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帝後(1 / 2)

她極其霸道,穆涼開始有些細微的顫栗,心在不安分地跳動。林然則不同,私笑非笑,燭光晃動著眼波流光瀲灩。

她攬著穆涼,掌心在穆涼腰際摩挲,隔著衣裳就感知到顫栗,她徐徐鬆開穆涼。

周遭悄然升溫,得逞的人嫣然巧笑,腰間的手抬起,手指沿著衣裳、臂膀往上攀爬,劃過穆涼的下顎至耳尖,停留在那裡,輕柔地撫摸。

她似是不氣了,眸色染就幾分迷離,穆涼抵著她的肩膀,不欲理會她。林然不肯,複又傾靠過去,吻在她唇角之間遊.移。

靠得久了,那股苦澀聞不到了,隻有記憶裡清美氣息,與她性子般溫潤,又似是安神香那樣蠱惑人心,引導著她去重溫之前的纏.綿。

穆涼半是抗拒著,抵不住林然刻意縱火,被她擁抱著、親吻著,如何都分不開,就像藤蔓般纏繞著。

她呼吸重了很多,近乎軟了下來,林然卻無動於衷,反換了動作,手又纏在原來之地,慢慢地、衣襟鬆開。她忽而用勁,衣裳就分離開來。

眼前一晃,燈火搖曳,光線黯淡了很多,更添幾分暖色。

穆涼欲闔眸,卻見地上人影重疊,片刻間又影落成雙,林然向她欺近,溫柔的侵襲。她忽然失去抵製,傾靠在林然身上,香氣重疊,羅帶分離後,她周身一凜。

她不願讓林然一人得逞,忍著羞恥,也去觸碰著林然的衣襟。衣裳是她所做,玉帶如何解,又如何輕便地解開,無人比她更清楚。

林然不為所動,在隻剩下最後一層束縛時,壓住她的手,將她帶入幾步外的榻上。

燈火重疊,林然照舊去壓製她,指尖上的溫度透過肌膚,摸到那顆心,禁錮著心的跳動。

她咬唇,林然的手在她手腕間跳動,將那份暖意漸漸染成欲.望。

穆涼不敢再看著眼前人,緊閉著雙眸,修長的睫毛不時輕顫,將那份柔弱儘數展露在林然麵前,引.誘著林然。

搖曳的紅光下,錦帳低垂,人影重疊,穆涼的美麗與柔弱是夜間最美的景色。

林然癡迷著,一如往昔。

輾轉半夜之際,燈火過半,呻嚶依舊。

皇帝醒來得早,早不知去向,穆涼無人擾,近午

時才醒,身旁的被子早就涼了,伸手就感受到陣陣涼意,她微微一歎,也不欲起身。

後宮無大事,照常的清淨,就連至微都吵不到她了。閒來無事,她多做了幾件衣裳,送去給宮外的至微。

紫宸殿的林然在盤算著如何將崔大夫調離洛陽,如今他身在太醫院,並未有官職在身,想要調走,也非難事。

她思索一陣後,決定讓林肆去帶他走,去尋醫治他的腿疾。

打定主意後,就讓人去給林肆傳話,到時早做準備。

登基後,她午時就不再回去見穆涼了。她就像是勤快的孩子,白日裡將事情都做完,晚間就空了出來,沒有大事的時候,就會早早地回立政殿陪穆涼。

穆涼多日不見至微,本想今日去看看,奈何醒來都已是午時了。昨夜也記不清鬨了多久,醒來也沒有什麼力氣,多躺了半日,黃昏才起。

起榻後,女官來稟事,年關將近,除夕夜宴都該安排下去了。女官詢問的是太後可會出席,陳知意退位後,就閉門不出,再大的事也無妨令她多看一眼。

她似是心如死灰,對什麼事都打不起精神,至微常說阿婆不笑了,在一個地方一待就是整日,都不理會她。

去歲除夕就沒有出麵,今年想必還是不變,她斟酌道:“撤去太後的席位。”

“那小殿下呢?”女官又問。

“也一並撤去。”穆涼吩咐道,至微眼下還小,受到的矚目太多,不如養在暗處,對她也好。

女官一一應下了,暮色四合時退出了立政殿。今夜皇帝回來得很晚,晚到穆涼耐不住瞌睡都睡下了,她才踏著夜色而歸。

穆涼依舊在等她,想問她明日可有空去郡主府,可半夜才歸可見確實很忙,就沒有再問了。她半醒半睡,身旁的位置就陷了下去,冰冷的氣息湧來,冷得她就醒了。

林然似是怕吵醒她,側身背對著她,她迷離間拍了拍她的肩膀:“小乖。”

“你醒了。”林然的聲音略帶疲憊,輕輕轉過身子,穆涼就將她攬入懷裡,摸了摸她的冰冷的臉,“早些睡。”

“嗯。”林然應了一聲,貼著她合眼,快速睡去。

穆涼醒得遲了些,天色方亮,林然就不見了,她自己撐著起身,喚

來宮人梳洗,整理妥當好,帶著名單就去了郡主府。

冬日寒冷,稚子就被圈在屋裡不讓出門。穆涼到時,至微方在吃早飯,坐在榻沿,晃悠著兩條小短腿,見到她推門而進,喜不自禁地衝了過去。

穆涼俯身抱住她,左右看了一眼,“就你一人嗎?”

“你見到我,還不滿足嗎?我一人,抵得上很多人了。”至微皺著眉頭,在穆涼額頭上親了親,咧嘴一笑,露出滿口的小白牙。

穆涼抱著她回榻,從乳娘手裡接過米粥,一口一口喂給她吃:“你阿婆近來可好?”

“她好不好,我也不曉得,但是我曉得至微近來很好。”至微眯著眼睛一笑,肌膚白嫩,倒與林然幼時有幾分相像。

穆涼點了點她的小鼻子:“你好不好,日日有人同我說,無需再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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