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水友情提供了一麵小鏡子。
彆問他為什麼會隨身攜帶這種東西。
源純被大家詭異的眼神看得不太高興, 她噘著嘴接過鏡子,低頭一照……
“臥槽!”源純被嚇了一跳, 差點兒把鏡子摔在地上, 她震驚地睜大眼睛, 一手捧臉, 崩潰地大喊, “這是怎麼回事!我為什麼變成了青光眼!”
“是吧!”柱間一拍大腿, 興奮地說,“我就說是青光眼, 斑還打我……啊!好疼!彆敲頭啊,傻了怎麼辦?”
“你閉嘴!”斑額角的青筋跳得異常歡快, 他惡狠狠地說,“反正不會更傻了!”
以及再一次確認了源純這閨女絕對是千手柱間親生的!如假包換!
止水歎了口氣, “我讀書少你彆騙我……”
鼬很默契地接上, “……青光眼絕對不是這種症狀吧!”
“不是嗎?”源純雙手捂臉, 深紫色的眼睛咕嚕嚕地轉著, 從指縫裡偷偷往外看, “那這是怎麼回事?”
“輪回眼。”斑沉聲道, “六道仙人的力量,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得到——”
“這還用說嗎!”泉奈忍了又忍, 最後還是沒忍住,他咬牙切齒地打斷了斑的話, “哥哥,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斑陷入了可疑的沉默中。
泉奈:“……有什麼好猶豫的!”
“不是哦, ”柱間雙手農民揣,微笑著從斑背後探出頭來,他維持著詭異的側彎腰姿勢,語氣認真地說,“小純是我的女兒。”
泉奈:“…………”我要尖叫了!我不在的時候斑哥你到底乾了什麼!
“你好,”源純沒精打采地舉起爪子朝泉奈揮了揮,“我們來履行承諾吧,我媽……你哥哥說如果我能召喚你,你就會幫我揍一個人——”
你剛才說“我媽”了吧,你是不是說“我媽”了!請告訴我那其實是罵人的話!
“你等等!”泉奈深吸一口氣,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我腦子有點亂,你讓我捋捋。”
源純做了個“請”的手勢,“捋完了記得幫我揍團藏,麼麼噠!”
泉奈就地蹲下,雙手抱頭,開啟自閉模式。
斑:“……泉奈你在乾什麼!不要學柱間!快起來!”
泉奈被斑晃得左搖右擺,“哥哥……我想靜靜……”
斑:“靜靜是誰?我怎麼不認識!”
宇智波家的倫理劇到此告一段落,源純歎了口氣,把目光轉向水門和帶土。
帶土的衣服破破爛爛的,臉上滿是傷疤和血痕,他像個被過度蹂/躪的破布娃娃般躺在地上,死死抓著水門的手腕,呼吸越發急促,“老師……我……對不起……”
“彆說了!”水門心疼得難受,他小心翼翼地抱起帶土,“你已經回家了,老師帶你去醫——”
“請等一下,”帶土用最後的查克拉發動神威,把被黑絕關起來的半隻九尾放了出來,“這樣就……好了……”
感覺到帶土抓著自己的力度驟然一鬆,水門的心臟跳空一拍,他猛地睜大眼睛,痛心疾首地喊道:“不要死!帶土!”
源純:“……那個,彆激動,他隻是睡著了而已。”
水門嚎了一半,聲音戛然而止,“嘎?”
“是真的啊,”源純微微一笑,“不信你看。”
源純俯下/身,把手伸到帶土麵前晃了晃,“土哥,你醒醒!你的紅豆餅都被止水吃光了!”
帶土的耳朵微微一動。
止水:“???”我沒有!風評被害!
源純繼續努力,“土哥,你醒醒!卡卡西現在賣身給我了!”
帶土眉頭緊皺。
源純的大招讀條完畢,開始釋放,“土哥,你醒醒!我經常抱著琳睡覺哦!”
