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機場出來,他們打車回東山。淩俏纏著賀今寒,要看他有沒有受傷,是不是完好無損。最後一次淩俏問的時候,賀今寒一把把人摟進了浴室,玻璃門砰地拉上。
“真的要看?那得脫光了看,才知道是不是完好無損。”
淩俏被靠在冰冷的牆壁上,咬著唇看賀今寒,清澈透明的眸子帶著點驚惶,像森林裡迷路的小鹿。
賀今寒以為她怕了,輕笑一聲,柔聲道:“出去吧,我洗洗好好睡一覺。”
“不不出,我要看。”淩俏堅定道。
“行。”
淋浴打開,沒多久浴室裡就水汽彌漫,男人站在淋浴下衝洗,淩俏在一邊看,或許是因為浴室沒開通風,有些缺氧,她一張小臉紅得像蘋果,可手心怎麼會有汗呀,一定是熱的。她真的好熱呀。
想著,淩俏主動走到淋浴下,水流順著頭發往下流,她眼皮半斂著,睫毛上掛著晶瑩水珠。身上衣服也濕透了,白襯衫下的曲線傲人。
賀今寒麵對麵地抱她,低啞隱忍的嗓音問她:“怎麼,太遠了看不清?”
她早就看清了,他身上除了脖子上被她咬出來的新傷口,其餘的地方都好好的,確實完好無損。現在,賀今寒逗弄的語氣明顯,一雙幽深的眼睛含著戲謔看她,她哼一聲,轉身要走:“我不看了,醜!”
那個醜字,她語氣咬得特彆重。
“不醜,哪裡醜了。”他語氣溫柔的哄著,不知從哪裡拿來一條領帶,係在她後腦勺,蒙住了她的眼睛,然後就什麼也看不見了。漆黑一片中,手被他帶著,握上去,“這裡嗎?你以前不是叫他醜醜。”
好燙人,比頭頂灑下來的水都要燙人,淩俏鬆開,“對,就是醜醜,好醜好醜。”
賀今寒也不反駁,“嗯,我的醜,你漂亮,心肝寶貝哪裡都漂亮。”
淩俏這下開心了,又笑起來。
“濕了,我幫你洗?”賀今寒很紳士地詢問。
“嗯。”淩俏點頭,怕他做壞事,她厲聲警告:“你不能動手動腳!不能趁機占我便宜!”
賀今寒沒應,隻認真地給她解扣子。淩俏被蒙著眼睛,什麼都看不見,隻能任憑男人幫她抹沐浴露,打泡泡,溫柔且耐心地從頭到腳仔細清理。
而整過過程,他真的沒有動一點點壞的手腳。
洗完,擦乾淨水,賀今寒先用浴巾把淩俏裹好,再給自己擦水穿睡衣,最後把她抱出浴室放到床上。
這是三樓淩俏的臥室。
窗戶開著,輕柔的晚風送進來一陣陣玫瑰花香。懷裡,淩俏已經睡著了,像小兔子一樣綿軟,借著柔白月色,賀今寒靜靜凝視她。
這三個月,他生死一線,曆經磨難,還好,他逃出生天,回來了。
沒多久,懷裡的人動了一下,柔軟紅唇微微啟闔夢囈:“哥哥,你愛不愛我?”
賀今寒沒有回答,低頭吻她的唇,動作輕而緩,克製又憐惜。
他的月亮用懸不落,他的深愛至死不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