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搜查賀縣令當了幾……(2 / 2)

容宣開口糾正:“這不是我的銀子,這是拐子王賠你們的銀子。栓柱現在受了傷,雖不至三年難以下地,可也要休養一段時日,難道你們不吃不喝了嗎?看大夫也要錢,你們就收下吧。”

劉大爺還是覺得受之有愧:“這……這這……”

容宣最後隻能錢袋塞到了巧英手裡:“剛好我要帶夫郎去醫館瞧病,栓柱也受了傷,一起走吧,免得耽誤了他們的傷勢。”

巧英擦了擦眼淚,紅著眼睛點頭道:“多謝容子。”

於是他們家一同結伴去了醫館。栓柱看跌損傷,容宣則帶著姬凡去看……腦科?

坐館大夫是這一片遠近聞的醫科聖手。他先是替姬凡脈,又皺眉檢查了一遍他後腦磕傷的位置,思慮半天才道:“後腦血塊淤堵,想來外力受創太重,故而記憶混淆。我替他紮針活血,再輔以藥材去淤,你們每隔五日前來複診一次,看看恢複如何再說。”

姬凡不喜歡旁人碰他,一直眉頭緊皺。尤其當大夫檢查他後腦腫塊時,那頭痛欲裂的感覺又忽然席卷而來,疼的他麵色蒼白,悶哼出聲。

“大夫,你輕一些。”

容宣眼疾手快姬凡拉到了自己這邊,無識輕輕揉了揉他的後腦,出言解釋道:“我夫郎他經常頭疼,您下手太重了。”

坐館大夫聞言險些氣得吹胡子瞪眼。他行醫數十年,難道會不知道下手輕重嗎?礙於不能攆客,勉強忍下了這口氣,皺眉走到藥櫃後麵,提筆刷刷刷開了幾張藥方,遞給一旁的學徒去抓藥。

“後腦淤血阻滯,自然會頭疼,好在你夫郎習武,體質康健,換了尋常人不癡也傻。現在當務之急是調理他臟腑內傷,餘下的就慢慢治吧。”

容宣反正也不急著讓姬凡恢複記憶,聞言低頭看了他一眼:“那就聽大夫的,慢慢治?”

姬凡頭疼,一直靠在容宣肩上,聞言閉眼輕輕點頭,並無異議。

隔壁的栓柱經上好了藥。莊稼漢子筋骨皮實,拐子王的那一頓其實是皮外傷,休養幾天就好了。容宣在堂上說他三年不能下地,純屬誇大其詞。

他捂著胸口,在巧英的攙扶下走了出來,感激得不知該如何是好,麵色虛弱的道:“容子,多謝你的救命之恩,否則我們這些莊稼人受了天大的委屈也沒處說理,待我傷好之後,一登門拜謝。”

容宣道:“聽說你媳婦經懷了身孕,有空多陪陪她吧。那些銀子攢著也好,做生也好,留一分出來給孩子以後讀用,識字明理,自然也就不會被人欺負了。”

栓柱連連點頭,恨不得他的當成金科玉律:“您說的對,俺現在就攢錢,日後送孩子去學堂讀,也當個讀人。”

劉大爺經去遺落在妓院門口的牛車給牽了回來,他們拿著大夫開的藥,坐上牛車原路返回。

天邊早夕陽欲頹,一片霞色。無數飛鳥振翅而還,遠遠看去隻餘一片密密麻麻的黑點。容宣懶懶靠在牛車上,嘴裡叼著一根狗尾巴草,不知是不是錯覺,他恍惚間聽見一聲尖銳的鷹唳。抬眼一看,卻見一隻黑鷹振翅盤旋在上空,久久不願離去。

姬凡也好似聽見了聲音,喃喃自語:“哪兒來的鷹?”

容宣吐出嘴裡的草:“這是獵鷹。王貴族狩獵出巡,會帶上自己馴養的鷹來狩取野兔,它許是找不到自己的主人了吧。”

那隻鷹最後似乎飛累了,落在不遠處的一棵枯枝上,低頭理了理羽毛,安靜不再鳴叫。

姬凡對上它的眼睛,腦海中又電光火石閃過了某些片段。隻是這次更為模糊,似乎是一片山穀樹林。

他……

到底是誰?

姬凡閉眼皺眉,怎麼也想不起來。最後抬眼看向一旁的容宣,卻見他正支著下巴看巧英,欣賞姑娘秀氣的容貌,頓時這個問題拋到了腦後。

“夫君。”

姬凡冷不丁一開口,又讓容宣咳嗽連連,他下識回過頭,結結巴巴問道:“怎……怎麼了?”

