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我並不是要杠,隻是真的心懷疑問,”源純舉起手,“你家的吉爾伽美什不是跟言峰綺禮那個二五仔私奔了嗎?沒有從者了,你確定你能獲勝?”
遠阪時臣:“………”紮心了,老鐵!
源純表示從今往後間桐櫻就是她異母異父的親妹妹了,不需要遠阪時臣付出什麼代價,或者做什麼交換,她對她好,與物質無關。
“不,”遠阪時臣突然固執,“我一定要獲得勝利!”
“……行吧,你開心就好了。”源純輕飄飄地說,“但我提醒一句,你的從者——”
“我可以再召喚一個,”遠阪時臣趕緊說道,他不是很想聽源純持續戳他的痛腳,“聖杯戰爭還沒結束。”
遠阪時臣的行動力挺強的,他說乾就乾,當場在客廳裡畫了個複雜的魔法陣出來。
源純抱著間桐櫻坐在沙發上好奇地圍觀,她還給愛麗絲發了個短信,內容是“寶貝兒,出來看奇跡!”
一秒鐘後,愛麗絲推開臥室的門跑了出來,“哪兒有奇跡?!”
“我,”源純指著自己的臉,大言不慚地說,“從現在開始,我改名叫奇跡了。”
愛麗絲:“……皮死你算了!”
沙發上的女孩子數量增加到了三。
源純問:“你還有聖遺物嗎?如果沒有,不如讓我試試?”
遠阪時臣正慢吞吞地從褲兜裡掏出一個金閃閃的東西,聽到源純的話,他果斷鬆開手,任由那沉甸甸的玩意兒掉回兜裡。
“不知道源小姐準備的聖遺物是什麼?”遠阪時臣心裡竟然有點期待,他做了個“請”的手勢。
源純從係統背包裡取出一張藍符扔出去,“檢測血統的時候到了,去吧時臣!你是歐皇還是非酋,就看這一抽!”
遠阪時臣接住藍符,謹慎地檢查了一遍,沒發現有什麼特殊之處。
這不就是一張普通的紙嗎?
算了,試試看也不沒什麼損失,不行了再換唄……遠阪時臣已經淡定了,他一邊想,一邊把藍符丟進魔法陣裡。
魔法陣放出了璀璨瑰麗的光芒,空氣中遊離的魔力被一股巨力吸引,朝著陣圖中心彙集,形成了一道透明的漩渦。
風掀起遠阪時臣的衣擺,吹亂他的頭發,但他毫不在意,閉著眼睛認認真真地詠唱。
源純從魔力風感受到了一絲絲隱秘的惡意,她目光一沉,猛地站起身,把愛麗絲和間桐櫻護在身後。
愛麗絲單手扶額,“怎麼,又出事了嗎?”
間桐櫻:“……又?”
源純:“問題不大,彆怕。”
詠唱結束,光芒散儘,陣法中央出現了一個持槍而立的身影。
明明這人從頭到腳都是嶄新的、閃閃發亮的模樣,酷炫得擺進商場櫥櫃裡可以直接當模特了,但在場所有人都有種他不久前受到了非人虐/待的感覺。
大概是表情太滄桑、眼神太絕望、周身還縈繞著一圈淡淡的黑氣吧。
“我是不是見過他?”源純問,“在未遠川,他叫……叫什麼來著?”
一張卡牌出現在源純的手裡。
【SSR·四星(已滿)】
【姓名:迪盧木多·奧迪那】
【職階:Saber】
【寶具:盛大的忿怒、微小的忿怒/破魔的紅薔薇、必滅的黃薔薇/Gearrasgian】
【技能:請自行探索。】
【高亮:請千萬注意自身安全,有迪盧木多在,你被因嫉妒而發狂的女性殺死的概率將直線上升五十個百分點。】
【友情提示:自古槍兵幸運E,雖然此時他的職階是劍士,但他身上還有三把槍,幸運E不可避免。為保小命,建議再找個幸運S跟他平均一下。】
源純:“……”
卡牌上洋洋灑灑寫了一大堆內容,但源純就注意到了一個詞。
幸運E!
遠阪時臣,非酋石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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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盧木多又一次死了,又一次死得很憋屈。
死前他被聖杯中純粹的惡意汙染,紅著眼睛,咆哮著說出了要毀滅一切的可怕話語。
但他心裡很清楚,這隻不過是說說而已。
受製於人的傀儡連報複的能力都沒有,更彆說毀滅一切了。
真的很不甘心啊……為什麼,為什麼我總是不幸……
有溫暖的光落下,籠罩在身上。
迪盧木多猛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竟然又被召喚到了現世。
他茫然地環顧四周,下意識收集情報:時間是陽光明媚的午後,地點是頗為豪華的客廳,人物是一臉懵逼的遠阪時臣,和三個坐在沙發裡看熱鬨的小姑娘。
這次的召喚和上一次明顯不同,迪盧木多能感受到此時套在身上的約束幾乎為無。
沒有距離限製,沒有空間束縛,不會被強製執行某項命令……
這是怎麼回事?普天之下竟然還有如此好事?
