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聞言拿起手機,按了幾下,很快撥通了報警電話,衝著那頭簡明清晰地報出了地點和事件。
毛利蘭吃驚地瞠大了眼。
那是她的手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青年拿走了,而且手機有鎖屏密碼,他是怎麼打開的?
青年對此沒有做任何解釋,他掛掉電話,理直氣壯地把毛利蘭的手機揣進自己的口袋裡。
“接下來——”
他打開了防水包。
電子屏幕上紅色的數字以倒計時的狀態跳動著,透明外殼旁還有一小柱水銀,隻要一搖晃,他們兩個都能被炸上天。
“您會拆彈嗎?”毛利蘭的聲音有些顫抖。
“完全不會哦,拆彈不是我的工作。”青年的眼睛又眯了起來,他無知覺地說著最危險的話,“不過嘛,這種東西稍微看一下就……”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像個好奇寶寶一樣對危險品動手動腳。毛利蘭不敢動彈,隻能僵硬地站在原地,任由他東摸西碰。
十分鐘後,車站裡就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警方已經在外麵拉起了警戒線,疏散了車站裡的人群。沒過多久就有全副武裝的排爆專家進來了,他們謹慎地觀察了一會兒現狀,不太確定為什麼還有一個普通人站在這裡。
“好慢啊,你們。”黑發青年不分場合地責備了一句,“有人去抓那個乘警了嗎?不然排爆失敗了的話,亂步大人可要生氣了。
“什麼?”排爆組麵麵相覷。
“一定去了吧。”他又自言自語道,隨後對毛利蘭露出一個笑容,“亂步大人說的話不會有錯,交易達成之後,記得兌現承諾。”
他說完便拎著自己的黑色風衣外套,大大咧咧地繞過排爆組往外走。其他人也沒有理由攔住他,隻能目送青年離開車站。
拆彈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尤其是像這樣的水銀炸/彈,稍微傾斜一下角度,水銀杆發生傾斜就會導致爆炸,它甚至還加了定時裝置作為雙重保險,顯示屏上的一分一秒都在提醒死亡將至。
負責拆彈的人員神情凝重,防爆服下的衣物早已被汗水打濕。
他更佩服的是那位女高中生,過了這麼久還能維持一個姿勢紋絲不動,這不光是體力上的消耗,更是精神上的鬥爭。
——不行,時間不夠。
已經從事拆彈作業十年的田中先生在心中做出了理性的判斷。
最後半分鐘,他看向那位女高中生。
她似乎也明白了什麼,眼中卻沒有怨恨,隻是蓄滿了淚水,小弧度地搖了搖頭,什麼話都沒說。
田中先生默然。
他放下手中的激光儀器,往後緩緩退去。
倒計時十秒。
所有人都不認為那個女高中生能活下去。
周圍是寂靜的。
等待著最後獻給死亡的禮炮。
可是——
十秒鐘過去了。
什麼也沒有發生。
計時器自發停在了00:00:01的位置上。
還沒等他們搞清發生了什麼,外麵就一陣騷動。
“蘭!”
從車站通道入口處跑進來一名神色焦急的小胡子中年男性,他不顧排爆組的阻攔,甚至還利索地掀翻了一個拉住他的警官,直接衝向了女高中生。
“爸爸?”
毛利小五郎三兩步就跑到了麵前,竟然不管不顧地一把奪過女兒手中的炸/彈!
“啊!”毛利蘭不禁驚呼出聲。
定時裝置雖然停下了,但水銀杆並未被拆除,她維持了半個小時的平衡就在這一瞬間被打破。
“快趴下!”不知道是誰大吼一聲。
防爆組下意識集體趴在了地上,姿勢十分標準。
死一般的寂靜。
毛利小五郎一臉怒容,把那個防水包扔得遠遠的,完全不顧它到底會不會爆炸——事實上,它也確實沒有發生爆炸,水銀杆仿佛失去了引爆的作用。
毛利蘭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呆愣愣的。
“已經沒事了嗎?”
“主犯已經被抓住了,炸/彈也不會爆炸,不要害怕。”毛利小五郎在心中再次痛罵了一頓那個該死的乘警,他把女兒攬進懷裡安慰,“彆怕,我們可以回家了。”
“……誒?”
作者有話要說: (撓頭.jpg
這是一個存放腦洞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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