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堂兄的謹慎,其實兩人是有點嘀咕的,不過吧,對方才是老大,老大說了算。
想想即將到手的利益,兄弟倆一陣興奮。
其實岑保權也就隨口說一句,可不是要與兩個堂弟商量,他隨即打了個電話,招來心腹如此這般地吩咐下去。
心腹仔細聽完,利落應了下去安排。
岑保權笑笑,再瞥一眼手裡頭的調查資料,隨手拉開抽屜扔進去。
抽屜裡鋪了厚厚一層紙張,有新有舊都是寫滿調查訊息的,可見他宰的“肥羊”數目有多可觀。
其實對於薑家的調查,還是不夠詳儘。薑寧的食品廠和薑建設的家具廠,以及薑紅兵和許衛軍合夥的電飯鍋廠都沒有記錄在內。
主要是薑家兄妹三人太低調了,除了爸媽家人以及手下心腹,就沒有其他人知道了。他們這新廠和原來的攤子不沾邊,掛靠更是遠湊不在一起去。
這樣查起來就不好查,很容易被忽略過去,畢竟這年頭沒有電腦,公家部門一律靠大本子人手記錄。
手下普通員工不知道,薑家人不嘴碎也不是炫耀性子,四合院鄰居也一個都沒聽說。
至於趙向東,部隊的事岑保權打聽不到,他也不在意個農村出來的營長。
以上但凡有一樣被調查出來,以岑保權的行事作風都會立即終止計劃的。
趙向東從軍校出來就是團級了,科班出身前途無量,得罪死了後患無窮。再有一個就是許家,許家軍政兩手抓兩手都很硬,隱隱還壓了李家一頭。
凡是是許家沾邊的事兒,給岑保權十個膽子他都不敢碰。
可惜他的調查並不全麵,最關鍵的幾處,一處都沒能調查出來。
此刻想起薑寧店鋪的火爆,他一陣亢奮,“走,出去啜一頓。”
*
等待敵人出手的滋味實在不怎麼樣。
不過人家沒見動靜,自己的日子卻是不能耽擱的。
薑寧安慰了趙向東,並囑咐他暫時不要透露給許衛國知悉。等送了他回指揮學院,她就繼續工作學業。
“寧寧彆擔心,二哥說已經把該查的查得差不多了。”
說話的是孫甜甜,她也知道這事,正細心安慰自己的好友。
其實岑保權還有一件事沒調查出來,就是薑紅兵已經去過孫家拜訪過,兩家長輩會過麵,都同意孩子談對象,就等孫甜甜畢業結婚了。
可惜由於孫甜甜還在上學,於是這事兒並沒有宣揚,兩家人關係不錯,偶爾聚聚也沒人覺得奇怪。
薑寧笑笑:“成,我不擔心。”
雖然她認為那個姓岑的可能在憋大招,但這自己控製不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為難自己這活,她向來是不會乾的。
兩人和前來接人的陳安彙合,沿著馬路正要往公交車站走去。
不想,身後忽傳來一陣急促的喇叭聲。
三人立即轉頭一看,是薑紅兵的貨車,開車的也是他本人,離得遠遠的,就見他一臉凝重。
薑寧心頭一緊,難道岑保權出手了?!
三人立即掉頭,迎麵往貨車奔去。等貨車猛地停下,三人拉開車門爬上去。
薑寧不待坐穩,就轉頭看向二哥。
薑紅兵繃著臉,語氣非常急,“郝廠長出事了,有人讓他解除和我們的掛靠關係,他不願意,被人打破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