會覺得煩,不想被攪擾清夢,葉棠梨卻很喜歡這樣天然的鬨鐘。
後背是健壯的懷抱。
昨晚兩人就蓋著棉被純聊天。
當然是他去衛生間解好難題過後,得出正確答案,再回來的。
多少次來著,她迷迷糊糊記得他去解了好幾次題。
來回折騰,伍修斯沒醒,昨晚要是叫他回去睡,還沒這麼多事。
葉棠梨悄悄翻身,麵對著他,望著他玉石雕刻般的臉頰,烏黑的睫毛垂下來,像睡美人。
他真的俊美。
完全長在她的審美點上。
眼睛鼻子嘴巴,身材,每一處都是。
是我的祭品,為我長成這樣的。
睡美人要公主吻吻才醒。
她柔軟的唇貼上他的,學著他的樣子,撬開他唇齒。
然後反身被壓製住,兩條藕臂被他單手鉗製,舉高到頭頂。
“我以為你知道,早上的危險性。”
沒一會,外麵就有人敲門,“醒了嗎葉棠梨,早飯要不要吃?有烤麵包,我爸烤的。”
是龍傲,他爸媽過來拜年了。
伍修斯重重地呼出一口氣,讓葉棠梨下樓去吃早餐,不然他真的不保證會做出什麼。
葉棠梨舔舔唇,去衛生間洗漱,下樓吃早餐了。
-
伍修斯一直被打斷的夢想,一直持續到初八才實現。
初八他們都走了,這天葉棠梨請假不直播。
他們有一整天的時間說話,做事,就他們兩個人,做任何想做的事。
從早上開始,其他人就都不在了,工作的去工作,忙碌各自的事情。
伍修斯等著這一刻,兩人甚至一塊去池潭那邊看看。
池潭上有一層薄冰。
一隻可憐的魚跳到冰麵。
他撿起一塊石子,薄冰被石子砸破,那隻魚如願墜入溫熱池水中擺尾暢遊。
葉棠梨洗洗手,“不好玩,我們回家吧。”
和他在一起,葉棠梨發覺自己懶透了,去哪兒都要背。
從白天開始,持續到黑夜,又到霞光升起。
窗外的光影搖曳,窗台的花瓶中,換了新的玫瑰花,無風自動。
那朵最小的玫瑰,也在早春春日的陽光中,迎著暖光,悄悄地,也盛開了。
高山冰花,她摘下來了,為她融化,落入春日融融的溪流中,白色的花朵順著溪流而下,破碎的冰塊擠壓得叮叮咚咚。
育兒袋特殊的功效,比如可以讓人三天不進食,也不會讓人有內急。
他腹肌明顯,左邊腹肌處有一條疤痕,據他說就是從這個位置放育兒袋進去的。
葉棠梨摸了摸,什麼也感覺不到啊。
一開始葉棠梨問他:“伍修斯,你真要懷我孩子啊?”
伍修斯說:“這樣你就跑不掉了。”
像是花朵和綠葉,緊密在一根花枝上生長。
葉棠梨昏睡了三天。
異世界大門在三天後開啟。
葉棠梨的神力也感覺到了,但她想等下一次開啟,她要陪著沈姐姐生了孩子再說。
三日後,伍修斯幫她擦洗。
她累得手指頭都抬不起來了,懷孕的真的是伍修斯嗎?
不會真懷了吧。
這幾天不是她的排卵期,她都說了不可能懷孕。
他非要執著的在一起。
她起來後,伍修斯在廚房做早餐了。
兩人吃著早餐,葉棠梨順勢給他把脈,看看育兒袋有沒有真的懷上。
肯定沒有啊。
然後她一口粥噴出來。
擦擦嘴,再度把脈。
是孕脈。
不會吧!
她隻是想玩一玩,伍修斯真懷孕了?
啊啊啊啊啊啊。不要啊!
