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姬打開了手提包,有些不舍地遞出七封信。一邊交給了對麵的華生,一邊解釋到,“我與海勒以固定的郵局地址通信。”
薄薄的七封信。
去年七月相識,艾姬與海勒從八月起一個月一封信,直到今年二月剛好七封信。
華生將七封信分給身邊兩位偵探,看著兩位拆開信封瀏覽。
隻見,每封信居然才一頁信紙,海勒居然還是用打字機打的信件。
這一幕,讓華生不由展開聯想。
艾姬與她未婚夫的共同語言太少了,一對戀人的情書往來居然那麼少。
相較而言,歇洛克臥室裡的凱爾西在美國時來信,儘管也是一月一次,每次都是沉甸甸的大郵包。何止全是手寫,還有各種手繪配圖。
華生:上帝!我一定是偵探劇寫多了,怎麼開始了奇怪的對比?描寫案件,與抒發愛情,這是完全不同的兩回事。
不管華生的發散思維,凱爾西與歇洛克迅速卻仔細地了海勒的信。
信的內容並無海勒的生活細節,而是由用詞直接的情詩與大段自白訴說愛意的空泛語言構成。
“請允許我們暫時保留這些信件。”
歇洛克沒有當麵點評,而是再度詢問艾姬,“阿吉斯小姐,您還沒有說怎麼與您的未婚夫相識。是家人介紹嗎?還有,您的父母對您的婚姻有何看法?”
“我的父母很支持我嫁給海勒。”
這次艾姬回答地很堅定,“我從沒有不切實際的公主夢,能嫁給海勒那樣可靠的人,就是最好的歸宿。”
至於相識?
不是親戚朋友介紹,而是一見鐘情。
“海勒是我命中注定的英雄,去年七月十七日,下午四點四十分。他的出現拯救了我的生命。”
艾姬一改之前的迷糊狀態,詳細地描述了兩人的初遇,末了說到,“當時太驚險了,我差點被馬車撞!千鈞一發,他從天而降,是用一把魚叉就將瘋馬插死倒地。”
艾姬回憶起那段初遇,臉上滿是幻夢的幸福。半晌才回神,她又拘謹地低垂目光,為剛剛的失態找補了兩句。
“這種見義勇為很了不起,我從前隻在報紙上讀到過。幾年前,有一位不知名的絡腮胡當街控製住了瘋掉的馬車,救了某位富商小姐。”
“三位先生有沒有聽說過那件事,當時倫敦的報紙頭版都是感謝信。絡腮胡就是我最崇拜的英雄。”
艾姬感慨著,“當然,海勒救了我不可能登上報紙,那沒什麼遺憾的。讓我感到萬分幸運的,不隻是富家小姐有絡腮胡英雄,我也有屬於我的英雄。”
因為沒有海勒的照片,是由凱爾西當場根據描述作出肖像草圖。
凱爾西聽到此處,握筆的手微微一頓。很好,被厭惡是她,被崇拜的也是她。
如果凱爾西沒有解讀錯誤,所謂的絡腮胡見義勇為事件,是她初來乍到時救下賓利小姐。可是從救人到登報感謝,此中發生了一些不愉快,實情遠沒有艾姬想象的感動美好。
“請看,這是海勒嗎?”
凱爾西沒多在意當年,現在畫出了草圖,但她對這張肖像並不滿意。
“阿吉斯小姐,您給的描述能更精確一些嗎?我認為,憑這張畫很難讓旁人一眼辨識出海勒。“
不是凱爾西專業技術不到位,而是有關海勒的形象描述,表明了他是一位毫不起眼的人物。
絡腮胡遮住大半張臉,一直戴著運動帽。
普普通通的身材,大眾化的棕瞳棕發,整個人找不出特彆之處。
“這就是海勒!您畫得非常像。”
艾姬不明就裡,她覺得肖像畫的還原度就快趕上照片了。
當下,艾姬也是頭一次敢多看幾眼凱爾西。
但礙於對方無形中透出的壓迫感,她不敢提出多畫一幅海勒肖像以供收藏的請求。
凱爾西將畫遞給歇洛克,對他微微眨眼,「你對此有何感想?」
感想?
有的話不能當著艾姬的麵說。
這會有關艾姬失蹤未婚夫的具體情況也已了解。
問清海勒失蹤當日的原定見麵地點,再留了艾姬的家庭地址,是請這位委托人先行離開。
艾姬一離開,華生先開口說話。
“那位海勒每個月隻回倫敦五天,前天說好與艾姬去預約婚禮教堂,他從沒有不告而彆的習慣。”
華生認為海勒既然沒有用過艾姬的錢,又有那樣的英雄救美在前,起碼能算一個好人。
“剛剛的故事也讓我想起了老朋友阿佩普。可惜曾經的驚悚恐怖三巨頭好難再聚首。「阿佩普」與「巧克力蛋糕」的恐怖故事創作量也從每月連載變成了半年一本。”
華生說著懷念起曾經的黑暗古堡驚險時光,但很快回神詢問兩位偵探,“絡腮胡隻是看著粗獷,並不是粗魯。都是絡腮胡,海勒的作為聽上去也不像是一個騙子吧?”
歇洛克沒有回答,有的事華生不了解。絡腮胡可能見義勇為,但不代表不是一位騙術高手。這就微笑著問凱爾西,“班納特先生,您說呢?”
凱爾西隻將話題扯回海勒失蹤本身。
“這居然不是一件騙財案,那反而有趣了,海勒為什麼消失?”
此問要先放一放,第二位委托人來了。
這次來的是未婚夫比利·拉切爾,他的未婚妻在預約教堂等婚禮事宜的當日消失了。
“抱歉,窩(我)剛剛下班回家,這才收到了消嚇(息)。”
比利的吐字不清。說話間,難以讓人忽視他側臉的淤青傷勢,是被打狠了而說話難免感到疼痛。
歇洛克直接問,“拉切爾先生,您的傷,誰做的?”
“老弗雷曼先生,我的未來嶽父。”
比利也不隱瞞,“這傷是我該受的,是我沒照顧好我的未婚妻,讓她不知跑到了什麼地方。“
此話乍一聽沒問題。
凱爾西卻問,“怎麼是您來報案?您未婚妻的父親,為什麼不請老弗雷曼先生一起來?難道他身體不適?”
這裡有後半句,一個人身體不適,還能把比爾打成這樣?
比利嘴角微抿,過了幾秒才說,“凱蒂的母親與繼父都不願意報案,他們認為凱蒂是瘋了偷偷跑了。家醜不可外揚,就彆報案了。”
華生:啊?這又是怎麼說?
等一等,好巧,第二對未婚夫妻,其中的一方也是重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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