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鴉巷,伊馮娜的死亡現場。
華生不解地看向兩位偵探,他們前前後後在此地附近繞了三圈,究竟是想要找些什麼?
“警方來來回回已經找過好幾次。這裡沒有能留下凶手的腳步,也沒有發現相關的三棱錐形凶器,更沒有目擊者。”
華生索性直接問了,“兩位還想要找出什麼來呢?”
凱爾西抽空回答,“華生先生,您不知道嗎?我還讀過您曾經親筆撰寫過相似故事。”
華生驚訝,他寫過類似的故事?為什麼他自己沒有感覺?
“雷神橋槍擊案。”
歇洛克提醒華生,“富商的妻子在橋上被槍擊致死,她的手上握著和家庭教師見麵的字條,但那位富商不信家庭教師是凶手。兩年前的案子,您不記得了嗎?”
“哦!是它!”
華生一經提醒想起舊案。
不怪華生沒能即刻反應過來,實在是221B接觸過不少因情而起的案件,其中涉及家庭教師與男主人的並不在少數。
伊馮娜之死與雷神橋迷案,有相似但更有不同。
伊馮娜死前握著字條,顯示她與丈夫的情婦黛安有約,但實際上黛安並未提出見麵約定。
雷神橋迷案,女主人與女家庭教師有過見麵之實。
隨後,女主人被槍殺在橋頭,而疑似開過火的槍在家庭教師的衣櫥中被發現。
歇洛克敏銳地發現凶案發生地的異常,被害現場的橋梁柱上有異常磕碰痕跡。
大膽猜測,仔細求證。
後來證明那是一場自殺偽裝成他殺的案件。
女主人深深嫉恨家庭教師與丈夫有染,是故意陷害對方成為殺人凶手。
將槍支固定在橋上,用繩子將石頭與槍連在一起,石頭墜在橋下方。
開槍後,石頭拉動槍支沉入河底,便造成了現場沒有真正的凶器。
與此同時,相似的可疑槍支出現在家庭教師房內,是構成了汙蔑的重要一環。
似曾相識的場景再度上演。
現在推理出伊馮娜涉嫌殺害薩帕塔。既然她敢嫁禍布朗,是有可能以死嫁禍黛安。那把疑似殺害伊馮娜的冰鑹鑹頭,它正好出現在黛安家花園。
“上帝啊!這太瘋狂了!”
華生被猜想驚到了,但細想的話,自殺偽裝他殺也在情理之中。伊馮娜的精神狀態不穩定,她會用各種極端手段報複彆人。
不過,華生發現了說不通的地方。
“兩位請稍等,雷神橋案的凶器被沉入了湖底,但此處彆說河流就連水溝都沒有。上回我在河底找到了槍,這次殺害伊馮娜的利器總不能被沉入水中。它該如何憑空消失?”
說到此處,華生哀怨地瞥了一眼歇洛克。
當時,他聽了偉大福爾摩斯先生的完美推理,又被冠以戰地醫生是上山下海無所不能的吹捧,腦子一熱竟然主動跳了河找凶器。
今天,兩位偵探總不能再玩一次跳河。
哪怕他們想要實踐一番,但是現場的地理條件不允許。
華生稍稍安心。
他可不會再上當。萬一再遇跳河之類的事也絕不是自告奮勇,而是處於偵探助手的職責所在。
前後有什麼差彆?
儘管都是下水,但有代表了遇事智力上的不同。
凱爾西見狀也看向歇洛克,「您的挖坑技術真是令人歎為觀止。」
歇洛克對凱爾西回以微笑,「請安心,我舍不得在此事上坑您。」
舍不得坑一個人,就必要辛苦另一個人。
根據目前所查,地麵沒有任何掩埋凶器的痕跡。
從伊馮娜被捅到死亡,現在血跡表示她隻走了三兩步便倒下,沒有更遠的足印。腹部致命傷口讓她支撐不過五分鐘。
極小的活動範圍,有限的生存時間。
如果沒有第二個人在場配合,伊馮娜要如何獨自處理凶器?
這就用到了歇洛克的名言,排除了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再不可意思,它也是真相。
凱爾西向歇洛克提出了一種假設,如果今天反複核查確定地麵沒有線索,是該換一個視角。此處沒有河流,凶器的確不能入水,但彆忘了還有一個視覺盲區。
歇洛克也考慮到了那種可能,他不是盲目支持凱爾西,而是在附近住戶的筆錄供述中找到了奇怪疑點作為依據。
當下,歇洛克看向華生,“華生先生,您的問題很關鍵,殺死伊馮娜的凶器如何憑空消失?
上次您成功找到了沉入湖底的槍,此次您有興致猜一猜嗎?如果您猜對了,就不勞您辛苦,我親自去找。”
“哇哦!有意思!有提示嗎?”
華生話一出口就後悔了,他的大腦明明警告了他彆衝動。
歇洛克不等華生反悔,直接說,“那就給您一個提示。近兩周,附近出現過輕微的爆破音。”
華生瞪大眼:就這?這算什麼提示。
凱爾西好心補充,“華生先生,請允許我幫您一把。您聽說過豬的一百零八種妙用嗎?”
華生努力微笑,很好,所謂偵探就是一個比一個離譜。
華生:班納特先生,您變了,您不再是體諒助手的紳士了。
您真的沒和福爾摩斯先生學壞嗎?爆破音還在筆錄中被提及,請問豬的妙用是什麼鬼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