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也目光一沉,“太宰治。”
源純:“……他叫什麼?”
“太宰治。”中也重複了一遍,問,“你知道他?”
這響當當的名字誰不知道呢?聯想到中也的名字,源純心裡有了一個隱約的猜測,她試探著問:“他也是異能者?”
“對,能力‘人間失格’,可以強行終止所有異能,是個棘手又麻煩的家夥。”中也的回答很詳細,暗示源純彆去招惹他。
中原中也加山羊之歌;
太宰治加人間失格;
源純覺得自己已經摸到了這個古怪世界的規律。
她露出搞事的微笑。
中也按住了源純,卻沒能按住太宰治,黑衣少年笑眯眯地說:“謝謝誇獎!中也,這是你妹妹,還是你姘頭?你倆的身高很相配。”
一句話戳了兩個人的痛腳,源純和中也同時叫了起來:
“誰是他妹妹!”
“你才是矮子!我還在發育期!”
“不可能的啦,你快醒醒吧,”太宰治毫不客氣地說,“你的發育到此為止了。”
“這是你朋友嗎?”源純把相機放下,站起來開始卷袖子,“不管是不是,我都要揍他,這人太欠打了!”
“請,”中也做了個手勢,他幸災樂禍地說,“我會給你加油的。”
太宰治舉起手,“動手前我有幾句話想說。”
源純學著宇智波斑平時的模樣,抱著胳膊,下巴未抬,高傲地冷哼一聲,“說吧,給你個留遺言的機會。”
“你真是個好人,”太宰治毫不猶豫地給源純發了張卡,“這家旅店裡目前有二十個客人,加上老板娘和其他工作人員,一共是二十二人……”
“我明白了,”源純打斷了太宰治的話,她詭譎地一笑,“可你不會還以為……這裡是現實吧?”
話音剛落,周圍環境瞬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原本雪白的牆壁上接二連三地浮現出黃色圖案,仔細一看,全都是大大小小的doge。短短幾秒鐘內,doge們徹底占據了旅館一層的所有空地,不管往哪個方向看,都能看到柴犬魔性的臉在對著人笑。
最可怕的是,伴隨著“哈哈哈”的狂笑聲,紙片doge們從牆裡、從天花板上、從桌麵上走出來了,它們成群結隊地逼近了中也和太宰治,那架勢就跟不良少年圍堵小姑娘似的。
中也:“……”臥槽這是什麼玩意兒!
太宰治:“……”頭暈,有點想吐。
源純懶散地窩在懶人沙發裡,她左手一杯肥宅快樂水,右手一塊肥仔快樂雞,邊津津有味地吃,邊興致勃勃地看戲。
中也和太宰治開始還在跟空氣鬥智鬥勇,後來兩人就扭打到一起去了。
太宰治一記左勾拳打出去,拳風擦過中也漂亮的小臉蛋;
中也靈活地蹲下,使出掃堂腿,把太宰治踢翻在地。
聽到動靜,老板娘從樓上走下來,“小純,發生了什麼?”
源純看向樓梯口,寫輪眼的三勾玉滴溜溜地旋轉,她微笑道:“沒什麼,您還不困嗎?快去睡吧,這裡有我看著就好。”
“好、好的,”老板娘神情恍惚地走了,“你也彆熬得太晚了,應該不會有人再來了……”
源純咬著炸雞塊站起身,慢條斯理地走到前院。
前院的空地非常大,原本是給客人停車用的,但現在車沒停幾輛,倒是被身穿黑西裝、手裡端著槍的黑手黨們占滿了,猛一看還以為是終結者入侵。
“很久之前我就覺得島國一點兒都不安全,現在看來果然是這樣。”源純抬起手,擺了個結印的姿勢,“最後問一句,真的要打架嗎?”
黑西裝們發現太宰治竟然沒出來,以為自家領隊被源純乾掉了,頓時大驚失色,毫不猶豫開/槍了。
“唉,好吧,我隻能入鄉隨俗了……”源純煩惱地說,“蜀道難·狗頭限定版!”
她放出土流壁擋住子/彈,然後縱身躍起,跳上土牆的頂端。
“飛流直下三千尺!”
水遁·大瀑布之術從天而降,如咆哮肆虐的巨浪,將黑西裝們衝走一大片。
“從百草園到三味書屋!”
源純用從止水那兒學來的瞬身術突兀地出現在人群中。
“一行白鷺上青天!”
她將少量查克拉聚集在手中,速度極快地揮拳,把人打得滿天亂飛,哭爹喊娘。
“呐喊!”
虐菜虐夠了,源純學著柱間曾經做過的那樣,直接放出查克拉,把剩下還站著的都震暈了過去。
“嗬,刪號吧,一群小菜雞。”
五分鐘後,源純消滅完炸雞塊,拍拍手解除了幻術。
中也和太宰治一個跪著一個坐著,兩人都是氣喘籲籲的,臉色一個賽一個的蒼白,眼神中充滿了驚恐。
再淡定的人,被數不清的doge從四麵八方淹沒,也會炸毛的。
“遊戲到此為止,”源純咬著吸管含糊不清地問太宰治,“你帶來的人已經都躺了,還要繼續嗎?”
“為什麼連我也被攻擊了?”中也很不高興,甚至有一點點委屈。
源純的發言則像個渣男,“無差彆攻擊啦,我沒法控製的。”
中也很想送給源純一個大大的“呸”字。他算看明白了,這小丫頭就是個小混蛋。
擦掉額頭上的汗水,中也默默裹緊夾克。在經曆了慘無人道的被doge蹂/躪的五分鐘後,如果現在有隻狗出現在他麵前,他唯一的想法就是把它片成肉片涮火鍋吃……所以去死吧太宰治!
太宰治用手指使勁兒揉著陣痛的太陽穴,他的黑風衣上有好幾個鞋印,一看大小就知道是中也踹的。
“看什麼看!”中也怒道,他指了指臉頰,“這難道不是你打的?!”
“誰知道呢?”太宰治笑得純良又無辜,他終於正眼看源純了,漂亮的琥珀色眼瞳中閃爍著一點感興趣的微光,“這是你的異能?”
“沒錯,”源純端起可樂,豪邁地一飲而儘,“人生如夢,一樽還酹江月。記住我的名字,我叫蘇軾,它會讓你顫抖恐懼。”
中也:“……”我信你個鬼,你個小丫頭片子壞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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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架的結果是一大群上門單挑一個的港口黑手黨完敗,留下了史上最恥辱的對戰記錄。
“現在可以坐下來談談了吧?”源純拉開兩張椅子,自己坐進其中一張,小短腿夠不到地麵,就懸在半空晃悠,“我們全家都是和平主義者,從來講究以理服人,用嘴遁拯救世界,love and peace!”
太宰治在源純對麵坐下,他的大長腿無處安放,隻能委委屈屈地縮著,“我看你是在地上撿了塊板磚,然後在磚上寫了個理字。”
源純嚴肅地說:“知道太多是要被殺人滅口的。”
“這家夥天天都在想自殺,如果你能乾掉他,他說不定會很感激你,”中也繞著桌子轉了一圈,發現隻有兩把椅子,他眉頭一皺,不滿地問,“我坐哪兒?!”
源純指了指身後,“你當然是站著了。”
中也倔強地說:“我不!”說完他就坐在了桌子上。
源純用寵溺的語氣歎道:“行吧,隨你高興。”
太宰治也很無奈,“如果這樣能讓你覺得你長高了一點,我也沒意見的。”
中也:“……你們兩個是不是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