【小棠梨怎麼了?】
【不知道啊。】
【爆炒了吧,幾天幾夜?兩人舉止親密了許多。】
伍修斯嗯了聲,在腦海裡和她說,“嗯,我懷孕了。”
葉棠梨:!!!葉棠梨還在愣神,伍修斯親了親她嘴角。
她還沒和他說上一句話,忽地察覺外來的思維線瘋狂暴動,搭出一個通道。
異世界大門開啟了!思維線纏繞上伍修斯,伍修斯從她眼前憑空消失。
她伸手一抓,什麼也沒抓到。
她裡裡外外找了一圈,枯坐了兩個小時,才真的接受現實,伍修斯走了。
甚至沒有人記得伍修斯,軒轅家沒有伍修斯這個人。
隻有那隻畫眉鳥紅毛阿強記得,葉蒼筤記得。
那隻畫眉站在桌上,“小棠梨,伍修斯讓我保護你,等我變成人,我就很厲害了。”
葉棠梨什麼都沒說。
她一直坐了一上午,觀眾都被她這狀況嚇到了。
【小棠梨怎麼失神了?】
【怎麼回事啊?大腦宕機了嗎?快來個人看看她。】
白附子和葉蒼筤趕來陪她,
白附子不記得伍修斯,“伍修斯?沒聽過這名字。”
葉蒼筤知道。
他隻是疑惑,伍修斯竟然沒拉走葉棠梨,為什麼?
葉棠梨太累了,躺回床上,連床上也乾乾淨淨,沒有任何他們耳鬢廝磨的痕跡。
伍修斯走了,懷孕了,所以她的夢境應驗了。伍修斯會懷著我的孩子帶兵打仗。
這怎麼可以啊!
她腦袋好痛,繼續思考。
然而異世界通道關閉了,她去不了,隻能等下一個通道打開的時間。
她在這邊還有任務要完成,要坐診,要寫醫術,要陪著沈姐姐生孩子。我也有我要做的事。
等待通道打開的時間裡,她瘋狂工作。
一個月後,沈佛金的女兒順利誕生。
葉棠梨抱著小小的嬰兒,軟軟的紅紅的,不可遏製地想到自己的孩子。
她眼眶濕潤。
伍修斯帶走了我的孩子!他跑了!現在懷孕一個多月了。
她一刻都不能等了,她要去異世界找他。
葉蒼筤沒想到伍修斯竟然這麼狡詐,居然懷孕了,那麼葉棠梨非去異世界不可。
他和女兒說:“我現在沒有神力,去不了異世界。”
期間葉棠梨還去了一趟非洲,終於在三個月後,等到通道再次打開。
也就伍修斯懷孕四個月的時,葉棠梨和紅毛阿強一起去異世界。
——
然而葉棠梨卻錯誤估計了,她穿的是另一個世界,這個世界和伍修斯所在的異世界也有關聯。
“您還有2分鐘即將到達一區軍校西門站台,請提前作好下車準備。”
耳機中傳來清冷的AI男聲。
一輛銀白色,有著五節車廂的輕軌在軌道快速行駛。
葉棠梨下意識睜開眼,對麵座位坐著一位短發女生,正嚼著口香糖,左邊腦袋齊耳短發,右邊腦袋則是平頭,兩條胳膊繪有各種紋身。
對方似是察覺到葉棠梨過長時間的打量,視線離開懸浮智腦,疑惑地瞥了葉棠梨一眼,剛想說“看什麼看”,見葉棠梨呆愣愣的神情,咽下話沒說什麼。
葉棠梨揉揉眼睛,轉頭看向窗外,玻璃窗外高樓林立,夜色給城市鍍上了一層神秘的墨藍,半空中一隻巨大的藍色鯨魚虛影遊蕩。
5D虛影。
這個世界,葉棠梨雙眸微微瞪大,終於反應過來,她穿到異世界了!
剛剛的夢境中發生了車禍。
就是這時候,車禍馬上就要來了!
葉棠梨瞬間清醒,瞳孔震顫,巨大的恐慌感再度襲來,她深吸一口氣,低頭尋找座椅的拆卸開關,同時大喊:“外麵是賽博瘋子!車要翻了!”
座椅幾秒之間卸下,被她利索地扛到背上蹲下,同時雙手護住腦袋。
太突然了,坐她對麵的女孩和男人都驚呆了。
葉棠梨躲在防護座椅底下,哆嗦著組織語言:“賽博瘋子,我看到賽博瘋子了!”
這個世界,賽博瘋子就是恐.怖.分.子。科技太發達了,賽博瘋子瘋狂往身體植入科技武器設備,變成了半人半機器人,殺傷力極強。聯邦國家屢禁不止,因此賽博瘋子和軍警保持微妙的平衡。
附近的乘客見狀往窗外一瞟,有幾個真的看到了賽博瘋子,“啊!賽博瘋子!”
