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純,此次聖杯戰爭最大的變數,無視規則的神秘第八位禦主,性彆女,年齡大概在十四、五歲,與一個叫港口/黑/手/黨的組織關係密切,並非正統魔術師,疑似異能者。能力非常強,可以碾壓召喚出海魔的Caster,初步估計Saber全盛時期完全解放寶具誓約勝利之劍可與之一戰。
最重要的一點是,這bug般的小姑娘奪走了本該被愛麗絲菲爾吸收的死亡從者的魔力。
這個問題不解決,衛宮切嗣贏得聖杯戰爭勝利的可能性無限趨近於零。
經過一夜的深思熟慮,衛宮切嗣打算先來探探情報,看看源純有沒有什麼暴露的弱點,他好針對弱點下手,早點把人乾掉。
而在乾掉源純之前,其他從者不能再死了,源純已經吞了Assassin、Caster和Lancer,再讓她吞一個,說不定聖杯就直接降臨了。
真是一步出錯,所有計劃就都被打亂了……
衛宮切嗣默默歎了口氣,感覺自己現在就是沒了花的妙蛙種子——失算了啊!
開戰前準備了那麼久,收集了那麼多情報,結果還是出現了意料之外的局麵。
這要是換個心理素質差的人,肯定已經安詳地躺平放棄了,或者被氣得暴跳如雷,試圖舉報,然後發現裁判也拿掛B沒轍,誰都打不過掛B,兜兜轉轉繞回來,仍舊隻能躺平放棄……
所幸衛宮切嗣的心理素質並不差,不僅不差,還非常強大,即使身處絕境,他仍然想著殺出一條通往勝利的血路,並為此不斷試探。
衛宮切嗣點燃了一根煙。
他認為遠阪家的兩個小姑娘算是源純的弱點之一——她最初暴露自己的存在,就是因為從雨生龍之介手裡救下了遠阪凜;後來為了救間桐櫻,她搞了個大的,直接炸了間桐邸;不久前言峰綺禮朝遠阪時臣下手,也是她把遠阪時臣救了回去,還順便接走了他的家人保護起來。
說真的,源純真的不是遠阪時臣失散多年的親女兒嗎?
還是說她看上了遠阪時臣的臉?
既然如此,那我是不是也可以……
不,不可以!我在想什麼!
“這位先生,您好。”身後的腳步聲由遠及近,衛宮切嗣回過神,發現有人在叫他。
插在兜裡的手握緊槍/柄,他迅速轉過身,全身的肌肉緊繃,將身體調整到一個可以隨時發力的最佳狀態,預備情況不對就直接開打。
來的是兩個身強體壯的男人,他們的神色一個比一個嚴肅,外套遮擋的後腰處鼓鼓囊囊,應該是帶了槍。
這就是源純叫來的幫手嗎?看這氣勢,是黑/幫?
一時間無數念頭從衛宮切嗣的心底閃過,他沒有動,打算等對方先出招。
“我們是警察,”男人A開門見山地表明了身份,他從衣服內袋裡取出證件,展示給衛宮切嗣看,“有人報警,說你形跡可疑,跟蹤小姑娘,跟我們走一趟吧。”
衛宮切嗣:“……………”
心裡仿佛有一萬隻草泥馬狂奔而過,將他的靈魂踩在腳下不停地踐踏。
衛宮切嗣知道源純已經發現了他,也看著源純打了個電話叫人來幫忙,但他並不害怕,內心深處毫無波動,甚至還有點期待。
源純的資料太少了,未知意味著變數,她行動越頻繁,越能幫助衛宮切嗣分析她的整體實力。
可衛宮切嗣萬萬沒想到源純竟然不按套路出牌,她丫的直接報警了?!
還能這麼玩的嗎!
見衛宮切嗣站在原地不動,兩位警察對視一眼,一個後撤半步擺出戒備的姿勢,一個重複了一遍剛才說過的話:“請你跟我們走一趟,配合調查。”
衛宮切嗣歎了口氣……然後就沒有然後了,他忽然腳下一個踉蹌,平地摔跤,朝警察們行了個三跪九叩的大禮。
警察A:“……這多不好意思。”
警察B:“這位先生,有話好好說,現在求饒是沒用的啦……”
衛宮切嗣:“……”誰求饒了!這是有人暗算我啊!可惡,身體無法動彈了,究竟是怎麼回事!
“pia嘰”一聲響,衛宮切嗣的兜裡掉出來一個黑漆漆的東西。
警察A目光一掃,瞳孔緊縮,“槍?!”
警察B反應極快,迅速製服了趴在地上無法動彈的衛宮切嗣,“不僅跟蹤,還非法持槍!這是個大案子啊!”
衛宮切嗣:“……”我不是,我沒有,我是冤枉的!
慘遭暗算的衛宮切嗣就這樣被兩個警察帶走了。
源純用寫輪眼抹掉了警察們的記憶,假裝自己是無關人士,她遠遠地望著衛宮切嗣,朝他露出陰險的微笑,
我大萬花穀的點穴截脈果然好用!定你沒商量!把你定成木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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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純回酒店坐下沒一分鐘,迪盧木多就從虛空中現身了。
“回來啦,”源純舉起手,像招財貓似的揮了揮,跟迪盧木多打招呼,“怎麼樣?時臣找到線索了嗎?”
