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非酋(1 / 2)

遠阪時臣發現, 自從遇上源純後,他就開始頻繁倒黴。

比如召喚出來的從者是個根本不聽他話的牛逼閃閃的爹;

比如後院起火了, 徒弟和爹, 啊不是, 是徒弟和從者, 一起背叛他去偷稅了;

比如他堂堂大魔術師吟唱的高深莫測的魔術,竟然還比不上太宰治路邊隨手買來的殺蟲劑。

比如……

比如你個頭!

源純表示不想接過背鍋俠的鍋,並開啟反彈模式, 把鍋反彈了回去。

【他召喚出金閃閃的時候根本不認識我, 這也能怪到我頭上,我冤枉得六月飛雪!】源純美滋滋地清點支線任務完成的獎勵,邊點邊跟係統聊天, 【說起這個, 你知道遠阪時辰背著的那口鍋到底是什麼嗎?】

【知道哦,】係統意味深長地笑了, 【是世界的惡意。】

源純聽後, 突然感覺有點心疼遠阪時臣,【……那是真的慘啊。】

【彆心疼他了,快心疼心疼我,】係統哼唧哼唧地撒嬌,【我想吃能量塊。】

【給給給!】源純把三個能量塊塞給係統, 反正她拿著這玩意也沒彆的用。

係統發出了一聲舒服的呻/吟:【啊……好滿, 要溢出來了——】

源純滿頭黑線, 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 她警告道:【正常點說話,要不然關你小黑屋!】

終於能吃頓飽飯的係統激動得淚流滿麵,完全沒在意源純說了什麼,它享受了一會兒久違的滿足感,才慢吞吞地彙報進度:【……25%……35%……45%……達到最低閾值,通訊功能已恢複。】

通訊?!終於解鎖了一個還算有用的功能!源純的臉上浮現出不加掩飾的喜色,她迫不及待地追問:【是不是能給我爸寫信了?】

【你可以往神社寄信,】係統說,【信件會掉落到神社的社殿裡,個人收不到。】

【已經可以了,】源純緩緩籲出一口氣,【至少我能給他們報個平安。】

情緒平複一點之後,源純發現了一個之前沒注意到的小細節,【我記得你充能前的能量值是15%,可吞掉Caster的力量後不是隻達到了10%嗎?多出來的5%是怎麼回事?】

【昨晚又死了一個從者,】係統輕描淡寫地說,【你當時被二大爺捆成粽子睡著了,可能沒什麼感覺吧。】

……怎麼你也開始叫二大爺了!你是不是妄圖跟我平輩!

源純眯起眼睛,【誰死了?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她雖然對參與爭奪聖杯沒什麼熱情,但必要的情報還是得了解。

【知道,】係統回答,【死的是Lancer,迪盧木多·奧迪那,肯尼斯的從者。這事是衛宮切嗣乾的,他抓了肯尼斯的未婚妻,逼肯尼斯讓迪盧木多自殺,肯尼斯照辦了。】

【通過Lancer的死,衛宮切嗣確定了一件事情……】說到這裡,係統停頓了一秒,語氣變得微妙起來,【他確定愛因滋貝倫家的小聖杯被“奪權”了,她無法吸取死亡從者的能量。】

源純不是很在意,【沒事,我等他找上門,反正他們要結束戰爭,橫豎都繞不開我。】

廝殺至隻剩最後一對——她可是把這艸蛋的規則記得非常清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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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純翻箱倒櫃收拾自己這段時間買的禮物——

麻將牌是給柱間的。光去賭場搖骰子有什麼意思,不如再找三個人一起搓麻!比如斑和泉奈就不錯,剩下的一個位置讓暗部們抓鬮,隨機分配,誰運氣好(?)誰上。把這幫老祖宗們伺候舒服了,忍界能少爆發多少爭端啊!

LO裙是給泉奈奈的。女生們的漂亮衣服多種多樣,光穿和服多沒意思,要勇於嘗試新鮮事物!

還有送給卡卡西的包裝精美的愛情,送給鼬的哈根達斯,送給止水的烏鴉標本……不,等等,這個就算了吧,止水一定會說我是魔鬼……說起來這烏鴉標本是誰買的啊?

