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突審清潔工,他交代固定每周六上午倒賣一周所藏廢紙。()?()?()
上周六,即是案發當日的上午,他將一箱廢紙賣給了餐廳。()?()?()
經過全麵摸查,的確隻有一箱,正是艾德勒從附近餐廳裡贖買回的那一箱。()?()?()
這一次,凱爾西順利找到了灑金玫瑰花束的外包裝。()?()?()
兩張空無一字的皺巴巴信紙,以及一張倫敦的報紙。()?()?()
根據花刺紮過的痕跡,與信紙上暈開的油墨印記,贈花者是先將兩張信紙包裹花枝,然後再在外疊加一層報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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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玫瑰上周六夜晚十點十五分左右死亡,如此一來,贈花人的出現時間隻會是周四、周五、周六三天。()?()?()
清潔工倒賣出的廢紙做廁紙使用,越是乾淨就越能賣高價。他習慣挑選相對乾淨的紙張,哪怕是油墨化開的報紙,也儘量彆沾染其他汙漬。()?()?()
絲特芬妮暫住的客房算不上井然有序,但也沒見臟汙,這三張外包裝基本維持被送去時的原樣。
然而,遺憾的是信紙與報紙都沒留下特彆痕跡。
受到當下印刷條件的限製,以及倫敦潮濕的天氣,都讓報紙上的油墨附著力變得很小,時很容易弄臟雙手。
講究的人家,管家在報紙送來時就將紙熨燙一遍,確保油墨弄乾後再讓主人閱覽。
紳士和淑女們大多習慣在外戴手套,如果在街上隨手買了一份報紙,絕大多數情況下不可能留下指紋。
這一張報紙沒經過熨燙,有幾處油印暈開的痕跡,並沒能留下有效指紋。
報紙難以提取有效指紋尚屬正常,但空白信紙上的指紋殘留也沒有額外發現。
將兩張空白信紙對準盛有碘酒的試管口上方,酒精燈加熱試管底部,很快盛有碘蒸氣將白紙熏出了幾個指紋。
經過比對,指紋分彆屬於絲特芬妮與清潔工,並沒有包裝花束者的陌生指紋。
花店不提供灑金粉服務,玫瑰上的金粉必是贈送者添加的。
倫敦花店皆用報紙包裝花束。眼前多出來的兩張信紙,是贈送者灑金後重新包裝時所用,還是花店店家隨手一用?
花店店家都會戴手套作業以免被刺傷,贈送者或親自或安排手下包裝鮮花,竟也都戴著手套沒留指紋。這竟是習慣使然,還是故意不留痕跡?
讓凱爾西更在意的是信紙的來源,它並不是一張倫敦造紙。
‘扣扣,扣,扣扣——’
富有節奏性的敲門聲響起,是歇洛克心情愉悅會弄出的小樂趣。
“有結果了。”
凱爾西開門,果然看到歇洛克神采奕奕。“這比我想象中要快很多。”
“不否認,有幾分運氣的成分。”
歇洛克直接坦誠,“你給的那一份毒物清單,排除我以往實驗過的那些毒物,又將混合毒的可能置後,先從單一的罕見毒入手。”
歇洛克比出「四」的手勢。在幾十種毒物中,他一眼望去第四個選了蓖/麻子,則有幸在案發後第八天得到毒源匹配的結果。
“運氣,有時也是實力的一部分,讓我在短時間裡確定了蓖/麻子。”
蓖/麻子原產非洲,傳入亞洲後,再由亞洲傳入美洲。
繞了地球一圈,再從美洲再傳入歐洲。無外乎華生沒聽這種植物。
“那幾顆實驗的植物種子,也不是從倫敦找來的,巴爾克幾經輾轉托人從法國的植物學家手裡買的。”
哪怕是歇洛克,也尚未在倫敦黑市上見過蓖/麻子。絲特芬妮因蓖/麻毒而死,對她用毒的人,在毒理方麵有很深的造詣。
思及此,歇洛克凝視凱爾西。
凱爾西明明對毒物隻了解一個大概,給他的那張毒物清單又是怎麼來的?能確定上麵有幾種聞所未聞的毒物,又是誰發現的?
凱爾西隻當沒察覺落在身上的視線。她多少保留了一些職業習慣,比如出於團隊成員之間的尊重,不做相互側寫。
哪怕本能的懷疑,但保持著起碼的沉默,而不是什麼事都追根究底。
“蓖/麻子毒性極強。”
歇洛克跳過了私人疑惑,轉回了金玫瑰的死亡時間,“從托比女士的屍檢結果來看,毒素在她體內停留了近一天的時間。”
即上周五夜中毒,緊接著,翌日上周六毒發。
凱爾西示意歇洛克去看工作台上的報紙與信紙,“中毒時間與報紙給出的時間吻合。而倫敦市麵上找不到蓖/麻子,信紙顯示的來源地也不是倫敦。”
歇洛克將信紙舉起,透過光能看清暗印「AS.R.O.」。
“spolenostsruenímomezenm或spolonossruenímobmedzenm。”
歇洛克說著S.R.O.的全稱,這是捷克文或斯洛伐克文的有限責任公司縮寫,前麵的A應該是某家公司的首字母。“這是來自奧匈帝國的信紙。”
如今,捷克與斯洛伐克在奧匈帝國的統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