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玫瑰絲特芬妮盛名在外,讓歇洛克花了幾張門票,但換來的隻有對其專業的失望。
“對,西格森聽過所謂金玫瑰的演唱,而且並不認為她的專業本領能在短短一個月內脫胎換骨。”
歇洛克假笑,“的確,一個月說短不短,都能完成跨時代的血型分類實驗。但,兩者不可同日而語。”
兩人正說著,巴爾克來了。
“兩位今晚一起嗎?”
巴爾克可沒忘記出資人,很快找上角落裡的兩人,“嘖嘖嘖!瞧你們的表情。太平靜了,一點都沒喜形於色的興奮。兩位幕後老板,不會不出席慶功聚會吧?”
凱爾西:心裡興奮過了。想讓她歡蹦亂跳,除非誰研製成功時空穿梭機。
歇洛克微笑婉拒,“不了。你知道的,我手裡還有一個發光氨實驗,用來檢測肉眼觀察不到的現場血跡。我還要再研究一番。”
你還要研究一番?
凱爾西麵色不變,前天像是製作出新玩具而喜上眉梢的人是誰?興高采烈,急不可待,滔滔不絕,向她講述顯血試劑已經研製成功的人是誰?
凱爾西沒有拆穿歇洛克。
“好吧,我知道歌劇比不過你的顯血試劑。”
巴爾克也不意外歇洛克的拒絕,轉而看向凱爾西,“S,你又怎麼說?”
凱爾西愉悅地表示,“慶功活動,我當然與你們一起去。第一次聆聽金玫瑰的歌劇,我很期待。”
“太好了,我這就去搶票。”
巴爾克走路帶風地離開,還念念有詞:“感謝仁慈的上帝,讓我有額外渠道能弄來搶手的門票。”
留下歇洛克靜靜地看著凱爾西,剛剛他的一番話難道對空氣說的?還是傑瑞得了暫時性失憶症?
“請彆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
凱爾西挑眉,“去聽金玫瑰,隻是為了社交。你懂的,總要有人承擔社交的重責。專心試劑的福爾摩斯先生不願去,隻能讓我辛苦一下。”
凱爾西還歎了一口氣,“上帝知道,其實我對劇院沒多大興趣,那都不如聆聽西格森先生的獨家演奏。您看勞苦的我如此辛勞,能求得一場小提琴獨奏嗎?”
歇洛克聽這聽著,嘴角不由微微勾起,卻還是保持了平靜的語氣。
“音樂人西格森從不輕易出現,更不隨隨便便地演奏。不過,班納特先生誠心請願,他就偶一為之。”
凱爾西笑著點頭。比起歌劇院之行,她確實更期待租屋的一場獨奏,起碼在那裡不用虛與委蛇。
“我走一步。”
歇洛克還算有幾分良心,對凱爾西給以祝福。“或許對歌劇的不感興趣剛好能拯救您,讓您不用糾結於演出者的專業水準。祝您渡過美好的歌劇之夜。”
這一瞬,凱爾西忽然覺得最後一句不似祝福。
她猛地搖了搖頭,多疑的病怎麼又犯了。今夜,兩人沒有一同去劇院,古怪的運氣絕對不會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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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的夜晚。
倫敦西區,車水馬龍,衣香鬢影。
西區有大大小小數十家劇院。近來風頭正盛的無意是玫瑰劇院,其承辦了來自意大利歌劇團金玫瑰的歌劇演出。
夜間十點,演出結束。
凱爾西誠如所言對歌劇沒多大興趣,隻是隨著其他觀眾一同鼓掌,無法像大多觀眾一般陶醉其中。
僅憑她的喜好,比起主演絲特芬妮·托比女士,更偏愛戲份不多的新人艾琳·艾德勒女士。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
凱爾西來此的重點是在演出結束後,與玫瑰劇院老板布萊曼的閒談。
西區劇院步行即達倫敦大學。
布萊曼當然知曉最近一戰成名的KS研究團隊,非常願意與背後的出資者建立友好關係。
凱爾西來此也彆有目的,希望趁著《阿爾卑斯山奇遇記》爆紅的東風,將它改編成戲劇。
改編成戲劇上演,不是外行能獨斷專行的事。從劇本、演員、讚助、演出地等等,必須與戲劇業內人士聯手合作。
凱爾西不可能自爆筆名,但不妨構造一段與絡腮胡相熟的橋段,受其委托前來探探口風。
她如此費心的原因很現實——為了賺錢。以後的研究不需要經費?倫敦的高消費不需要錢?誰都不嫌棄錢多。
“真是一個絕妙的想法。”
布萊曼難掩激動,早就聽問凱爾西來自經濟學院,專業出身就是很懂站在風口上賺錢。
“之前,我就對《阿爾卑斯山奇遇記》心動了,它很適合搬上舞台。可惜一直無法與三位作者聯係上,班納特先生,您的到來宛如及時春雨。”
《阿爾卑斯山奇遇記》為什麼會火爆?
是因為裡麵的恐怖死亡嗎?有這一理由,但不僅因此。
它涵蓋了一連串貴族隱秘,能引起人們窺探那段愛恨情仇的**。
浪/蕩、貪婪、背叛,甚至更有男扮女裝,以及一個個人的死亡與一次次的反轉,交織在一起,讓它足夠刺激。
布萊曼正在暢談將來上演後的爆場景象,不料助理一臉慘白地跑了過來,硬生生地打斷兩人的談話。
“什麼事?”
布萊曼來到一旁,臉色微沉地看著助理,“有人掉坑裡了嗎?值得讓你如此慌張。”
助理儘力平息急喘,“布萊曼先生,大事不好了。後台,後台,金玫瑰突然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