帶土被KO了,他像脫水的魚般彈了起來,他氣勢洶洶地指著源純,大喊道:“放開我的女神!”
源純攤開雙手,聳了聳肩膀,“看。”
“啊!疼疼疼!”帶土帥了不到一秒就被打回原形,他原地轉了個圈,pia嘰摔倒了,疼得齜牙咧嘴,臉都變形了,“感覺自己被劈成了兩半……”
水門的表情一片空白,但他很快就反應過來,嘴角一牽,露出溫柔的笑容,“太好了,沒事就好。”
“不算沒事吧?”止水握緊肋差,護著鼬一步步往後退,“你們是不是忘記他剛才把什麼東西放出來了!”
橘紅色的查克拉聚攏成一隻龐大的狐狸形狀,九尾一爪撓飛了好幾棵樹,它仰天長嘯,開心得狂喜亂舞。
終於解放了哈哈哈哈!我要報複!我要破壞這一切!讓你們把我關起來!
九尾低下頭,囂張的笑聲戛然而止。
它看到宇智波斑、千手柱間、波風水門和源純正麵無表情地看著自己。
兩雙輪回眼,一個仙人體,一個封印術大家。
九尾:“……”臥槽!這還怎麼玩!裁判我要舉報對麵開掛!
“怕什麼?”斑懶洋洋地瞥了止水一眼,毫不客氣地嘲笑他,“你眼眶裡裝的是玻璃珠嗎?還是說現在的後輩連寫輪眼可以控製尾獸這件事都不知道?”
止水露出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心想知道是一回事,能否成功又是一回事……說實話,全族都懷疑隻有斑大人您自己的寫輪眼能控製尾獸,我們是真的不行啊!
(帶土:我呢!還有我!)
九尾在正麵硬剛和轉身就逃中猶豫片刻,選擇了停在原地不動。
它也不想的,可是它沒辦法,不是每一次努力都能通往成功之路。
就像一杯巧克力芭菲,它再努力,最終的結果還是被宇智波吃掉;
或者像鹽燒秋刀魚,唯一的歸宿就是進入卡卡西的肚子。
臣妾辦不到啊!臣妾就是個弟弟,隻能虐菜!
九尾強大,可憐又無助,內心在嚶嚶哭泣。
源純不知道九尾已經放棄了,她覺得這隻巨大的毛絨絨還想負隅頑抗,於是她仰起頭,試圖跟九尾談判,“就這麼走了嗎?版權費你不要啦?”
九尾微微一愣,“什麼版權費?”
“我用你的形象製作玩偶,當然要給你版權費啊,”源純掰著手指頭解釋,“還有自來也寫的,即將要上映的電影……你都有分紅的!”
九尾往地上一趴,把大腦袋搭在雙爪上,它打了個哈欠,閉上眼睛,“老夫要那些有什麼用。”
在止水“勇士!非人哉”的目光注視下,源純一點點靠近了九尾,她速度飛快地伸出手,在九尾的腿上擼了一把,“用處可大了,比如說你可以去買冰激淩!”
九尾的耳朵轉了個方向,它慢吞吞地重複道:“冰激淩。”
三尾曾經在“尾獸專屬頻道”裡用幸福的語氣炫耀過,說冰激淩超級好吃噠!
這個說法得到了八尾牛鬼的讚同,但由於其他尾獸們都被封印得死死的,彆說吃冰激淩了,連自由呼吸新鮮空氣都辦不到,於是最後惡意顯擺的磯憮和牛鬼被其他尾獸圍住痛毆了一頓。
源純覺得有門,她再接再厲,“還可以買薯片。”
九尾睜開眼睛,目光若有所思,“薯片。”
三尾那個該死的也炫耀過這東西,它稱薯片是人間美味!