接著車內一陣尖叫。
車座椅可在車體遭遇衝擊時起到緩衝和保護作用。
一些人手忙腳亂拆卸座椅以作防護用具,還有人先把孩子放桌椅底下。
須臾,驚天碰撞聲“砰”!所有人耳膜一痛,許多人當場飛至車頂,接著被狠狠砸下,身體骨頭全碎。
耳鳴,緊接著眼前一片白光,大腦宕機。
車體天旋地轉之間,葉棠梨將自己縮成一團,雙手緊緊抱住腦袋,膝蓋護住臟器,座椅如同龜殼一般,緊貼著她的背部保護人體脊椎和臀部。
剛恢複意識不久,隨著刺耳的“砰咚咚”幾聲,車體再次劇烈震顫。
輕軌車體緊急製動失靈,脫軌後車速尚未降低,如同一條被人襲擊的蛇,翻滾彈射,掃向旁邊車道的小車。
小車在龐大的輕軌麵前不堪一擊,僅幾秒被撞擊擠壓成一條,輕軌車輪摩擦出刺耳的明亮的火花。
數十輛小車被擠壓到一處,充當輕軌車的減速帶,部分行人和車主當場殞命。
“啊!”
人群尖叫不斷,後退,逃離。
和大人分開的小孩呆愣在原地,“嗚嗚嗚。”
不斷有人當場喪生,在這場連環車禍中被碾成肉泥。
事故發生後的2分鐘內,機甲抵達現場。
五隻小型機甲憑空出現,有4米高,頂住不斷偏移失控的輕軌車廂,阻止事態進一步嚴重。
人群中有人認出來,“是我們軍校的機甲!”
“嗚嗚,得救了。”
車體衝擊的速度逐漸減小至停下,葉棠梨隻感覺渾身骨頭散架,都要吐出來了。
她失神地望向窗外,見到了一隻銀色的機甲手掌,手掌比她腦袋還要大三分之一。
得救了。
葉棠梨心臟怦怦跳,驚魂未定。
車床外麵的機甲蹲下.身,機甲頭部貼近玻璃,觀察車廂內部情況,他發現了車廂裡有熟人,切開了玻璃。
機甲說話了,是一個年輕的男人聲音,“袁野?你還好吧?”
葉棠梨覺得這聲音很耳熟,很像戚水吟的聲音。他叫的人是對麵女生,原來梅花臂女生叫袁野。
袁野的玫瑰紋身真染上了紅色血液,她從廢墟中爬起來,罵罵咧咧地“呸”了聲,“日他大爺的賽博瘋子,草,老子弄死你!”
她捂著淤血青紫的胳膊,剛剛還罵著,頓時換了一張臉,如喪考妣道:“啊,好像骨頭碎了。日哦,要換義肢了。”
袁野低頭感歎的瞬間,瞧見躲在下邊的葉棠梨,濕漉漉的眼睛眨巴著,像是受驚的小梅花鹿。
袁野保護欲上升,安撫道,“現在沒事了,快出來吧,小可愛。”
葉棠梨慢半拍地站起來,放開座椅,幸好這一次沒發生車禍。隻是右胳膊小臂被磨掉一塊皮,因為疼痛,整條胳膊都輕微抖著。
撿了一條命回來,葉棠梨無比慶幸。
車廂內血腥氣濃重。
其他人情況不容樂觀,部分人反應快,在葉棠梨話音剛落的瞬間就拆卸了保護座椅作防護用具。
另外七八個人沒來得及,這節車廂死亡的人數至少有四位。
葉棠梨推測,其他車廂的情況隻會更慘。
“袁野,剛剛開機甲的人是誰?”葉棠梨問她。
“戚水吟啊,我隊友。”袁野答道。
葉棠梨愣住,戚水吟也來了?
袁野以為葉棠梨嚇傻了,拉上她的手,“這裡危險,我們先出去。”
葉棠梨剛低頭,就發現腳邊躺了個瀕死的男人,胸前正壓著鋁合金門板,口中吐著血沫。
她蹲下來搬動門板,然而她胳膊也被擦傷了,直接削掉一塊皮,一動就血流不止。
空中再度傳來警報聲,“請未受傷乘客行人儘快撤離現場。”
空中還有救援隊的飛機:“緊急救援,請讓道,請讓道。”
袁野:“我好像記得你,你是醫學院中醫神學的學生?我是機甲係的學生,機甲配奶媽,你是葉棠梨對嗎?”
“嗯。”葉棠梨半蹲著,探昏迷之人的脈搏,居然摸不到男人的脈搏,這是一條機械手,脖子上的脈搏是跳動的。
男人有點奇怪,這學生是在看他有沒有死?他到底裝還是不裝。
“他受傷了,快死了可以搭把手嗎?”葉棠梨向袁野求救,“幫我抬起這扇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