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用有點高……”轟冷托著下巴沉思。
她算是淨身出戶,離開轟家除了兒子,基本什麼都沒帶。妃英裡作為金牌律師,代理費不是一般人能出得起的。
“交給我吧!”回村後解鎖大量存款的源純財大氣粗,“我當初說過了,隻要你決定邁出這一步,剩下的九十九步,不管有多艱難,我都能帶著你走完。”
轟的眼底漫起溫柔的神色,她軟聲道:“那就拜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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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打了幾個電話,也不知道他走的什麼途徑,直接把時間約到了今天下午,會麵地點在米花市的毛利偵探事務所。
轟冷和轟焦凍去跟妃律師談話,源純和太宰沒去湊熱鬨,源純抱著睡著的櫻,進了偵探事務所樓下的波洛咖啡廳等待。
服務員是個蜜糖膚色的帥哥,臉上洋溢著陽光般的燦爛笑容,頭頂一個碩大的稱號——酒廠二五仔。
謔!是個有故事的小哥哥呢!源純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太宰不滿地把手伸到源純麵前晃了晃,“看什麼呢?”
服務員抱著菜單走過來,“你好,有什麼想吃的嗎?”
“給他來一杯敵/敵/畏/泡泡騰片,”源純隨口道,“我要香草奶昔。”
安室透:“???”
太宰歎了口氣:“既然是小純點的,那就敵/敵/畏/泡泡騰片吧。”
安室透:“……”
源純:“反正他喝不死,隨便來點什麼都好。”
安室透觀察了一下,發現源純是認真的,他想了想,謹慎地推薦了一款最近賣得不錯、很受小姑娘歡迎的果茶,又推薦了一款蛋糕。
源純佛係地表示都行,可以,沒問題。
安室透把蛋糕端上來,然後不太放心地去做奶茶了。他總感覺源純和太宰是來砸場子的,尤其是太宰,這個一身黑色西裝、裹著繃帶的少年讓他想起了一個人。
保險起見,安室透偷拍了兩人的照片傳給屬下,讓他們去查一下這兩位是何方神聖。
“我嗅到了同類的氣息,”太宰托腮望著窗外,“看來這家咖啡館不簡單呢。”
“你想太多了,老老實實吃你的蛋糕。”源純草草翻過設定,發現服務員小哥名叫安室透,是公/安/臥/底,根正苗紅的正麵角色。雙方雖然沒有交集,但她也不想太宰把人家的馬甲拆穿,導致後續出現麻煩,又得她來收拾爛攤子。
“你對我好凶,你不愛我了。”太宰用叉子戳著蛋糕,幽怨地說。
源純:“……沒愛過,謝謝,我有男朋友了。”
“速度也太快了吧,”太宰把叉子一丟,俯下/身,側著臉趴在桌上,“連個機會都不給我。”
“你又不喜歡我,隻是覺得我好玩而已,我怎麼給你機會。”源純歎了口氣,忽然正經起來,“你找到活著的意義了嗎?”
太宰的瞳孔微微一縮。
源純以前從來不會問這些,或者說她其實並不在乎太宰打算做什麼。
她會擔心森鷗外壓榨單純的中也,會拐著愛麗絲出去玩,會為了櫻揮手夷平間桐家,會幫轟冷擺脫安德瓦的控製,奔向全新的生活。
但她從沒思考過太宰自殺了會不會真的死。
這種感覺類似於“有件禮物,你並不是很想要,但其他人都有,就你沒有”,讓太宰有一丟丟的不爽。
直到剛才,源純問出那句話。
太宰終於得到了禮物,源純把他徹底地、完完全全地劃進了保護圈。
不問是非,不分青白,不論對錯,隻是太宰治。
他有種預感,從此之後,隨便他如何作死,真到快把自己玩死的時候,她會出現救他的。
但是……為什麼?
