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幸介像是見到了領導巡視,立正站好,就差對亂步鞠躬了,“亂步先生回來啦?”
“嗯。”
“這麼晚了還沒吃飯嗎?”
“正在吃。”
“不愧是亂步先生!”
普通的吃飯有什麼厲害的地方嗎?
織田作之助不禁露出了困惑的神色。
大多數時候,織田作之助覺得眾人把亂步看得有些特殊化了,吹捧起來完全不顧場合。
他毫不懷疑,如果亂步哪天自己一個人拿著零錢去坐車,都能被人家圍起來誇讚“太厲害了,亂步大人居然自己會坐車!”之類的話。
把主人公換做是其他任何一個人,這些話更像是嘲諷,二十七八歲的成年人還不會自己坐車,說出去是要被懷疑有智力缺陷的。
可如果對象是江戶川亂步的話,就完全沒有關係了,沒人會懷疑亂步的智商。
織田作之助隻覺得亂步周圍的人有些諂媚過頭了,一出門就能看到那些想往上爬的人恨不得拿頭去蹭亂步膝蓋的模樣。每每到了那個時候,織田作之助就會像隻護崽的老母雞,張開手臂拿身體去隔開那些人,而亂步卻不以為意地笑著,對彆人的野心視而不見,依舊我行我素。
不管亂步做什麼都沒人管教他,所有人都隻會順著他的意思做事,用讚美的語言無腦吹捧。
——這樣是不行的。
織田作之助不止一次地這麼想過。
某次在Lupin酒吧聚首的時候,他把自己在意的事說給太宰聽。
那時的太宰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仿佛沒想過他會這麼說,也確實沒人在太宰麵前說過另一名乾部的教育環境問題。
“也就隻有織田作會有這種想法了。”
“亂步隻是個孩子,被驕縱的話會變壞。”雖然明確地知道亂步隻比自己小一歲,織田作之助還是使用“孩子”這個詞來形容亂步。
太宰對他的說法並沒有提出疑議,他更好奇的是織田作的保父心理:“織田作原來是這麼愛操心的人嗎?你真奇怪,一個不殺人、養了五個孩子、還要照顧上司的黑手黨。”
“是嗎?”織田作之助端起蒸餾酒,臉上沒什麼表情。
“如果亂步先生哪天做錯事的話,就拜托織田作對他進行說教啦。”
織田作之助沉吟片刻,最後還是回答:“我隻是個助理而已,沒有能力管乾部的事。”
“亂步先生不在意身份。”太宰說,接著又不可置否地笑了一下,“說不定森先生哪天會發一張銀之神諭給你,上麵寫著織田作之助奉首領之命,管教不聽話的乾部江戶川亂步……哈,越想越有可能!”
織田作之助隻當這些都是太宰說的玩笑話,可他沒想到的是,就在亂步回來的第二天,他真的收到了來自首領的授權,讓他好好管教亂步。
“我可以知道是為什麼嗎?”他十分不解。
站在整個港口黑手黨頂端的男人卻不作回答,手背在身後,站在落地窗前眺望遠景。
“你去做就是了。”
“是。”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