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穿書人卑微:知道太多,一句拒絕都不敢有。
“你好像很了解我病。”李世雪淡淡地問。
裴鬱推著輪椅手微微握緊,胡謅:“有朋友是差不多病症,照顧過一段時間。”
輪椅上人沒應聲,裴鬱剛要鬆一口氣,又聽他忽然問:“他還活著嗎?”
聞言,裴鬱心裡莫名地咯噔了一下。
他心慌了一瞬,差點以為李世雪看穿了他,轉念一想才覺得不可能。
他看著輪椅上人,防備心忽然就有些軟了下來。
或許,李三少隻是害怕吧,就像他前世那樣,有時候也會想自己還能活多久。
“當然,”裴鬱笑了起來,柔聲安撫道:“保持良好心態,一切都不是問題。”
李世雪沒再說話,隻是嘴角那一抹清冷笑意,有了點不一樣弧度。
“李三少來了。”不知是誰喊了這麼一句。
錢老爺子從桌案上抬起頭來,往外圍看,“世雪來了,快來快來,你字好看。”
人群讓出道來,裴鬱推著李三少過去,才看清,原來這裡是順著錢老爺子喜好,在比書法呢。
“比不上錢爺爺,就不獻醜了。”李世雪淡淡地說著。
他們這裡客氣著,同樣圍在這裡看熱鬨四少,看到裴鬱,驚了。
裴鬱什麼時候和李家三少走這麼近了?雖說李三少是個廢人,但人家好歹也是李家少爺,一般人可高攀不起!
“不是我說,我怎麼覺得裴少不像一般人呢?他是不是有什麼我們不知道背景?”趙二少小聲問。
熊海也跟著點頭,“之前跟著許慕澤時候沒注意,現在仔細看看,這長相,這氣質,那才華,也不像個金絲雀。”
又在捧他了!孫三少聽得直翻白眼,“你又知道了?壁畫上隨便寫兩個字也叫書法了?叫才華了?”
越說越不服氣,孫三少直接走到裴鬱邊上,大聲嚷嚷起來。
“來來來!讓我們裴鬱來!他可是能把富春山居圖畫在壁畫上人,那書法,賊牛!”
裴鬱:……
默默扭頭找周野,沒看到人,心塞。
“哦哦哦我知道!周野朋友圈那個是不是?來寫一個寫一個!”
不知道那個富二代也跟著起哄,然後起哄人就多了起來。
錢老爺子也想起來了,之前孫子給他看過那個朋友圈視頻。
“好呀好呀,孩子來來來!”
不想在這種場合出風頭裴鬱:……
這時,李世雪扭頭看了看他,抬了抬下巴,“去吧,我也想見識一下。”
此時此刻,沙雕反派到底在哪裡,有點想他。
這麼多人看著,裴鬱無法,走過去,按照大家要求,寫了個“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寫完,不懂人閉嘴不言,懂書法人連連鼓掌,然後不懂人也跟著讚歎。
裴鬱一抬頭,就見正對麵白鐸也在鼓掌,照了個正臉,肉眼可見,白鐸鼓掌手速度緩了下來,並盯著他臉看。
“好啊!”錢老爺子在邊上嘖嘖讚歎,“孩子,你是師承何人呐?我看你字嚴謹灑落,自帶一股子書卷氣,倒像是哪裡見過。”
裴鬱字畫都是師承奶奶,但他肯定不能這麼說。
“喜歡黎嫄老師字畫,照著學,不成樣子。”
“原來如此!對對對!很像很像!但你還是有自己風格,小小年紀,竟寫得這麼好,鼎好!你是哪家孩子?”
錢老爺子一頓誇讚,等著看出醜孫三少臉都黑了,現在聽到這一問,樂了。
“他呀!他是……”
話音未落,周野一道聲音插了進來。
“裴裴!你讓我好找!”
周野聲音很有磁性,中氣十足,周圍起哄人頓時都安靜了下來,扭頭去看。
裴鬱也頓時有一種救星來了感覺,雙眼一亮,一看,笑臉一僵。
隻見,反派一手端著一盤蛋糕,從人群中走來。
“給你拿了蛋糕呢。”周野走到裴鬱邊上,遞了一盤給他。
錢老爺子樂嗬嗬地,“原來是周先生朋友啊!”
在座,有些看得出裴鬱和周野是什麼關係,隻是沒人願意說這得罪人話,自己心裡清楚就行了。
孫三少偏不,“哪是什麼朋友啊,他是周野……”
“是我老師!”周野大聲宣布!
他知道,雖然豪門圈很多人家都有金絲雀,但這畢竟是服務人行業,今天這場合,有人會看不起金絲雀。
孫三少幾次三番要說出來,估計就是想羞辱他金絲雀,他是不會讓他得逞。
周野冷眼看著孫三少,眼神像是要把他吃掉。
在座這麼多人,孫三少也不怕,譏笑:“老師?哪方麵老師?”
周野愣了一下,說是教普通話和形體,豈不是顯得他自己很不行,才要找這方麵老師?
他視線一掃,掃到了桌麵上漂亮毛筆字,伸手一指,“教書法,裴老師字絕了,你行嗎?”
孫三還想刺兩句,卻聽一道清冷聲音道:“裴老師字確實一絕,聽說還會畫畫,不知裴老師能不能多收我一個學生?”
李家三少都這麼說了,孫三閉嘴了,不敢再嗆。
周野聞言,瞥了眼坐在輪椅上氣質高貴冷美人,忽然覺得手裡蛋糕不香了。
他有點後悔,不該帶著金絲雀來這種豪門雲集場合,他金絲雀被惦記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