把禮物分門彆類地打包好收進係統背包,源純騎著神機·木輪跑去隔壁,找到正在重新研究改良版屍鬼封儘的扉間,拉著他“哢嚓哢嚓”拍了好幾張照片。

閃光燈晃得扉間眼花,他抬手擋在眼前,“這是做什麼?”

源純左看看,右看看,確認無人偷聽後,才湊到扉間耳畔,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說:“二大爺,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可以往家裡送信啦!”

扉間愣了愣,目光陡然一亮,“真的?!”

源純沒把話說滿,“理論上來講,應該可以,我正打算試試。二大爺,你有什麼想對我爸說的嗎?”

扉間緩緩放下手裡的筆,坐在桌前露出略顯茫然的神情。

源純沒有催促,而是老老實實站在旁邊等。

“……算了,沒什麼想說的。”片刻後扉間撓了撓頭,“遲早得回去,打聲招呼問個好吧,讓他彆擔心,好好工作,彆總翹班,也彆老去賭場!”

源純:“……”我爸真慘,都不是火影了,還得被二大爺遠程按頭認真工作。

她忍不住笑出了聲,比了個“OK”的手勢,“好,我再添幾張咱倆的合照,我爸看到了肯定會高興的。”

我媽和泉奈奈會不會高興我就不知道了,鑒於二大爺現在還是身嬌體軟的正太(蘿莉)形象,他們說不定都會喜聞樂見。

雖然這幾人喜聞樂見的角度完全不一樣。

和傲嬌的扉間不同,源純直白地承認自己有滿肚子話想要傾訴。

初春到早夏,櫻花盛放又隕落,她離開忍界到現在,差不多已經過去四個月的時間。

這期間她認識了很多朋友,經曆了很多奇妙的事,像小鳥築巢似的,從零開始,一點點建立起新的羈絆。

可有時候做夢,她還是會夢到木葉村,夢到柱間、卡卡西、鼬……

甚至連團藏這個老混蛋都出鏡過。

或許是“雛鳥情節”吧,第一個世界,總是與眾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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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純指揮著美女傀儡們把桌子搬到窗戶下。她鋪開一張畫風很小清新的豆綠色信紙,咬著筆低頭沉思。

“寫給誰好呢……”

身後傳來一聲極其輕微的“吱呀”聲。

間桐櫻小心翼翼地將門推開一條縫隙,她藏在門後,怯生生望著源純的背影,目光閃爍,欲言又止。

確認間桐臟硯被乾掉後,遠阪時臣這才鬆開了一直緊緊扣在遠阪葵腰間的手。

哭得幾乎要昏厥的母親跌跌撞撞撲過去,輕輕抱起了躺在地毯上的女兒。

其餘人很默契地離開了,把客廳留給好不容易團聚的一家四口。

之後又發生了什麼事,源純就不清楚了。總歸是彆人的愛恨情仇,她已經把能做的都做了。

這是談完了嗎?聽到動靜的源純沒有回頭,她繼續苦惱信要怎麼寫,但卻分出了一縷注意力,用溫和的語氣跟間桐櫻打招呼,“小櫻,找我有什麼事嗎?”

間桐櫻精神一震,仿佛得到了莫大的鼓勵,她蹬蹬蹬跑到源純身旁,也不說話,直接一把摟住了她的腰。

源純:“……哎?”

間桐櫻像一隻曾經被遺棄、飽受折磨後又被源純撿回家的貓,她害怕再次失去遮風擋雨的巢,便緊緊依偎著巢的主人,甚至想把自己整個兒團進她懷裡。

源純不得不往後挪了挪椅子,拉開與書桌之間的距離,留下足夠間桐櫻待的空隙。

兩人就這樣一個繼續思索信的內容,一個乖巧又安靜地窩著,倒也分外和諧。

過了好半天,源純才聽到間桐櫻小聲詢問:“姐姐,我們什麼時候回家?”