他記得自己沒和巧英說啊。

姬凡不語,而是閉眼枕在了他腿上,無聲宣誓占有權:“我頭疼。”

容宣沒多想:“那你休息一會兒吧,到家了給你熬藥。”

經過這麼一岔,他眼睛終於不往巧英身上飄了,耐心待著回家。容母在家裡久不見他們回去,一急了。

牛車經過村口的時候,路邊的樹林係著十幾匹上駿馬,相當眼。容宣目光不經一瞥,下識坐直了身形,回憶起今天在集市上看見的那群劍客,心想難道是東臨侯的人查過來了?

思及此處,他顧不得什麼,連忙對劉大爺道:“大爺,我忽然想起家中有急事未辦,能否勞煩車駕得快些?”

劉大爺一聽他有急事,連忙揮動鞭子,飛快朝著容家駛去。容家的位置在村尾,離村頭隔著好一段距離,走過去起碼也得一盞茶的功夫了。

姬凡忽然感知到容宣莫警惕的情緒,下識睜開了眼:“怎麼了?”

容宣示他彆說:“回去再告訴你。”

牛車抵達容家之後,容宣剛好看見容母正坐在院子裡擇菜,連忙拉著姬凡上前問道:“母親,今天家裡有人來過嗎?”

容母聽見容宣的聲音,下識抬頭看向他,不明白兒子為什麼會這麼問,語氣疑惑:“宣兒,你今日怎麼回來的這麼晚,家裡不曾來過什麼人。”

容宣心想附近大大小小的村鎮說也有十來個,那些人應該還沒來得及查到這裡。他聞言顧不得解釋什麼,趕緊姬凡拉進了屋子裡:“你待在這兒千萬彆動,我回來。”

語罷跑出屋子,走到了院牆旁邊,對著隔壁喊了聲:“宋姐姐!宋姐姐!你在嗎?”

“哎呦~誰在喊我呀~”

人未至聲先到。隻聽隔壁的屋門吱呀一開,從裡麵走出一身材豐滿的婦人來。她容貌清秀,但因著膚白細膩,又添了幾分風韻,赫然是經常跟容宣調笑的宋寡婦。

容宣道:“宋姐姐,你家中可有胭脂水粉,借我一盒,明日我再還你。”

宋寡婦揮了揮帕子,上下量著他:“喲,容家大郎,你尚未娶親,要女子用的胭脂水粉做什麼?”

姬凡一直在屋裡養病,除了拐子王,村裡有人見過他。

容宣畢竟是靠嘴皮子吃飯的,編起瞎連草稿不用:“今日是我娘的生辰,我忘了給她買東西,好姐姐,你借我一盒,明日我給你買盒新的。”

宋寡婦聞言也沒懷疑:“算你好運,我屋子裡剛好有一盒沒用呢,著,我給你拿去,明兒可記得一要還啊。”

語罷扭著腰進屋了。

姬凡隔著窗戶,他們之間的對聽得一清楚。指尖落在窗框上,硬生生按陷了幾個指印,冷冷眯眼:母親說的果然不錯,容宣真的喜歡調戲隔壁寡婦!

容母站在院子裡,他們之間的對聽得一清楚。她皺眉摸索著走到容宣身邊,伸手攥住了他的衣袖:“宣兒,你又在胡鬨什麼?”

容宣又編了一個瞎,在容母耳邊低語道:“母親,你不知道,今日城裡來了一個大官,專喜歡抓貌的卿子,馬上就搜到咱們家了。您不必多管,會兒有人問起來,你隻說那位重傷子是我在靖州娶的媳婦兒就行了。”

容宣借了宋寡婦的胭脂水粉,又從箱子裡翻出容夫人從前穿的素衫裙袍,回屋後一股腦塞到了姬凡懷裡:“快換上。”

姬凡拿起衣服一看,卻見是女子衣物,立刻丟開了,細的眉頭緊蹙,語氣冷冷:“我是男子,怎可穿女子衣物。”

容宣:“你生得如此漂亮,穿一穿又何妨?”

姬凡轉過身:“不穿。”

容宣心想你還挺鐵骨錚錚,他握住姬凡的肩膀轉過來麵對自己,低聲哄騙道:“出嫁從夫,你得聽我的。我是你夫君,現在夫君讓你穿,你也不穿嗎?”

姬凡還是不願:“那你剛才還調戲隔壁寡婦?”

容宣聞言噎了一瞬,反應過來,又立刻摸了摸姬凡的臉,笑著道:“她又沒你漂亮,我調戲她做什麼,我要調戲也是調戲你。”

語罷勸道:“快換上,村裡來了大官,專門搶卿子回去伺候,你如果被搶了可怎麼辦?”

姬凡眼底一片冰涼的殺,陰測測道:“那我就殺了他們!”

容宣開始頭疼了:“殺人是犯法的,快衣服換上,你連我的不聽了嗎?”

姬凡聞言皺眉不語,不知是不是錯覺,臉看起來有些紅。最後禁不住容宣的哄勸,終於鬆口:“……你是我夫君,我自然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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