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斯垂德:……
省略號不足以表達心情,但真的不知道還能多說什麼。
原來魔鬼是昨天上午剛剛回倫敦,怎麼今天黃昏就能給他找事做了?
“很好,福爾摩斯先生,您總是想讓我加班。”
雷斯垂德卻沒有答應直接去抓人,“依照現有證據,一切都還是您與班納特先生的推測,並沒有過硬的實證。讓我抓人,我是要冒著……”
是要冒著風險。
這一句話沒能說完,凱爾西與比利·拉切爾遲一步到了。
“還算幸運,實證被保留了下來。今天,拉切爾先生把家裡翻了個底朝天,總算找到了凱蒂用打字機打的信。”
凱爾西將一張皺巴巴的紙與另一封信拍到桌上,“前麵的是凱蒂列出的清單,是用打字機打的。後麵的是海勒給艾姬的情書,也是用打字機打的。探長,請對比。”
雷斯垂德沒有先看清單與情書,而是直接看向了歇洛克,隻見大偵探福爾摩斯嘴角微勾。“既然時間緊迫,兩位偵探先生,還請你們明示就好。”
“您都如此說了,我也不耽誤時間。”
歇洛克攤開清單與情書,“對於海勒發出的情書,因為寄信時間與保存狀態等原因,上麵沒能提取到有效指紋。”
否則就能以此與弗雷曼的指紋直接對比。
“此法不行,那就換一種。”
歇洛克示意雷斯垂德留意兩張紙上的字體與墨跡,“打字機不是新鮮東西,但人們很少注意到一點——如今市麵上的打字機,哪怕是同一型號,每一台都有細微差異。”
去年「幸運者號」恐嚇信事件後,兩位偵探更細致地研究了打字機的信件情況,確定了每台打字機的微妙不同。
當下,雷斯垂德仔細對比著兩份信件,確定了字跡與墨點等位置都是一模一樣。
”哇喔!我懂你們的意思了。凱蒂使用家中打字機列出清單,弗雷曼也用了同一台打字機寫出情書,這就是弗雷曼冒充海勒的最佳證據。好的,我可以加班。”
雷斯垂德卻指了指窗外,“依照現有線索,我能把弗裡曼等先逮回了關兩天。但,太陽已經下山了,眼下我去哪裡弄搜查令?“
凱爾西笑了,以許久不見的目光打量雷斯垂德,“幾年不見,探長,您變了。一時間,我不知該誇您辦事越發有禮有節,還是該擔憂您有思維僵化的趨勢。“
雷斯垂德:!
感歎號不足以表示他的心情,但猶豫著沒能即刻反駁。
天知道魔鬼從美國歸來是不是更會笑裡藏刀?被刺一下很痛的,難道還要主動試第二下?
凱爾西開門見山地對雷斯垂德說出安排:“等會,您與福爾摩斯先生抓住弗裡曼與他家中的兩位同夥。此時,拉切爾先生作為未婚夫非常掛念凱蒂的情況,趁警探們不備直接衝上樓想要找人。”
比利握拳點頭,“對,我做好了準備。我比較清楚弗雷曼家的布局,直接衝到三樓。弗雷曼夫妻對麵的臥室是閒置的儲物間,最有可能關押凱蒂,不然就是在閣樓。”
凱爾西繼續到,“我連忙追了上去,是讓拉切爾先生彆衝動,但他不聽。勸阻之間,我們一不小心撞開了三樓或閣樓的房門,該發現的就能發了。如此一來,您覺得程序上還有問題嗎?”
雷斯垂德:一不小心撞破犯罪現場,這種話一般人真不敢說。如此安排更把規避違規犯法的情節都事先考慮周全。
“不愧是您。”
雷斯垂德無話可說地接受了安排,這就叫上卡特等探員安排分頭抓捕。
凱爾西麵不改色地接受誇獎。
雷斯垂德是沒經曆過偵探劫獄、偵探假死等創意,否則他對於搜查房間的借口也會信手拈來。
話不多說。
直奔弗雷曼家。
夜七點。
在附近監視的貝克街小分隊確定弗雷曼家暫無異動。
‘叩!叩!叩!’
重重的三道敲門聲,叩響了弗雷曼家門。
“你們要乾嘛?”
女仆尼塔開了門,乍見偵探 蘇格蘭場警探的組合,她心裡咯噔一下。
乾嘛?
當然是抓人與救人!
起居室內,煤氣燈點亮餐桌。
弗雷曼與妻子正在享用著晚餐,酒、肉、蔬菜、湯等。兩人吃得心安理得,一點都不像弄丟了女兒也沒胃口的狀態。
這會被堵個正著,凶蠻如弗雷曼怎麼肯乖乖束手就擒,他竟是從窗簾後抽出一根魚叉。
眼見混戰將起。
比起有所顧忌的警員們,歇洛克先衝上前是放開手腳地打,幾拳狠狠砸在弗雷曼的臉上。
另一頭,正如劇本安排。
比利與凱爾西衝上了三樓。
三樓並沒有找到凱蒂,但閣樓的門從外以鐵鏈條反鎖著。
‘哢噠!’
凱爾西三兩開了銅鎖推開門,屋內一片漆黑,一股臭味飄了出來。
比利拿著煤氣燈進入,逼仄的閣樓房內僅有一張單人床。隻見凱蒂四肢被綁在床板上,蒙頭垢麵,雙眼緊閉,嘴上還被堵了一塊抹布。
“凱蒂?凱蒂!你醒醒!”
比利沒得到回應,顫抖著手探了探凱蒂的鼻息,立馬回頭對凱爾西說到,“還好,她還有氣。“
眼下,凱爾西就一個想法:希望親愛的福爾摩斯先生多揍弗雷曼幾拳。對於那種人渣,狠狠揍他,反而是紳士行為。,,網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