這句話成功打斷了源純的思緒,她回過神來,書寫的動作一停,低下頭跟間桐櫻對視。

“你要跟我走嗎?”類似的問題源純問過一次,但當時控製間桐櫻身體的人是間桐臟硯,所以不管答案是什麼,實際都算不得數。

間桐櫻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似乎是擔心被拒絕,她摟著源純腰的手臂又收緊了一分,“你之前答應過我的,你不能反悔……我沒有彆的地方可以去了。”

說到最後,間桐櫻明顯著急起來,她的眉頭皺得緊緊的,晶瑩的淚水迅速充盈眼眶。

對,魔術師傳承的單一性,魔性與危險的互相吸引,還有虎視眈眈的魔術協會。

源純在心裡罵了好幾聲。

“彆哭彆哭,”源純抽了一張紙巾,動作輕柔地擦掉了間桐櫻的淚水,她又問:“你父親怎麼說?”

如果可以,源純真的希望間桐櫻能跟在父母身邊平安長大,雙親的存在對孩子來說意義非凡。

但若是遠阪時臣執意送走櫻,源純會出麵爭取櫻的撫養權,從她在蟲窟救下櫻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把這個小姑娘納入了保護的羽翼之下。

養一個也是養,養十個也是養,養三尾也是養,養女鬼也是養,為什麼就不能養小姑娘呢?香香軟軟的貼心小棉襖,大概也就隻有間桐臟硯那種變態才會去傷害她,換成任何一個正常人,都會忍不住把最美好的事物捧到她麵前。

不管最終結果如何,源純做出決定的前提都是間桐櫻能夠得到幸福。

間桐櫻把額頭抵在源純的胸前,她的聲音聽起來悶悶的,“父親同意了。”

就像扉間之前諷刺的那樣,乾掉間桐臟硯後,遠阪時臣還是沒法把女兒留在身邊撫養。

源純是遠阪時臣此時所能做出的最好選擇了——她殺了間桐臟硯,她救了櫻,她不會苛待櫻,她實力強大。

“既然這樣,那就等聖杯戰爭打完吧,做事要有始有終。”源純擼貓似的揉了揉間桐櫻柔軟的頭發,把她抱起來,放在自己的腿上,“啊……這個破戰爭還沒結束嗎?”

間桐櫻順勢把下巴抵在源純的肩膀上,她抿著嘴唇,露出一個有些羞澀的笑容。

畢竟是小孩子,安靜待了沒一會兒,間桐櫻就好奇地回過頭,“姐姐,你在做什麼?”

“給家裡寫信報個平安,”源純說,“我出來很久了,他們一定非常擔心。”

“順便說一下你的事情,”源純嘴角一彎,用筆輕輕戳了戳間桐櫻略帶嬰兒肥的臉蛋,笑道,“我要跟鼬炫耀一下,我不羨慕他有弟弟了,我有妹妹,更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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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純拉著間桐櫻拍了一張照片,兩個女孩子頭對頭靠在一起,比著俗氣的剪刀手,一個笑得開朗,一個笑得靦腆。

“跟其他人也照幾張吧,讓我爸看看我認識的新朋友們。”源純拍照拍上了癮,她讓間桐櫻騎在她的肩膀上,她騎著神機·木輪,姐妹倆非常拉風(沙雕)地出了臥室。

……然後跟不知道在客廳裡蹲了多久的遠阪時臣狹路相逢。

源純差點兒騎著木輪撞牆,“臥槽嚇死我了,你怎麼還在?!”

遠阪時臣嘴角一抽,“……我在等你。”

間桐櫻無辜地眨眨眼睛,一言不發。

遠阪時臣找源純隻會為了一件事,那就是間桐櫻的歸宿問題。

初衷已經不重要了,事到如今,遠阪時臣再也沒法撕掉“不合格父親”的標簽了,他說什麼都像是在辯解,他說什麼都顯得蒼白無力。

但遠阪時臣還是要說,他希望櫻能過上正常的幸福生活,為此他誠摯地拜托源純照顧好櫻,他會定期把撫養費打到源純的卡上。

給錢不要白不要,但“撫養費”這個說法似乎哪裡不太對勁兒……

源純皺著眉頭,怎麼想怎麼感覺彆扭。

看源純露出糾結的表情,遠阪時臣以為她並不滿意。

他歎了口氣,提出經過一上午的深思熟慮後做出的決定。

“即使是拚命,我也會成為此次聖杯戰爭的最終贏家,把聖杯帶給你,”遠阪時臣神情嚴肅,語氣鄭重,他甚至朝源純鞠了一躬,“我隻有一個請求,那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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