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打破沉寂的是源純,她的聲音有一絲絲顫抖,“真的嗎?”
卡卡西異常敏銳,他犀利地問:“為什麼你看起來很興奮?”
“作為單親家庭出身的兒童,長久以來,有個疑問一直在我的心頭縈繞,令我異常困惑,”源純幽幽地說,“那就是——”
“彆傻了,”卡卡西無情地給源純潑上一盆冷水,“宇智波斑不可能是你媽。”
鼬:“……”
止水:“……”
“你怎麼會有如此可怕的想法?我長得這麼好看,當然跟宇智波斑沒關係,我是我爸憑借自己的努力有絲分裂生出來的!”源純驚訝地看了卡卡西一眼,“我是想說如果我爸想給我找個後媽,我該怎麼辦。”
卡卡西:“……”你愛怎麼辦就怎麼辦。
“那個斑聽起來不像是願意給我撫養費的樣子,”源純認真思考她的未來,“既然他姓宇智波,我能不能去找富嶽叔叔要求主持公道?”
鼬理智地分析,“恐怕不行,父親管不了他。”
止水風中淩亂,“你、你先冷靜……”
源純麵露悲傷之色,“我很快就會變成沒爹沒媽的小可憐了,怎麼冷靜?”
止水被一句話噎了回去,閉緊嘴巴再也不敢搭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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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和柱間打了一宿,第二天太陽升起的時候,他們默契地停手了。
“稍等,有點餓,讓我先吃頓飯。”
柱間伸了個懶腰,召喚出封印在卷軸裡的宴席,他吸溜著口水在桌前坐下。
山珍海味堆了滿桌,美酒佳肴香飄十裡。
斑:“……”艸。
他悄悄摸了摸衣兜,隻摸到幾顆兵糧丸。
嘿呀好氣呀!竟然輸了!
敵方有酒有肉,己方隻有西北風,反差太大,令人心態崩毀。
柱間笑著招手,“你要來點嗎?”
“不來!”斑冷漠地說,“趕緊吃,噎不死你。”
“真的不來嗎?”柱間舉起一盤豆皮壽司,“磯憮,你要不要——”
斑瞬身出現在餐桌對麵,把豆皮壽司截胡了,“給我!”
三尾:“……”呸!
兩人在廢墟上相對而坐,異常和諧地吃了頓早餐。
眼看菜品都被打掃得差不多了,柱間摸摸鼓起來的肚子,開門見山地問:“你的眼睛是怎麼回事?”
與此同時,斑也來了一句:“你怎麼還活著?”
異口同聲的詢問過後,氣氛開始變得凝滯。
柱間和斑沉默對視,無人吱聲。
縱然有千言萬語,被幾十年漫長的時光一阻,也全都憋回了喉嚨裡,不知從何說起。
這倆人沉得住氣,躲在場外暗中觀察的其他幾人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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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純連夜把暗部小隊護送到木葉村在火之國邊境的據點。
亮出身份,證明真假,工作交接,情報登記……折騰了足足一個小時,傷員們才終於安頓下來。
等其他人都睡下後,源純悄悄離開,返回森林找柱間。
她嘴上不說,心裡還是有點擔心柱間的,畢竟親眼看到了須佐能乎和木遁打得勢均力敵,有來有回。
剛進森林,源純的腳步一頓,額頭上青筋直跳,“你們跟過來乾嘛?!”
卡卡西從樹後轉出來,止水和鼬蹲在樹枝上。
“快回去。”源純掃了一眼三人的血條,隻有鼬是滿血,止水和卡卡西都是令人不爽的百分之七十。
尤其是你,宇智波止水,你之前還宣稱自己不能走路,現在倒是健步如飛了。
鼬理直氣壯,“我也很關心老師。”
止水睜著眼瞎編,“我想參觀一下我們家老祖宗。”
卡卡西義正辭嚴,“身為隊長,我不能由著你們胡來。”
一個王者到底能不能帶動三個鑽石?
源純思考了一下,感覺她能。
“……隨便你們吧。”
柱間的位置很好找,隻要看森林裡哪兒被毀得最嚴重就行了。
天亮後不久,四人循著明顯的戰鬥痕跡來到一座大坑邊緣,看到了坑中央圍著桌子吃早餐的柱間和……
“那是不是宇智波斑?”源純眼神凝重,聲音低沉。
卡卡西和止水亮出寫輪眼,兩人謹慎地研究了半天,最終一致認為那張臉和終結之穀的雕像一模一樣。
“我錯了,”身為一隻沒有節操的顏狗,源純捧臉低呼,“我單方麵宣布宇智波斑是我媽,他長得真好看。”
卡卡西:“……你清醒一點!”
鼬摸了摸肚子,“我餓了。”
卡卡西:“你也清醒一點!”
止水的目光在遠處的餐桌上流連不舍,“我也……”
卡卡西忍無可忍,從源純的兜裡翻出兩根糖葫蘆,一左一右塞進鼬和止水的嘴裡。
下一秒,兩個宇智波異口同聲:“卡卡西哥哥對我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