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舉報的人, 對於祁林來說可能算是特彆讓人厭惡,畢竟對方做了壞事還嫁禍給他, 不止如此, 甚至還刻意引導王富來找他麻煩,在他想問清楚事情緣由的時候, 開口打斷直接讓他沒機會問。
但對於王富來說,倒也並沒有可惡到這種地步。
畢竟人家舉報,是因為他們天天在屋裡聚眾賭博影響彆人學習, 算是有理有據。那人家中貧窮, 平時王富的東西多有給他, 其中就包括書籍紙筆、硯台這類的, 王富的東西都是好的,價值不菲, 這會兒王富因著當時直接把事情捅到了夫子跟前, 不好多做什麼。
甚至祁林看著,覺得王富也並沒有真想做些什麼, 都沒有當初以為是他舉報, 帶著一堆人拿著棍子就來找茬要威風, 就隻把曾經給的東西全都收了回來,說了些狠話,那人也換了一處宿舍,算是不跟這邊有聯係了。
江虞聽的臉上滿是不滿, 憤憤道:“這就沒了?”這什麼囂張跋扈的紈絝, 被人舉報了居然就這麼草草了事。
當初可還拿著棍子要打他家祁林呢!
“他們關係曾經還挺好的, 或許王富是念及舊情吧。”祁林失笑著摸了摸他的頭,這人比他都還生氣呢:“都是同一個學院的學子,夫子看著,還能做什麼?總不能真動不動就要人命吧?”
江虞氣呼呼的:“那也可以讓他退學啊,人品這麼壞,夫子怎麼還留著他!”
這點夫子也跟祁林說過,他知道緣由,“那人家裡窮的緊,他讀書就是家裡唯一的指望,人家平時學習也是真的挺認真努力的,夫子不好把人給退了。”關於對方誣陷祁林,其實之前人家隻是模模糊糊的說了兩句,大家一起腦補的,之後在祁林被打的那天,除了祁林外,其他人熱血上頭,也沒注意到他出聲說了什麼。
而且這事的重點是王富找舉報他的那個人,關於祁林被他陷害這點,祁林這個當事人當時沒有過去,也就沒人專門指責他這一點了。
這種情況下,夫子也不好把人逼到絕路去,隻好批評一番,讓人寫檢討道歉就完了。
江虞明白事情可能也就隻能這樣了,但祁林受了委屈,這種重要的事,居然沒點動靜,輕飄飄的就過去了,他心底到底是有些意難平的。
“好了。”祁林安撫他:“我這不是也沒出什麼事嘛,不要生氣了,再說了,那人家裡窮,往常有王富給他提供讀書上要用的東西,現在一下子沒了,全學堂的人也都知道他是這種人,他的日子肯定不會好過的,甚至這會兒已經很後悔了也說不一定。”
這土豪爸爸沒了,不後悔也才怪了,那人以前可是王富很親近的朋友。
“那不行。”江虞不同意,他受不了這委屈,好在祁林是真沒從那次的事情中受到傷害,所以他這會兒倒也沒生氣到出離憤怒的程度,“他後不後悔那是他的事,但他欺負你的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他不讚同的看著祁林:“你這人性子怎麼這麼軟呢,人家欺負你,你也不知道欺負回來。”
祁林:“……”他這不是沒受到什麼損傷嘛,王富被他當場暴打,一群人錢全給他贏了,事實上他壓根都沒想起要欺負回去這件事。
事情都完了他才想起,不過也知道不管他報不報複,這人之後肯定都會過得不好,他乾脆就懶得管這無關緊要的小嘍嘍了。
當然,他真要是那回被王富揍了,肯定是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這會兒他配合的虛心問著江虞:“那我們要怎麼辦?”
江虞想著壞點子,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要不,我們去套他麻袋,把他揍一頓?”真要把人報複的多狠,江虞也是做不到的,但打一頓他覺得非常可行。
“你就不要去了。”他嫌棄的看了一眼祁林:“病歪歪的,跑兩步都費勁的樣子。”事實上除了在床上的那會兒,其他時候他都覺得祁林是個病弱書生,需要照顧。
他自己大力的事情祁林已經知道了,他也就不再刻意每時每刻都要凹柔柔弱弱的人設了,而祁林似乎也並不討厭他真實的一麵。
祁林:“……我其實能跑很遠了,力氣也很大。”他都用異能淬煉過身體了,體質和正常男人差不多了,外表也就臉色稍顯蒼白,露出些病色,實際上身形也是高大挺拔的,並不瘦小。
江虞懷疑的看了他一眼,他可還記得這人老是咯血的事呢,聽他娘說,稍微吹吹風就要吐血,弱的一批。他沒把這話放在心上,隻覺祁林是在努力維護他男人的自尊心,他接著完善自己的計劃:“你到時候不想去就彆去了,免得被彆人看見不好,我們去把二寶接過來,就憑我和二寶兩個,肯定能把人打的心服口服,你彆擔心我們。”
“正好二寶也喜歡到街上玩,可以讓他來著住幾天玩完。”
祁林:“……”他倒是不擔心江虞和二寶,他是擔心那個倒黴鬼。
就他家這兩個大力水手,一拳下去把人打死了怎麼辦!
他堅定的說道:“接二寶來玩可以,但是你們到時候得帶上我,他算計的是我,我都不露麵多不好,我也想親自揍他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