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沙沙腳步聲走進,男人蹲下身來,手裡拿著盤子放在她眼前:“不是愛吃蝦嗎?”
一份蝦球就八個,她的吃了兩個,就隻剩下六個,可眼前的這盤子裡有十幾個,滿滿一盤,應該是加上了賀今寒的那份。
淩俏把頭埋進膝蓋裡,“拿走拿走,不吃!”
“聽話。”賀今寒嗓音放柔了哄她。
“不吃!”
“俏俏,你現在還小,還要長身體的,蝦營養……”
“你煩不煩啊,我都說了不吃!”淩俏抬起頭瞪他,氣勢洶洶的,像隻炸毛的小貓咪。
最後,賀今寒端走,臉色不太好看。
半小時後,天空進入夜幕,屋子裡亮起暖燈。淩俏起身到酒櫃前挑酒,各種瓶子,各種顏色,各種品牌看得淩俏眼睛都花了,而且都是英文商標,她也不認識,最後她選了一瓶看著眼熟的貴腐白甜。
可惜她又不會開。
賀今寒還在看書,淩俏走過去,“打開。”
她還以為賀今寒又要口頭上為難她,沒想到他什麼也沒說,起身就去給她開酒,然後又醒酒,最後拿了酒杯和盛酒器放到淩俏旁邊的地毯上。
淩俏倒了小半杯遞到嘴邊喝。
七點半極光隱隱顯現,有藍綠色的光帶劃過夜空,淩俏連忙起身打開行李箱,找到自己那張願望清單,然後開始照著默念許願。
極光千變萬化,像飄帶,像麵紗,又忽明忽暗,天際星海裡,藍色,綠色,紅色,紫色光芒輕輕盈盈地飄蕩著,炫目璀璨。
願望念完,少女雙眼輕閉,雙手合十放在心口,虔誠祈禱。
八點二十五分,淩俏已經趴在床邊醉醺醺地睡著了,淺淺呼吸著,臉頰紅紅,玫瑰色嬌豔的紅唇微張。一頭柔軟細發隨意散著,小臉隻有巴掌大。
賀今寒走過去坐到她旁邊,雙手將她柔軟的身子攬進懷裡,抱著她,看著她,輕聲說:“生日快樂。”
說完,他克製地輕輕親她額頭。
淩俏身子動了動,柔軟紅唇咕噥:“嗯,我睡了。”
“嗯。”賀今寒輕聲回應。
千變萬化閃爍的光影裡,賀今寒靜靜的看著懷裡的淩俏。
他會好好愛她,她想要他陪她玩兒,他可以陪,但他也會有所保留不會做出傷害她的事。如果有一天她有真正喜歡的人,並且那個人也愛她,足夠優秀能匹配她,能像他一樣的愛她,他可以放手。
他可以。
但是現在,此時此刻,就讓他放縱一次吧。
就今晚,就這一次。
賀今寒情愫洶湧的雙眸凝在淩俏唇上,又抬手,大拇指指腹覆上她唇瓣輕輕摩挲。
片刻後,他埋頭,微微發顫的薄唇輕輕碰了碰那嬌嫩的唇瓣,懷裡的人沒有不適,也沒有半點反應,他才又偏過頭,再也無法抑製地含住,狠吻進去。
他閉著眼,隱忍壓抑,又放縱強硬地吻她,擷取她口中香甜。心裡不斷告誡自己,就吻她這一次,就一次,以後不可以了。
不知親了多久,親到自己都喘不過氣,親到自己發熱出汗,心臟都顫著疼,才依依不舍地放開。
他舍不得把她放到床上去睡,就讓她窩在自己懷裡,他抱著她睡。
第二天淩俏是在床上醒來的,對賀今寒親了她的事情一無所知,還抱怨自己做了噩夢被什麼東西壓得喘不過氣。
……
京北的雪今年姍姍來時,一夜之間,放眼望去一片純白。東山彆墅外的天然湖也都凍住了,堅冰像一麵鏡子。
回國後,淩俏推了陳依然要給她辦的生日趴,因為怕冷她索性也就不去公司了,白小憐她也沒再過問。除了下樓吃三餐,整日都窩在房間裡,偶爾去影音室看會兒電影。賀今寒日常分公司打卡,但是都回來得早,回來後就在客廳裡拚樂高。
元旦節那天難得的出了太陽,陳依然給淩俏打電話,‘迦南’晚上有個酒局。她窩在溫暖的被窩裡伸了個懶腰,不感興趣。但陳依然又說,她看到喬晚了,淩俏騰的坐起來。
“你說什麼?”
“我說我看到喬晚了。”
“她回來了?”
“應該是。”
“你在哪兒看到的啊?”
“晚上見麵說吧。”
淩俏立即起床,到衣帽間挑選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