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斑看著某個疑似確實鬨了彆扭的女人, 有些無奈地抓了抓頭發,心想:麻煩。
若是換成以往的性格,那肯定轉頭就走管她氣不氣, 但現在,隻要想到她板著臉生著氣兀自忍著痛還不理人, 就覺得渾身上下不得勁。
總之……
得出結論——要哄。
……行吧, 那就哄吧。
反正她就像小貓一樣乖巧,哪怕撓人也壓根不疼,還有著嘴饞的弱點。大不了給她堆滿整個屋子的紅豆糕,就不信她不高興。
隻要笑出來,一切就好辦了。
如若要給大黑貓此刻頭上加個氣泡,那必然是——計劃通√
宇智波斑想了想妻子到時的笑顏,覺得自己有些蠢蠢欲動,徹底從“啊, 不想哄, 真麻煩”淪為了“我是今天就哄還是熬到明天”。
他一邊想, 一邊就又沒忍住伸出手摸了摸妻子的臉孔, 因為藥物的作用和身體的疲累, 她已然徹底睡熟了。隻是……
臉孔好涼啊。
宇智波斑蹙起眉頭,手伸進被褥裡摸了摸妻子的手,又摸了摸她的腳, 發現簡直涼得像冰塊一樣。
天氣明明這樣熱, 她蓋著壓根不薄的被子, 還剛喝下了一大碗溫熱的藥湯, 就算是身體再差的人,也不至於如此。
他想了想,然後果斷地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自身後一把抱住了妻子,雙腿夾住她的雙足,一手抓著她的兩隻冰冷小手,另一隻手則捂住她的腹部。一瞬間,覺得自己簡直抱住的不是活人而是一塊夏日裡的冰塊,好在,她漸漸地就沾染了一些他的體溫,變得不再那麼冰冷。
宇智波斑想:唔……這樣算是擅自碰她嗎?
但轉念又想,顯然不算。
首先,她這會兒睡得還算安穩,顯然沒有不太舒服;
其次,她這會兒已經睡著了,所以顯然不會不情願;
再次,他也確實沒做什麼,隻是抱著她溫暖她罷了。
得出結論——
這很合理。
覺得自己很有道理的大貓得意洋洋地甩了甩尾巴,然後,低下頭就在妻子的後脖上親了一口,緊接著又是一口,數口過後猶覺得有些饞,便索性小小地咬了一口,當然,力度控製得很好,絕不至於將人吵醒。
片刻後……
宇智波斑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在笑。
“……”
他再度擁緊妻子的身體,覺得這會兒的心情著實有些奇妙。
他依舊很想占有她的身體,即使是此刻,心中也依舊如此叫囂著,但比起身體,他也許更想要點彆的什麼。正如此刻,他很願意什麼也不做,隻是躺在被窩中用身體為她取暖,並且很喜歡這一刻縈繞在他們二人間的氛圍。
……溫馨?
快活?
不,也許要更加更加……
他從未對一個女人有過這樣強烈的欲望,親近欲、探索欲、寵溺欲、占有欲、肉|欲……諸多欲望交雜在一起,讓他簡直迫不及待想要將她變成自己一個人的。
但與這種急切相對的,是他同時也很願意耐心等待。
宇智波斑用那隻捂住妻子腹部的手,來來回回輕輕摩挲了下,這裡……孕育孩子的地方,根據大夫的說法,受了傷,很重的傷,所以,在這傷好之前,很長一段時間裡,他大約都是無法觸碰她的。
但是,他不在乎。
不管時間多長都可以。
有那麼一瞬,他覺得自己所求的也許就是此刻,當然,如若她是清醒地入他懷中就更好了。
這種情緒叫做什麼……
唔,他其實是明白的,隻是驚訝於自己有朝一日居然也會品嘗到。也直到今日才知道,過往不屑一顧的,的確值得人們年年歲歲時時刻刻傳唱不休,因為它確實很美,也很令人心醉。
一些忍者認為這是弱點,因為這意味著人有了牽絆;而一旦有了牽絆,很多事上就無法肆無忌憚了。
但是,他不在乎這些,也不覺得這是什麼弱點,因為宇智波無懼挑戰。
而且,這世間最好的一切,理所應當落入他掌中。
如此想著的男人嘴角微翹起一個愉悅的弧度,同樣閉上了雙眸,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心想:躺都躺下了,那就索性陪她睡上一會兒吧。仔細想想,他們也確實很多年沒有在一個被窩裡睡上一個好覺了。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於是他不知不覺間也睡著了。
宇智波斑這一覺一直睡到了天色漆黑,睜開眼的瞬間,隻覺得精力充沛,甚至比以往睡了一整夜醒來還要精神飽滿,頓時覺得自己抱著的大約不是妻子,而是個“充神寶”。
那還不得以後日常抱著睡?
本就有這個打算最近日常琢磨著“挪窩”的大貓於是愉快地決定了一切,然後,又低下頭在依舊睡著的妻子後脖上親了一大口,做完這一切後……
他神色鎮定地轉過頭,問跪坐在一旁默默看著他們夫妻二人的兩個兒子:“吃了嗎?”
宇智波輝:“……”這一刻,他覺得自己在有些事情上,大約是一輩子也比不上親生父親的……比如此刻的這份淡定和旁若無人。
不覺得這有什麼的宇智波耀則點了點頭,小聲回答說道:“吃了。”
“嗯。”宇智波斑想了想,坐起身說道,“天色也不早了,看樣子你們母親今夜不會醒了。我去弄些東西吃,順帶讓下人熬些粥以防她半夜醒來,唔,她明早喝的藥也要提前熬上。你們沒洗漱就去洗漱吧。”
“好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