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俏挽住他胳膊,不依不饒地纏著他:“什麼沒什麼啊,我都看見了。”她尖尖的嘴角翹起來,笑意狡黠:“我還聽見了,你分明在裡麵做壞事。”
賀今寒掐住她腰,輕輕一抬,就把淩俏抱到洗手台上,緊接著,他人靠過去,清冽濕熱的氣息拂在她鼻尖兒:“那能怎麼辦,你嫌醜。”
他嗓音又低低啞啞的了,聽起來有點可憐,又有點委屈。
淩俏咬了一下唇,臉頰滾燙,情態嬌羞,又有些不忍心,聲音軟軟糯糯:“不醜,其實我可以幫你的,”她越說越小聲:“我也可以和你做的。”
他回來以後,淩俏變得特彆黏他,走到哪兒跟到哪兒,以前接個吻還要同意了才行,凶巴巴的,現在紅著臉嬌聲怯怯地說這些話,賀今寒心都快要軟成水了,“怎麼這麼乖了。”
“我一直都很乖的啊。”她悶悶地說,忽然又抬起眸子,水瀅瀅的眼睛看他。男人凝著她的一雙眼溫柔寵溺,挺直的鼻梁,削薄的嘴唇。淩俏仰起頭,“我以前不乖嗎?”
問著話,可她一直盯著他唇,在賀今寒要開口時,她紅潤潤的嘴巴貼上去。
淩俏沒有吻他,而是貼著來回摩挲兩下,很快就退開,笑盈盈地說:“你嘴巴太乾了,我幫你擦唇膏。”
那唇瓣的觸感軟膩柔黏,少女熱熱的氣息氤氳出唇膏的櫻桃味,賀今寒心悸一瞬,忍不住埋頭要吻她,淩俏閉上眼睛。
可沒有等來賀今寒的吻,抬眼隻看見男人的喉結吞咽滾動。賀今寒把淩俏抱下來,轉身往外走。他不能再親她了,稍微碰一碰他就控製不住起了反應,隻怕自己現在就要了她。
他還有事情要忙。而且家裡沒有套子。
淩俏不肯自己先去沁園,賀今寒便帶著她一起去分公司。
賀今寒失聯的這三個月,生意上的事情都是李立和喬晚在管,辦公室裡,他們正在向賀今寒彙報工作。
淩俏本想去樓下的人事部看一看,請以前的同事喝咖啡,可最後她沒去,一步不離地跟著賀今寒,生意場的事情她聽不懂,一個人坐在休息區的沙發上玩手機,偶爾抬起眼看看坐在辦公桌前的英俊男人。
李立和喬晚彙報完工作,賀今寒又開了兩個遠程跨國會議,結束的時候已經中午十一點半了。
驅車到沁園,路上遇到堵車,十二點二十分才到。賀望他們坐在沙發上等著,還沒有開飯,唐韻遠遠地便看見園子門口駛進來的車,拉著賀希澤出門來迎。
賀希澤笑嘻嘻地叫了淩俏一聲姐,叫賀今寒一聲哥卻叫得膽戰心驚,脊背發涼。當初賀今寒臨走前警告過他,讓他彆告訴淩俏他去了金三角,等下他逮著機會,一定會狠狠教訓他一頓。
在賀希澤看來,他這個同父異母的哥哥不是個好相與的人,甚至是喜怒無常,脾氣暴躁。以前他還小,很多次聽他和爸爸在書房爭吵,有時候還會傳來碎裂聲。
那碎裂聲是他哥砸了他爸最喜歡的古董花瓶。
人年紀大了心腸也就軟了,看到大兒子平安歸來,賀望說不出的高興,但他又不善於表達,隻哽著聲音,叫賀今寒多吃菜。
倒是唐韻,一一細數賀望這幾個月以來的生活狀態,說他吃不下飯,睡不著覺……
賀今寒其實並不喜歡這邊,小時候的傷痛是會伴隨一生的,要不是淩俏喜歡來,他可能這一生都不會踏足沁園半步。去金三角救賀望,也並不是為了父子親情,而是此事牽連甚廣,他不得不去。唐韻的話猶如飄散的風,聽不真切,他心裡眼裡隻有坐他旁邊認認真真吃飯吃菜的人。
淩俏剝了一隻蝦放進嘴裡,又夾了一個來剝,眼睛還望著麵前的一盤白灼蝦。
那顧盼神態,像貪吃的小孩兒。
賀今寒夾了一個,拿在手上,幫她剝,他很快剝好,放到淩俏碗裡。淩俏轉過臉看他,眼睛彎彎無聲地笑了笑,把鮮白的蝦肉一口咬進嘴裡,嚼得腮幫子一鼓一鼓,然後又把擺白灼蝦的盤子都端到賀今寒麵前。
他側過身來,說她:“得寸進尺?”
淩俏眼睛眨了眨,傲慢得很:“我就得寸進尺,你剝不剝嘛,不剝我就不吃了!”
嗬!還威脅他!賀今寒嘴角一勾,還是認命地幫他心肝寶貝剝蝦。她瘦了不少,今早上抱她都輕輕的,是要多吃點。
吃過飯,賀今寒把欲溜之大吉的賀希澤叫住,讓他去外麵園子裡,賀希澤本來還想轉身向淩俏求助,可沒等開口,淩俏自己就快步過來牽住賀今寒的大手。
“你要去哪裡呀,我也要去。”她一雙清澈剔透的眸子望著賀今寒。
“我跟賀希澤有幾句話要說,就在園子裡,幾分鐘就進來。”
“不要,我要跟著你一起去。”淩俏鬆開賀今寒的手,又雙臂抱上他胳膊,“有什麼話是我不能聽的嗎?”
賀希澤當淩俏是救星,他的這個哥哥對誰都冷著臉,偏偏對淩俏姐姐好的不行,有淩俏姐姐在,他肯定不能教訓太過,會手下留情的。
他連忙說:“當然能聽,你是我姐,又是我哥的女朋友。”說完,他嘿嘿笑兩聲。
賀今寒無奈,隻好帶著淩俏一起出去。回來的這幾天她特彆的黏他,可能是怕他又突然走掉,他終於等到她在乎自己的樣子了,賀今寒心裡其實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