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能大致還原兩人昨夜的死亡場景。
艾薩克男爵與情人追求刺激,在鐘樓上演了一出特彆捆綁運動。
情人的左腳係於方柱,她的左手與男爵左手互銬。脖子上還有繩圈,繩子的一端被男爵的右手拉住。
兩人以窗台為床,但很不幸,男爵動作幅度過大,前衝出了窗外。
男爵的右手原本拉著情婦脖子上的繩環。猛地翻出去,他沒放開手中繩子,將情婦也連帶著也倒翻出窗。
情婦的左腳卻與方柱係著一根繩索,沒讓她筆直下墜,而是倒掛在了半空。
糟糕的情況由此出現。
一翻一拉間,力氣根本不受控住。
情婦倒掛在窗外,但她的頸部被繩圈緊緊朝下拉,以脆弱的脖子承受了男爵整個人的重量。她沒有辦法擺脫男爵,兩人的雙手早被手銬鎖住了。
凱爾西倒推著昨日的情形,“羅薩莉亞女士脖子被遏住無法呼救,那麼艾薩克男爵為什麼不呼救?”
“因為艾薩克男爵是先死亡的那位。”
歇洛克指向角落的酒瓶,“不妨聞一聞瓶子裡殘留的味道,你可能會找到有效猝死的方法。”
凱爾西撿起酒瓶,裡麵還剩一絲極淺的硫磺味,而硫磺有壯/陽的功效。“這是壯/陽酒?”
管事當即搖頭,“不不不,古堡裡並沒有這種酒。艾薩克男爵點過一瓶威士忌,應該是他自己摻入了特彆的粉末。”
“高海拔、大量酒精、特殊藥粉、激烈運動、緊張情緒,這五點加在一起等於什麼?”
歇洛克冷笑著給出答案,“等於猝死。”
歇洛克冷淡地說,“昨夜兩位男爵計劃交換床伴,遺憾於沒找到更多人加入其中。我大膽猜測,他們約定了上下樓同時運動。
高聳斷崖的黑暗古堡,身著男女魅魔套裝,隔著一層天花板,兩兩成對在窗邊能聽到彼此的動靜。”
“運動的最後關頭,忽然沒有了聲音,是因艾薩克男爵一口氣喘不上來就前衝出窗。他的身體沒能徹底飛出去,一手緊緊拉著頸圈繩,另一手還與情婦羅薩莉亞銬定。”
歇洛克譏諷到,“突來的驚駭衝擊到了樓下的兩位,他們卻根本沒有時間反應。
艾薩克男爵衝出窗外,又與情婦手腕相互銬定,一下一上掛在了半空,更似形成了一個巨大衝力的鐘擺。
位於下方的艾薩克男爵,雙腿正好垂至四樓窗邊,給了四樓窗台上兩人頭部狠狠一腳,成功將那兩位從窗台踢倒在房內地上。”
“不幸的事再度發生,四樓的兩位客人摔在地上也去世了。”
管家從旁補充說明,今早他聽到巨響急跑去看,發現了吊橋斷裂的慘劇。
見狀,正要去稟告伯爵。
不經意地一抬頭,但發現鐘樓外牆的人形黑影。跑往鐘樓一探究竟,發現了艾薩克男爵兩人慘死。
管家發現四樓窗戶也大開著,下樓確定托馬斯男爵的情況,屋內靜悄悄敲門地無人應答。
他克製住顫抖的雙手用鑰匙開了門,隻見窗邊燭架倒地,其側是兩具沒穿衣服的屍體。
情婦邦妮仰麵倒地,後腦撞到燭架的一角,被撞出了一道大口子,血流了一地。
托馬斯男爵俯臥在地,他的後脖頸上有一道很重的撞痕,人也已經沒有了氣息。
誰能想到這個早晨天光未亮,竟然先後發生了多起慘劇。
管家跑到二樓,叫醒了伯爵做了簡單彙報,但他還是要想辦法妥善安置屍體。
著急上樓時遇上了開門而出的絡腮胡,匆匆說了兩句就往五樓跑,又被金邊眼鏡叫住,隻得一起查看了兩處死亡現場。
要素過多!
凱爾西一時無語,隻能說,“這四位真的會玩。”
“可能不夠會玩。”
歇洛克指了指窗外,“否則就不會把自己玩死了。”
管事不能附和譏諷賓客,“兩位,現在更重要的是怎麼安置牆上的屍體。”
“將兩具屍體直接拉上來,恐怕誰都沒這個力氣。從四樓接屍也有危險,負責接屍的人萬一不小心也摔出去怎麼辦?”
凱爾西沒有說的是,四樓接屍一定會發生磕碰,也會破壞四樓的死亡現場。現在仍無法確定四人的死亡隻是意外。
凱爾西提出建議,“我覺得還是弄一條延長繩,幾人合力拽著,將兩具屍體慢慢下放到草坪比較穩妥。”
“看來您與西格森先生的意見一致。”
管事立即行動,“還請兩位守在此處,我去找一條符合要求的繩索。”
“麻煩管事,也將華生先生請來。”
歇洛克補了一句,“下放屍體,多一個人多一份力氣。”
至於其他賓客,根本不能指望。
等管事離開,留下看守的兩人齊齊看向窗邊方柱,綁在上麵的繩子打了一個死扣。
“這根應該不是普通繩索,否則承受不了兩個人的重量。”
凱爾西觀察著倒掛羅薩莉亞的繩索,它拉拽著兩具屍體起碼一兩個小時,但仍舊還沒有斷。“西格森先生,以您豐富的經驗,能看出它從哪裡來嗎?”
歇洛克:請把話說清楚,他為什麼會有這方麵豐富的找死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