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來,花的時間肯定不會少。
祁林也同意,江虞就在他麵前,抱也抱過了,晚上還有更多的時間相處,還是先考查完比較好。見江虞去拿包袱,他一下就想起自己給江虞準備的驚喜,租的房子以及剩下的那些銀子!
他剛準備開口說,想想又算了,再等一下,他喜歡把驚喜放在最後。這樣等他們正事做完了,借著驚喜,就可以直接做不那麼正的事,也不耽誤時間。
這麼想著,他又停住了。
他的書專門在一個包袱裡,回來時就放在背簍最上麵的,銀票和租房的契約在他身上揣著,銀票當然不是當初的大麵額了,用到了不少,還有一些碎銀子放在背簍最下麵。那會兒回來時剛把東西分了注意力就全在程淵身上去了,他裝書的包袱和裝碎銀子的小包裹原本在外麵桌上放著,這會兒已經被他爹給他放在屋裡的桌上放著了。
他們家的門一般除了晚上都不會刻意關的,祁父是照顧兒子慣了的,在兒子娶媳婦之後他也注意了許多,一般不會輕易進兩個孩子的房間。
這回也就是發現包袱裡裝的是碎銀子,孩子們也不在,他才給順手放進去的。
江虞找到了祁林的書,看了一下祁林這個月在學堂寫的功課,練的字等等,然後才拿起書讓祁林把夫子講過的一一跟他重新講一遍。這個祁林在學堂演練過,本身因為前世家境富裕的原因,也不會怯場,心裡有底,這會兒自然是說的有模有樣的,江虞聽著聽著就不自覺甜蜜的笑了,看來祁林是真的在為了他而努力。
他這一笑,祁林也跟著說的更起勁了。
好半晌,祁林說的是口乾舌燥的,他一口氣講完,就坐下拿起桌上放的茶壺倒了幾杯茶喝完了,又得意的道:“怎麼樣,我沒騙你吧?我這段時間可謂是頭懸梁,錐刺股,特彆的努力。”
他那神氣的樣,江虞看著也挺高興的,但他還是說道:“你就吹吧。”就會說大話。
不過他還是挺相信祁林這段時間是在努力的。
“那怎麼樣?要不要給我點獎勵?”祁林把腦袋湊到江虞麵前,所言之意十分明顯。
江虞紅了臉。
他有些適應不了祁林的臭不要臉。
祁林才不管這些,江虞不動就他動唄,他直接捧著江虞的臉,啵啵兩下親出了響聲,在江虞著惱之前轉移了話題:“我還有一個特彆大的驚喜要給你。”他手伸進懷裡掏房契和銀票。
江虞被他動作吸引,視線跟著好奇的看他能拿出什麼出來。
然後祁林就笑嘻嘻的把租房契約攤在了江虞的麵前,然後還有幾張銀票。江虞有些茫然的看著銀票,下一刻瞬間就被那張租房契約給吸引住了,他遲疑的說道:“這……?”
祁林邀寶的說道:“你不是說讓我快點賺錢然後在鎮上租個房子,我們一起住嗎?這就是我給你賺回來的。房子租到了年後,裡麵我去看了的,很乾淨,桌子這些大家具是留下的,到時候我們再帶些被子碗筷之類的東西就可以住了,你應該會喜歡。”
“這些銀票是租了房子之後還剩下的,全都在這裡,哦,對了,還有一點碎銀子,就在桌上那個小包裹裡,我可沒藏私房錢。”他前世的富裕生活讓他意識不到私房錢是個多麼重要的事情。
江虞順著祁林指的方向看了一眼書桌上的小包裹,上一次他們的書桌被他一拳頭砸壞了,祁林的爹又給他們弄了一個進來放著了。那個小包裹裡裝的是碎銀子,他知道的,稍微一拿,那手感,形狀,輕易就能知道是銀子。
他之前也沒注意,他隻以為是祁家給祁林上學用的銀子,祁林沒花完罷了。
之前祁林還給他也留了一些,讓他想買什麼就自己買。
但是他低頭看著手中的銀票和租房契約,手有些微微顫抖,不是害怕的顫抖,是想打人的顫抖,他問道:“這些錢,你是哪裡來的?”
祁林毫無危機感,把王富聚眾找自己麻煩,然後自己四兩撥三斤把人打回去,然後還贏光了對方一眾人的錢的事說了出來。他還頗為自豪,他這病秧子,一對多還贏了,形象多光輝偉大啊。
江虞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他平靜的問道:“所以也就是說,你現在開始賭錢了?”
呃……祁林再無知無覺也意識到了不對,他懵逼的看著江虞,解釋道:“我就是因為他們找我麻煩,所以才去和他們賭的。”他強調道:“我贏光了他們所有人!還刻意輸了他們兩局,要不是怕他們下次不找我玩了,我才不會輸了呢,我要是太厲害了,以後就沒機會了,這回他們就隻以為是我運氣好而已。”
祁林哈哈笑著:“誰能想到一個從來沒有去過賭場的人居然還能扮豬吃老虎呢。”
“哦?”江虞麵無表情:“你還挺懂得細水長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