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搞死卡卡西,”源純一臉平靜地宣布,“讓他知道在這個家裡到底誰才是能做主的人。”
鼬嗯嗯啊啊地敷衍兩聲,從源純的小書包裡拿出課本放到桌上,翻至第十頁,還往她手裡塞了根筆,“快寫,老師讓做題,等會兒要抽人回答。”
源純看了一眼,發現是道頗為複雜的數學題,也可能是物理題:已知一枚手裡劍的重量、人與靶子間的距離和靶子的高度,求以何種手段投擲才能準確命中靶心。
源純:“……”
木葉藥丸,哪個鬼才出的題,站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誰投擲暗器前還先算算數,不都是憑感覺瞎捷豹扔嗎!
源純在草稿紙上寫寫畫畫算了半天,什麼都沒算出來。她憤憤地把筆一丟,苦惱地將頭發揉得一團糟亂,決定場外求助,“磯憮,這題你會做嗎?”
三尾正藏在源純的兜裡哢吱哢吱啃餅乾,聞言含糊不清地回答:“不會,我又不用手裡劍。”
……養你何用!天天吃那麼多浪費糧食!
源純隔著衣兜用力戳了一下磯憮的殼泄憤。
磯憮大度地表示你開心就好,反正不疼不癢。
源純把目光投向另外一個經常被她投喂的人。
鼬頓覺壓力山大,他儘量把注意力集中到本上,卻怎麼也無法忽略源純灼熱的視線,僵持片刻後他無奈地歎了口氣,說:“作業要自己做。”
源純把臉貼在桌上,一隻手從課桌底下伸到鼬麵前晃了晃,“五串三色丸子。”
鼬:“……這不是丸子的問題。”
源純的手勢一變,“十串。”
鼬:“……你不寫就學不會。”
源純的語氣充滿了誘惑,“二十串。”
鼬:“……說話算話,給,看吧。”
磨磨蹭蹭總算盼到了打下課鈴,老師剛離開教室,沒精打采的源純就“嗖”地滿血複活了,她推了推鼬的肩膀,“快快快,讓路,我要逃課。”
“開學第一天就逃課,爸爸好傷心啊。”無比哀怨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源純身體一僵,慢吞吞地轉過頭,看到柱間穿了一身暗部的裝備,戴著個狸貓臉的麵具,縮成一團蹲在窗台上。
“快看!忍者!”
“這個打扮是暗部!”
“哇,好帥呀!”
“……”
柱間的出現引發了不小的騷動,孩子們紛紛聚攏過來,卻又不敢靠的太近,最後大家挨挨擠擠把窗台圍了個大圈,對著柱間和源純指指點點。
“……你什麼時候來的?”源純嘴角一抽。
柱間的聲音充滿怨念:“我一直都在。”
源純難以置信地睜大眼睛,“這麼閒?”
鼬小聲提醒,“是影分/身——”
“你看看,”柱間立即抓住源純的小辮子不鬆手,“你連影分/身都不知道。”
“——受到攻擊後就會消失。”學霸鼬冷靜地給學渣純圈出了考試重點。
柱間滿頭問號,“鼬???”
那一刻,柱間無比心虛——富嶽我對不起你,鼬被我們家小純帶壞了,他不再是乖巧可愛的寶寶了!
源純發出一聲獰笑,從綁在大腿上的忍具包裡抽了把苦無,左手在桌麵上一撐,借力縱身躍起,朝柱間踹出一腳。
“哎,彆在教室裡打架嘛。”柱間用了個替身術躲開,鬼魅般繞到源純身後,探手抓她肩膀。
源純甩出一記太陰指,倒退著撞進柱間懷裡,手肘在他的胸口上狠狠一搗。
“砰”的一聲悶響,柱間的影分/身消失了。
源純以一個帥氣的姿勢落在桌上。
周圍響起熱烈的掌聲,孩子們崇拜地望著源純,紛紛誇她:“姐姐好厲害!把暗部都打跑了!”
源純完全不謙虛,她微微一笑:“我也覺得我厲害。”
孩子們捧臉尖叫:“姐姐好酷!”
源純點點頭,“嗯,你們真有眼光。”
鼬:“……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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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六七歲的小孩子是非常單純的,很容易會被一些看似高大上的花把勢糊弄住。
有了這個小插曲,再加上某天源純在放學路上偶然碰到有高年級欺負同班的小蘿卜頭們,看不下去的她和鼬卷袖子下場,把熊孩子們狠狠教訓一頓,揍得哭爹喊娘。之後經過同學們的賣力宣傳,源純和鼬就莫名其妙成了這一屆學生的頭,被尊稱為黑白雙煞。
多了一群小弟,源純沒什麼特殊的感覺,她可是指揮過初代火影護衛隊的人,罩小學生而已,順手的事。
但對這個“黑白雙煞”的稱號,源純就很有意見了。
神特麼的黑白雙煞!這是在損我還是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