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談會很順利。
兩個小時敲定了日後安排,正式將改編的音樂劇命名為《黑暗古堡》。
隻要確保舞台演出的質量,又有原作者的熱度加成,定於萬聖節第一次公演的音樂劇,勢必會成為將來幾年的爆款。
「我們的目標:追趕莎翁的戲劇,讓《黑暗古堡》成為能流傳百年的經典。」
布萊曼許下了這樣的心願,就此化身成嚴格的督察,務必讓親選的劇團認真排練,以而最終呈現完美演出。
“還請班納特先生替我轉達誠摯的邀請。五個月後,請亞戴爾先生與西格森先生能在百忙中來觀看第一場演出,原作者不到齊未免太遺憾了。”
布萊曼在送凱爾西出門時說,“當然我更敬候您的大駕光臨,如果還能請來您的朋友福爾摩斯先生,你們齊聚一堂必讓劇院熠熠生輝。”
華生聽著提議也讚同點頭。自從年初分彆,他再也沒見過絡腮胡與金邊眼鏡。隻能通過每期新刊讀著兩人的故事,從而判斷一切如常。
如果能在萬聖節聚一聚也很不錯,而讓兩位老朋與KS團隊的兩位創始人同處一室,應該不會出現尷尬局麵。
華生想象了一下,四人並不會無話可說,起碼能聊一聊破案。
可惜,喬教授與泰倫斯回美國了,史密斯師生也對破案感興趣。不知兩人有無興趣在萬聖節來倫敦觀看演出?
如果六人齊聚,說不定能碰撞出什麼火花。
凱爾西麵對布萊曼的邀請,再看到華生的期待,她僅回以最誠摯的微笑。“好,我會儘力說服他們到場。”
凱爾西:想什麼呢?這是不可能完成的邀約。她又不是真的魔鬼會分/身術,也沒發現歇洛克偷偷聯係上魔法界。
與做著美夢的兩人告彆,腳下不停地趕場,再往倫敦大學去。
整整一個下午,在各學科大樓轉了一圈。
凱爾西趕在期限前將該交的作業一一上交,唯一不需要趕著去見的是直屬導師,專業論文早就郵寄到他家。
正當凱爾西鬆了一口氣,準備趕在天黑前回家時,剛要跨出校門就被叫住了。
一道略帶哀怨的聲音響起,“看看,這不是平平無奇的班納特先生嗎?您失蹤了兩個月,還記得您的導師叫什麼嗎?”
“最偉大,最值得尊敬且沒有之一的查理·愛格伯特教授。”
凱爾西轉身先將讚美之詞向愛格伯特身上砸,砸暈他最好,讓這位導師忘了有一個學生長期未出現在校園。
愛格伯特擺了擺手,表現地絕不為花言巧語迷惑,“儘管在你入學前,我批準了不計你的出勤率,隻要按時交上高質量的論文想提前畢業都行。”
愛格伯特說著憂愁蹙眉,“但大忙人凱爾西還請關心一下你的導師吧,彆讓他獨自一人抗下所有的外界騷擾。”
什麼外界的騷擾?凱爾西一頭霧水。
與愛格伯特熟悉起來後,發現這位五十多歲的教授根本不似課堂上的嚴肅。
正如他閒暇時去劇院客串龍套,校園生活中也被一顆酷愛戲劇的心影響,隨時即興發揮。
愛格伯特扶額,“主要騷擾來自皇家學會,你知道它吧?”
凱爾西點頭,17世紀後期成立的科學學術機構,亦是英國最高學術機構。
她曾經的世界,這一機構從1915年後的曆任會長都是諾獎獲得者。
而今的皇家學會也是雲集了一眾頂尖科學家,像是一兩百年的牛頓,學會在英國起著國家科學院的作用。
“它怎麼騷擾您了?”
凱爾西問了就有些心虛。皇家學會主管的是自然科學研究,與愛格伯特主攻的社會科學是兩個方向,那就必然是為血型研究而來。
“當然是為了血型研究而來。連我都知道它頗具價值,值得繼續深入研究,學會勢必要與KS團隊主創人接觸一番。”
愛格伯特無奈地說著,“你和福爾摩斯先生搞出發現後,雙雙都離開了倫敦,誰都聯係不上你們了。”
“皇家學會找過邁克羅夫特,他懶得動,把接洽工作都扔給了我。這袋文件是相關材料,你認真看看。”
愛格伯特心累,他隻是收下了一個優秀的學生,為什麼像養了兩個時常離家出走的孩子。就是邁克羅夫特這個狡猾的家夥,讓他承擔了本與他無關的養孩子壓力。
“十分感謝。教授,您真的辛苦了。”
凱爾西決定讓歇洛克去處理這些事,總不能事事都讓她出麵。理由是充足的,她並沒有轉行深入研究自然科學的打算。
不過,現在更重要的是怎麼犒勞愛格伯特,並且告訴他,他的學生不久又要前往法國巴黎。
凱爾西覺得請假是一門技術活。
哪怕早就說好不必一直來學校出勤,但此刻也要說些什麼,才能離開仿佛留守老父親一般的導師。
“如果你覺得於心不忍,又想感謝我的一番辛勞。”
愛格伯特見凱爾西一番欲言又止,以為他的好學生是不善於感謝之詞,主動提出答謝方案。
“我抽不出時間,請你代我去一次法國巴黎,完成一個項目的前期調查。”
巧了,正想著要怎麼開口請假去巴黎。
凱爾西當即點頭,仿佛一心為導師分憂的學生。
“能為您效勞,參與到項目工程裡,是我的榮幸。請問調研的方向是什麼?”
愛格伯特指了指文件袋,“調研工作文件也在裡麵。等到了巴黎,更詳細的事詢問找M教授。但願你們相處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