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也沒信就是了。
但這並不妨礙他這會兒把這個理由拿出來說,橫豎他說的都是真話。
“保平安?”梁相喃喃重複了一遍,低聲笑了一下,倒是沒有說自己和這玉扳指的淵源,隻隨意的說道:“既然是保平安的,那便多戴戴也好。”
說完他就離開了。
對於祁林沒答應皇帝和他家小哥兒成親的事也沒多說,他其實並不願把自己唯一的血脈嫁給一個已經娶過親的人,但自己孩子什麼性子他也清楚,所以在兒子提了之後,他便跟皇帝說了這事。也算是提前探探情況,祁林拒絕了,他反倒還覺得不錯。
要是祁林真的就簡簡單單答應了,他才更該擔心,一個野心勃勃的人,等他死了,他兒子會落到什麼下場那就不好說了。
等梁相走了,祁林也沒多留,跟今天剛結識的狀元郎和探花郎兩人道了彆,就快速的回去找江虞去了。他們在京中是沒租房的,現如今還是住在酒樓裡麵的。
他回去的時候,江虞也正在等著他,一見他進來,就歡喜的一把抱住了他:“祁林,你也太厲害了,居然考的這麼好,太神奇了。”他最開始要嫁給祁林的那會兒,不知道祁林學習的真實情況,也隻是想著祁林會中舉,考個不好不壞的中間名次。
沒想到最後居然超出他的預期這麼多。
“對了,你的手沒事吧?”他把祁林的手攤開要看。
祁林由著他,滿是笑意的看著他:“沒事,你看看,上麵一點問題都沒有。”然後他就跟江虞講起了今天瓊林宴上來的事情。
江虞被聽的氣炸了:“這個皇帝怎麼能這麼不要臉!你都說了成親了,他居然還想讓你和那個什麼梁相家的小哥兒成親!”他在屋子裡氣呼呼的轉悠著,腦子前所未有的靈活:“梁相權勢那麼大,要不是他說了什麼,皇帝肯定不會這麼做的,梁相家又隻有一個孩子,按理來說不應該不把你調查清楚就這樣,那也就是說,極有可能是他家那個小哥兒先看上你了,死活非要鬨著嫁給你,梁相才這樣的!”
“這個人太無恥了,你年紀也不小了,他要嫁人之前就不知道先調查一下嗎?”
“還是說,就算是知道,也不打算收手!”
祁林也覺得是這麼回事,他自認為自己還沒到特彆優秀的地步,至少不至於讓梁相這種地位的人,忽略他是個以後成過親的,還要把唯一的血脈嫁給他。
他也很確認自己就是祁父的兒子,沒什麼隱藏的身世。
這種情況下,一個權相要把唯一的兒子嫁給他,要說不是這個兒子的問題,那也就奇怪了。
但他並不關心這些,好笑的把氣衝衝的江虞拉過來坐下:“好了,這事不是沒成嗎?我這一輩子,有你一個就夠了,不會再娶彆人的。”
江虞抱著祁林的脖子咬了一口,恨恨道:“藍顏禍水啊!”
“肯定是今天你騎馬遊街的時候,一下子被人看上了,你說你一個大男人,長這麼好看做什麼?!今天我旁邊一起看的那人,還把手帕給扔在你臉上了,我還聽見他身邊下人還打趣他跟他說你的事,你不知道那兩人說的可氣人了。”
祁林大笑出聲,“你沒把人懟回去?”他可不覺得江虞這麼好說話。
江虞撇了下嘴:“人家又不知道你是有主的,我怎麼懟,我又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不過我說了你已經是成親了的!”
祁林笑了會兒,還是把蔣飛要將他畫像給皇帝的事說了出來,他原本是猶豫著,怕江虞害怕,想著不說的,但兩人說著說著話,他又覺得事關江虞本人,還是說出來的好,畢竟就他自己而言,任何和他有關的事,他其實都是想知道的。
結果不出所料,雖然江虞沒少仗著自己力氣大而有幾分膽量,但聽著對方是皇帝,多少還是害怕真和祁林分開的。
“我讓那皇帝在畫中見了鬼,想必這幾日皇帝日子會過得很精彩,蔣飛那邊應該也就能一並解決了。”
江虞猶豫著:“這事畢竟和我們有關,皇帝不會再傳召我們過去吧?”不是他自誇,他確實長得很好看,這些日子出門都是戴著鬥笠或者麵紗的。
祁林倒並不擔憂,“沒關係,到時候直接讓皇帝看不上你這種類型的就好了。”隻好皇帝看了沒什麼興趣,其他人再誇的花裡胡哨也沒用。
他現在的異能等級,讓皇帝這種意誌不堅的人一輩子不改變對江虞的看法還是可以的。
“然後我再想想法子去外地當官,不回來也就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