太宰很疑惑,所以他問了。
“啊?什麼為什麼?”源純看上去有些茫然,“雖然你長著一副長命百歲的樣子,但按照你這個作法,遲早會翻車的。”
“以前我離得近,沒事能看著點,現在我回家了,離橫濱有點遠。”源純歎了口氣,“我認識的人,真掰著手指頭數,關係好的也沒幾個,我可不希望哪天來找你玩,結果卻發現你人沒了。”
“……你真的不考慮一下我嗎?”太宰沉默半晌,再度毛遂自薦,“我覺得我挺好的。”
源純用冰塊造了麵鏡子,戳在太宰麵前。
太宰盯著自己的雙眼看了一會兒,緩緩笑了,眸色愈發幽深,“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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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把奶茶端上來後,兩人結束閒聊,開始談正事。
太宰滿臉驚訝,“我們不是來約會的嗎?還有正事談?”
源純自動過濾掉了不重要的元素,“我有件事要確認,港黑幫小冷,是為了對付安德瓦?”
太宰咬著吸管,咕嘟咕嘟喝了幾口奶茶,才慢吞吞地說:“哎,這你都發現啦?安德瓦的事務所有意在橫濱開拓勢力,森先生很不高興呢,龍頭戰爭剛過去沒多久,短時間內橫濱經不起第二次大動蕩了。”
源純點點頭,“好,我知道了。”
“你要插手嗎?”太宰問。
“當然不,”源純用餐刀把蛋糕一切兩半,其中一半大的分給了迷迷糊糊剛醒的櫻,另一半小的自己留著。“我隻管小冷的事,橫濱是你們的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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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冷和妃英裡談了一下午,雙方都很滿意。
為了避免開庭前被安德瓦找上門,源純通過太宰在橫濱購置了一套房產,讓轟冷先搬進去暫住。
至於轟焦凍,雄英最近實行了寄宿製,所有學生一律住校,他當然也不例外。
安頓好這對母子,源純踏著夕陽去了空座町高中,在校門口堵了剛下課的黑崎一護。
“源小姐?!”一護顯得頗為激動,他壓低聲音,“你知道藍染是——”
源純做了個“打住”的手勢,在一護疑惑的注視下,她掏出葛力姆喬喵,扔進他懷裡。
“……嗯?”一護手忙腳亂地接住喵,差點兒被氣急敗壞的喵咬一口,“這!!!”
“對,沒錯,”源純肯定地點點頭,“交給你了,隨便你怎麼處理。”
一護感覺頭都大了,他開始語無倫次,“等等!這個貓,還有藍染——”
“彆擔心,藍染的事,屍魂界會給你一個交代的,”源純意味深長地說。她拍了拍一護的肩膀,鼓勵道,“小夥子,好好乾,這個世界需要你。”
你可是世界的支柱之一啊!隻要你撐住,我就能省很多事!
一護:“呃……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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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純牽著櫻的手,兩人晃晃悠悠地來到了橫濱小學門口。
源純買了個可麗餅遞給櫻,“你喜歡這裡嗎?”
櫻小口小口地舔著奶油,“喜歡,上學很好,有很多朋友。”
既然喜歡,就繼續讀好了,總轉學換新環境對小孩子不太好。
雖然跨次元,但有源純在,去哪兒都方便。等櫻能掌握虛數能力後,她也可以自己來回兩個世界。
櫻從口袋裡取出一個折疊整齊的信封展示給源純看,“之前收到了凜姐姐寫來的信,我想等修學旅行後去看看她。”
想了想,小姑娘又補充一句:“還有媽媽和雁夜叔叔。”
“好。”源純用手帕輕輕擦掉櫻嘴角的餅乾屑,差點兒沒憋住笑出聲來——“媽媽和雁夜叔叔”,哎呀,遠阪時臣你混得真慘啊!