迪盧木多眉頭緊皺,“大小姐,情況不太對,時臣似乎在隱瞞什麼事。”
“……果然,”源純目光一沉,“我就覺得他對聖杯異常這件事接受得太快了。”
已知聖杯已經被汙染,無法充當許願機,在這種前提下,聖杯戰爭的發起方之一的後人、終生都以追求聖杯戰爭勝利為目標的遠阪家督遠阪時臣,怎麼會如此冷靜呢?
隻有一個解釋,那就是聖杯的實際用途並不是對外宣傳的那樣,它是純淨的,或是被汙染的,和最終禦三家想要達成的目的並不衝突。
【聖杯到底是乾什麼的?】源純問係統,【它有什麼用?】
【禦三家用它來竊取神明的力量,】有那麼一瞬間,係統的聲音變得異常冰冷,【被召喚來的從者們在死亡後會回歸英靈王座,回歸時的力量能將世界“穿孔”,利用聖杯的力量固定孔,就能打開通往“根源”的路。】
源純認真思考了一會兒,誠懇地搖搖頭,【聽不懂。】
【聽不懂就算了,】係統哭笑不得,【這不重要,反正他們不會成功,死去英靈的魔力都被你吸收了,聖杯沒法降臨的。】
【如果聖杯真的降臨了,會怎麼樣?】源純好奇地問。
係統沉默片刻,低聲回答:【毀滅一切,至少這座城市是不能幸免了。】
源純先是鬆了口氣,隨即驕傲地挺起胸脯,【拯救世界我是專業的!】
係統:【……對對對,你最棒。】
去係統那兒開過小灶,確定聖杯這個禍害沒法翻騰起水花後,源純的心態變得非常平和。
她一心態平和,就覺得很無聊,很想搞事。
於是她跟迪盧木多簡單解釋了一下聖杯戰爭的騙局。
迪盧木多聽後異常憤怒。
禦三家撒下的彌天大謊欺騙了所有參賽者,英靈們被騙得尤其慘。起初以為是來爭奪許願機的,後來發現許願機是假的,裡麵藏著個黑心的老板,壓榨他們的勞動力,強迫他們打工不給錢,不僅不給錢,還想要他們的靈魂……
這誰忍得了啊!
“彆生氣彆生氣,”源純安慰道,“我說點好事讓你開心一下,我把你的仇人衛宮切嗣送進局子裡去了!現在警察們都認為他是個非法持/槍的戀/童/癖加跟蹤狂,不知道他會被判幾年。”
迪盧木多:“……”還有這種操作?
迪盧木多隻開心了一會會兒,憋屈就再度籠罩了他。
看來衛宮切嗣的分量不夠。
“我能把聖杯戰爭的真相告訴其他人嗎?”迪盧木多問,“這場戰爭沒有任何繼續下去的意義了。”
“當然可以,”源純心想其實這就是我的目的啊,搞事自然是越亂越好,“但他們不見得會相信你的話。”
是肯定不會相信,聖杯戰爭進行到現在,局勢已經白熱化了,所有人都殺紅了眼,這時候迪盧木多跳出來說:“大家快停下!一切都是假的!”其他人隻會以為他在說蹩腳的謊言,目的是獨占聖杯。
迪盧木多也明白這個道理,他頗為苦惱地皺起眉,“能不能證明一下呢?”
源純戳係統:【統統?】
【……你第一次這麼親密的叫我,竟然是為了一個剛認識不到一天的狗男人!】係統冷冷地哼了一聲,【我分一部分力量灌入聖杯中,吸滿力量的聖杯會降臨,是黑是白到時候睜眼看就行了。】
【有道理,】源純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那玩意兒隻要存在,始終是個禍害,我好人做到底,直接把它毀了吧。】
【“直接把它毀了吧”,聽聽這口氣,】係統說,【你膨脹了。】
源純:【這算什麼膨脹?你倒是聽聽你說的,“分一部分力量灌入聖杯中,然後它就滿了”。】
一人一係統都覺得對方特彆不謙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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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之前,中也告訴源純,橫濱出了點事,他們明天就要回去了,問源純什麼時候能搞定聖杯戰爭。
“出了什麼事?”源純緊張地問,“我家貞子姐姐還好嗎?”
原來你還記得你留了個女鬼在我的宿舍裡啊……
她一個女鬼能出什麼問題!天天揪著我的手下搓麻搓得非常愉快,沒事就在宿舍樓裡晃悠,平均兩天嚇暈一個心理素質不好的黑/手/黨。
中也嘴角一抽,“跟她沒關係,橫濱最近亂起來了,不少異能者相繼死亡,形勢開始變得嚴峻。具體怎樣我也不太清楚,首領說等我們回去了再細說。”
“這樣啊,”源純微微一笑,“我今晚就能搞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