絲絲縷縷的怨念從心底升起,迪盧木多控製不住地想起了不久前屈辱的死亡。
“……我唯一的祈盼,被無情地踐踏……”
他站在魔法陣圖中央,原本漂亮的琥珀色眼瞳被濃稠的血光浸染。
“……無恥的混賬們,決不輕饒……不可饒恕!”
他的表情逐漸猙獰,周身縈繞的淡淡黑氣突然變得濃鬱,如暗潮般翻湧沸騰。
“Berserker?”間桐櫻歪了歪頭,並不覺得恐懼,隻是有些奇怪。
“不是,是Saber,”源純亮出蒼龍笛,淡定地朝著迪盧木多丟了個清風垂露。
看來這小夥子死得很冤枉啊,現場估計比係統描述得還要殘酷,所以他才會黑化成這個樣子。
怨氣瞬間被驅散了。
迪盧木多的雙眼恢複清明,他踉蹌著搖晃了一下,用手裡的槍抵向地麵,穩住身形。
“……”迪盧木多嘴唇微張,似乎想說些什麼,但短暫的沉默後,他還是把話吞回了肚子裡。
他神情複雜地打量著客廳中的四個人,最終憑著契約牽引的微妙感,將視線鎖定在源純身上。
“小姐,是你召喚的我嗎?”迪盧木多一手垂在身側,一手搭在胸前,單膝下跪,“實在抱歉,我是個不祥之人,所有與我有關聯的人最終都沒有好下場……”
遠阪時臣:“……那個,我才是你的禦主。”
迪盧木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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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午後陽光燦爛,晴空萬裡無雲。
卡卡西在神社的後院裡轉了一圈,逮住四處亂晃的帚神們,命令它們去打掃房間。
帚神A:“噗嘰噗嘰。”
卡卡西:“聽不懂,快去掃地!”
帚神B:“噗呦噗呦。”
卡卡西:“你們每次都要逃避勞動,可最終還是得乾活,現在掙紮有什麼意義嗎?”
帚神C:“……”
帚神C覺得跟卡卡西真的是沒法溝通,於是它歎了口氣,繞到卡卡西背後,旋轉著卷起小旋風。
卡卡西:“……就你會吹風遁嗎!”
卡卡西一個風遁把帚神C吹跑了。
帚神C落在地上,彈性極好地彈起來,一扭一扭鑽進神社的主殿。
“快跟上。”卡卡西威脅地看著其他帚神們。
你變了,你不是以前害怕我們的小可憐了!帚神們在難過的同時還感到了一絲淡淡的欣慰,或許這就是傳說中的“吾家有兒初長成”吧。
既然大家的目的地一致,帚神們也就不再掙紮,蹦蹦跳跳地簇擁著卡卡西進了社殿。
今天的社殿與往常有些許不同,卡卡西的視線掃過一圈,瞳孔微微收縮——他看到地板中央、黯淡的召喚陣圖上,堆著一堆包裹。
這些東西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誰放在這裡的?!
是不是……她……
心臟高高地懸空了,抵在嗓子眼,跳不出來,也掉不下去。
卡卡西像生鏽的機器人般一步一步挪到包裹前,他緩緩跪下,用顫抖的手拿起了放在包裹最上方的一封信。
“喀啦”一聲脆響,信被粗暴地撕開,雪花似的掉出了一堆照片,和一疊厚厚的信紙。
卡卡西低下頭,看向距離他最近的照片——源純親密地靠在一個白毛小姑娘的肩膀上,她盯著鏡頭笑得燦爛如花,白毛小姑娘則嘴角緊抿,臉色微僵,似乎很抗拒照相,也可能是不習慣源純靠得那麼近。
卡卡西一把抓起信紙,三兩下展開。
【不寫稱呼了,也不知道誰會先看到這封信,就當我是寫給所有人的吧。】
【好久不見啊啊啊!親人們!你們有沒有想我!】
【我已經在異世界過了四個月了……】
看到這裡,卡卡西差點兒把信紙扯成兩半。
他努力平複激動的心情,但效果似乎不怎麼好。
深吸一口氣,他無奈地鬆開手,任由信紙落在地上,自己則捂著臉笑了起來。
或許是笑吧?反正聲音聽起來差不多。
四個月……神特麼的四個月,你個禍害已經走了四年了!鳴人和佐助都能打醬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