“……還有爸爸。”櫻用非常小非常小的聲音補充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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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純和櫻回到忍界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剛一進村,村口的樹上“pia嘰”落下來一道黑影。
是卡卡西。
源純嚇了一跳,“你怎麼在這兒蹲著?”
“等你,”卡卡西看起來很冷靜,“你去哪兒了?”
“橫濱啊,處理藍染的事,”源純抬手一抓,變戲法似的從虛空中抓出兩隻大虛,“還有二大爺,他讓我幫忙抓兩隻虛供他研究。”
虛被源純等比例縮成了玩偶大小,拎在手裡十分秀珍,它們在瑟瑟發抖。
能不怕麼,對虛原來,源純的威壓比藍染更可怕。
卡卡西盯著虛看了一會兒,幽幽地問:“然後呢?”
“什麼然後?”源純先是疑惑,隨後一拍腦門,“啊,這個給你!”
一塊包紮精美的、散發著香甜氣息的可麗餅被遞到了卡卡西麵前。
源純笑著說:“我跟櫻都覺得不錯,帶給你嘗嘗。”
卡卡西沒有伸手接,他略微俯下/身,就著源純的手,咬了一口可麗餅。
清甜在唇齒間一縷縷散開,很好吃。
卡卡西抬眸,正好跟櫻視線相對。
卡卡西:給你買糖吃。
櫻:“………”我是糖能哄好的嗎?呸!
小姑娘在源純看不見的角度撇了撇嘴,“姐姐,我先走了。”
“一起回家啊,你要去哪兒?”源純完全不理解乖巧的妹妹為什麼忽然要走,她剛邁開腿打算追上去,腰間一緊,被卡卡西用力摟住,往後一拽。
源純:“哎?!”
銀色的月光穿過樹梢,倒映在女孩純澈的眼眸裡,泛起層層漣漪。
唇上落下淺淺的一觸,像蝴蝶翅膀緩緩拍打,輕柔地點過水麵。
隨後她嘗到了一抹很淡的甜香。
源純眨眨眼睛,“你——”
卡卡西抬手捂住源純的眼睛,“……下次去哪裡,帶上我唄。”
“今天早晨我走的時候你還睡著呢,就沒叫你,”源純踮起腳,抱住卡卡西的胳膊,像個搖搖晃晃的樹袋熊,“但我跟我爸說了,讓他等你醒了過去找我。”
卡卡西:“………”不!他沒跟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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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蹲在院子裡燒烤的柱間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斑嫌棄地把柱間撥拉到一邊,“你離遠點!”
柱間委屈巴巴。
扉間感知了一下周圍的氣息,“回來了也不回家,站在村口喝西北風?”
泉奈“哢”地一聲撐開折扇,用扇麵擋住半邊臉,微笑道:“你這個沒有成過親的老/處/男是不會懂的,這叫情趣。”
扉間嘴角一抽,“難道你就成親了嗎?!”
同為單身狗,何苦互相傷害。
泉奈理直氣壯,“沒有,但我死得早啊。”
扉間:“………”
既然如此,就彆怪我不講情麵了。扉間冷笑一聲:“斑也沒結婚。”
這次輪到泉奈無語了。
從泉奈提起這個話題的時候,斑就預感到了這把火會燒到自己身上,他早有準備,非常淡定地反擊:“我有女兒了。”
扉間冷笑:“嗬嗬,那是我們千手家的。”
“斑哥說是我們家的,就是我們家的,”泉奈拍案而起,“千手白毛你不服,來打一架!”
扉間擼袖子,“打就打!”
柱間舉著烤好的肉串一臉懵逼,怎麼一轉眼弟弟們就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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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純跟卡卡西遛大街,磨磨蹭蹭,總算遛到了家門口。
“轟隆”一聲巨響,燎原大火衝天而起,隨後一條威武雄壯的水龍跟著卷上。
源純和卡卡西:“………”
啊!又在家裡拆房子!!!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個神威的收尾,以及考慮要不要寫小純和卡卡西穿原作玩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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