源純扔出王炸,“我承諾這次的封印不會像過去那樣完全禁錮你,不信你問磯憮。”
九尾的瞳孔微微一縮,它死死盯著源純,沒有立即吱聲。
“有時候語言是很蒼白無力的,”源純歎了口氣,“你大概不止一次被人類欺騙過了。”
九尾咧嘴一笑,笑容陰森森的。
“畫大餅是沒用的,所以我說實話,”源純從兜裡抽出最後一張空白卡牌,將其夾在指間,“我不能放你走,在這個世界上覬覦你力量的人很多很多,他們會想儘辦法抓住你,重新封印你。當然這都是你自己的事,但我必須考慮到敵人使用你來對付我的可能性。”
九尾冷冷地哼了一聲,“我傷不了你。”
源純點點頭,“是的,但你可以搗亂,這也很麻煩。”
九尾翻了個白眼,視線無意中遊移到空白牌上,它忽然控製不住地打了個哆嗦,感覺到有一絲攝人的寒意從心底緩慢泛起。
那是深埋在遙遠記憶中的、在它成型之前就已經被烙下的恐懼與膽怯。
但是怎麼會!就算是六道仙人,也沒有讓它產生過這種軟弱的情緒!
九尾瞬間戒備起來,原本柔順貼合身體的毛蓬鬆炸開,它亮出獠牙,一串串低吼聲從喉嚨裡滾出。
斑和柱間同時動了。
兩人一個輪回眼鎖定九尾,眼中紫色的紋路飛速旋轉;一個雙手結印,隨時都能喚出木遁。
源純臨危不亂,儘顯王者典範,她晃了晃空白卡,繼續說道:“封印你之後,我會把這張牌交給你,想把它送給哪個人類,由你自己決定。”
“這跟放它自由似乎沒區彆。”止水有些擔憂。
“有區彆的,”源純笑了笑,“被封印的尾獸得到卡牌,隻能選擇給出牌或收回牌,無法解除封印。隻要封印在,它身上就會永遠套著一副堅固的枷鎖,最大程度抑製它的能力。但當牌在人類手裡時,人可以選擇是否解除契約,放它自由。”
“理解是相互的,朋友是自己尋找的,形形色色的人類中,總有一個人能得到你的承認,牛鬼不就遇到了他喜歡也喜歡他的搭檔和朋友嗎?”源純把牌遞到九尾麵前,她輕聲問,“這是我能想到的最妥善的處理方式了,你覺得呢?”
九尾晃了晃尾巴,“哼,說到底還是沒區彆。我又不能反抗,隨便你吧。”
“這就是殘酷的現實啊,”源純聳聳肩膀,“你要是能打敗我們,你不是早就跑了?”
九尾氣得磨牙。
源純往前走了兩步,把空白卡牌貼在了九尾的爪子上。
牌麵泛起瑩白的光,形成了一道小小的、但力量極大的漩渦,“嗖”地將九尾吸了進去。
“搞定!”源純接住卡牌,開心地打了個響指。
【UR·四星(已滿)】
【姓名:九喇嘛】
【稱號:九尾·陽】
【技能:尾獸玉/其餘有待開發】
【屬性:通靈獸,裝備後使用,十分鐘內可獲得九尾全部的能力。】
【友情提示:雖然隻有一半,但力量卻是無與倫比的,這是為什麼呢?】
源純結了個召喚術的印,把九尾放了出來。
“砰”的一聲悶響,煙霧散儘後,一隻萌萌噠橘紅色小狐狸四肢攤開,趴在源純的頭頂。
“啊啊啊我不要變成這樣!”九尾生氣地用尾巴拍打源純的肩膀,“我要變大!我怎麼能跟磯憮一樣高!”
源純嘴角一抽,抓住九尾的尾巴把它拎起來,“有要求去向你的新飼主提!選吧,你要跟誰走?”
九尾抱住源純的胳膊,慢吞吞地翻了個身,它毛絨絨的臉上寫滿了不高興,視線依次掃過在場的所有人。
止水雙手捧臉,眼冒星星,“可愛,想……”
鼬一把捂住止水的嘴,“不!你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