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冷風吹(1 / 2)

濃情蜜意 煙雲緋 8069 字 9個月前

淩俏嗤的一聲笑出來,“欣欣姐姐,那祝你今晚做個好夢。”

她知道,賀今寒才不會聽賀叔叔的呢!

意思是讓她做夢?!

孟欣欣憤憤地瞪了淩俏一眼,突然又轉身走了,拿著包包飛快地朝外麵奔去。淩俏緊跟著也往露台上去。

黑色邁巴赫在孟欣欣麵前停下來。

“今寒哥哥。”孟欣欣笑得很甜,她還站在原地等著賀今寒下來給自己開車門,畢竟他是一個紳士。

男人降下車窗,聲音很冷淡:“抱歉,我們不順路。”

說完,車子便揚長而去。

孟欣欣呆愣住,細雨如絲,她隻覺得好冷,一顆心更冷。

淩俏在露台上笑得合不攏嘴,見孟欣欣望過來,她朝她扮了個鬼臉。

孟欣欣在雨中站了一會兒,又走回來,“賀叔叔,今寒哥哥走了。”她頭發濕了,看起來很可憐。

賀望氣得黑了臉。

“賀叔叔,您彆生氣,今寒哥哥他跟我說了抱歉,我想他應該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要處理,所以才先走的,您彆怪他。”

經孟欣欣這麼可憐兮兮的一哭訴,賀望立馬便去到書房給賀今寒打電話,質問:“再怎麼說她也是你孟叔叔的女兒,你這是下我麵子故意叫我難堪!”

賀今寒冷笑一聲,直接掛了電話。

唐韻安排司機把孟欣欣送走了,又讓阿姨去東山取淩俏睡覺要用的小毯子。淩俏陪著賀望夫婦在客廳裡呆了會兒,小毯子拿過來,她也輕車熟路地來到二樓客房休息。

她不常來,但是在沁園,她有一間自己的專屬客房,很大,裝修風格也是按照她的喜好來的。

牆上一幅三米的《玫瑰》水粉畫,顏色豐富,栩栩如生。

洗漱好,她躺在床上抱著毯子撥通了陳依然的電話。

“上次托你的事情怎麼樣?”淩俏問。

那邊依舊是震耳欲聾的音樂聲,緊接著傳來女人的喊聲:“等一下,我出去接個電話。”

淩俏把手機拿開,響了一會兒終於安靜了,電話的主人應該到了洗手間,“俏俏,怎麼了?”

“南洲的事情。”

“我那個朋友已經給你找到了當天路段的全部監控視

頻,我現在讓他發給你?”

淩俏有一瞬的猶豫,她說:“他在南洲嗎?過兩天我會去一趟南洲。”

“嗯,他是南洲的人。”

“好。你把他聯係方式給我,我到了跟他聯係。”

“OK”

第二天,淩俏沒有回東山,下午坐車去了南洲。

近兩個小時的車程,五點鐘到的。

約好酒店,她打車去了一個地方,月兒彎,清和園。三樓,零二號房門。她從包裡拿出鑰匙,開門。

初冬的天黑的早,加上這兩天都在下綿雨,天烏沉沉的,摸索著開了燈。

白熾燈因為年久,呲呲地閃爍了好幾下,室內才開始明亮起來。

原木茶幾,咖色皮沙發,一台老式電視機,深紅色飲水機……

一切陌生而又熟悉。

定期有鐘點工過來打掃,所以一切還算乾淨。

淩俏深吸一口氣,走進爸爸以前的臥室,床頭櫃上放著一個相框,裡麵的男人穿著白襯衫,懷裡抱著一個兩歲多的小女孩。

兩父女都是開心的笑臉,那雙彎彎的眼睛格外像。

打開抽屜,裡麵隻有一本書,《瓦爾登湖》,拿起來翻開,一百零一的扉頁裡有一張證件照,上麵是個女人,板板正正,但女人也很漂亮。

她把相冊裡的大照片取出來,和著那張幾寸的證件照一起小心放到包裡。

晚上九點過,陳依然的朋友赴約來到淩俏入住的酒店。

心悅酒店,南州市最好的酒店,一樓有咖啡廳。

總共四段視頻,淩俏看得很認真,一幀一秒都不敢錯過,看了一個多小時,但是最關鍵的畫麵沒出現。

不奇怪,那段最重要的視頻已經被剪掉了,畫麵連接不上。

“視頻確定是從警察局裡找的?”淩俏再次確認。

男人點點頭,“是啊,我一哥們兒的哥哥在裡麵有人,要不然哪能這麼輕易就,是吧?”

淩俏心不在焉:“嗯,也是,謝謝你啊。”

“不客氣,都是朋友嘛。”男人尚且年輕,眼前這個少女美麗精致,他笑著說:“淩小姐,我請你吃晚飯,我知道一家菜館,味道特彆好。”

他一個普通的富二代,身上的衣服有顯眼的Logo,但是麵前的少女不一樣,陳依然的朋友,京北來的。衣服上沒有標

誌,但應該都是私定,價格不菲。

也不知道她看不看得上。

“應該我請你才對。”淩俏禮貌地說,她收拾好情緒,笑眯眯地:“我不知道你說的是哪家,你帶我去吧,我請你。”

數日陰雨,幽幽沉沉的天氣裡,少女笑盈盈的容顏是一抹耀眼亮色,讓人心情也跟著好起來。

男人不再推辭,隻怕自己多說兩句少女就走了。

是一家私房菜,要提前預約。男人在南州市算是有門麵的,直接讓老板清客包場。一頓飯,男人照顧周到,端茶遞水又講笑話,淩俏吃得挺開心。

吃完飯,男人把淩俏送回酒店。

“淩小姐,明天有什麼安排嗎?沒有的話,我帶你逛逛?”男人說,眼神依依不舍的凝在少女鮮豔的小臉上。

淩俏習慣了這種目光的追捧,毫不在意,朝男人笑了一下:“我明天回去了,有空你來京北找我玩兒。”

或許是因為燈光的原因,襯得少女的笑意很甜,她站在他麵前,美麗鮮妍又柔弱,男人神思都有些恍惚。呐呐地答:“好。”

酒店大床上,淩俏把包裡的兩張照片拿出來,排放在一起。爸爸在她三歲那年就意外車禍去世了,印象中,爸爸的樣子已經模糊成一個影子,唯有相片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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