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十三章:外室進行三(1 / 2)

自那日後,葉南鳶時常的在涼亭之中練琴。

每日的申時到酉時(17:00~19:00)她自會出現,心情好了便多練一會兒,心情若是不好,便隻練上小半個時辰。

時常雖不一定,卻是日日都去的。

倒也不是次次都是彈箜篌,世上樂理一家,古琴她也會些,雖是不精,卻也算拿的上台麵。彈起也是餘音嫋嫋,清脆空靈。

小半個月來連著在涼亭彈琴之外,她還下了幾次山。

那劉家的公子劉傑,果然如信上寫的一樣,是個欺男霸女,貪圖女色的玩意兒。葉南鳶不過是露了張臉,與他說了兩次話,便將這人迷惑的神魂顛倒,非她不娶。

世上的男人都是這樣,麵對一張漂亮無辜的臉,便能讓他們放鬆警惕。葉南鳶感受著那雙放在她身上來回晃蕩的眼睛,像一條沒了牙的毒蛇,黏膩又令人作嘔。

她恨不得拿一把刀插.入他的胸口,將那雙黏在她身上的眼神一刀一刀刮除乾淨。麵對這人被□□虧空的臉與酒色掏空的身子,葉南鳶一個眼神都不想施舍。

可她越是瞧不上,那劉傑瞧見她這副清冷的模樣卻越是癡迷。

“葉小姐。”劉傑裝模作樣的行了個禮,隨後抬起頭癡迷的看著葉南鳶:“隻要你答應嫁給在下,我願為了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為了我做什麼都可以?”葉南鳶低著頭喃喃一聲,玉白的下巴扭過去,朝他勾出一聲笑來。

她生的實在是太好,眉若遠山黛,膚白若如雪,烏壓壓的發上隨意插了兩根玉簪,素白著一張臉,卻是豔麗又勾人。

嫣紅的嘴角明豔豔的,唇角微微往上彎。

看的那劉傑直接僵硬在原地,神色癡迷:“願……願意,願意。”這樣一個美人,要了他的命他都願意。

葉南鳶笑的越發的燦爛,劉傑看著葉南鳶這張臉看的眼睛都直了,被迷的神魂顛倒,直到人走遠了,他才算是緩過神來。

“少爺,少爺。”

他身側的奴才看著自家少爺笑的這模樣,趕緊將人叫醒,劉傑摸了一把嘴角快流出來的口水,盯著前方的背影喃喃道:“可真勾人啊。”

前方的葉南鳶忽然停下身子,扭頭衝著劉傑那張臉嫣然一笑,流彩暗色的如意裙在半空中微微晃蕩,那眼神仿若帶著鉤子,將劉傑的魂魄勾的七葷八素。

等人走後,他才著急忙慌得指揮手下:“快,派人跟上去。”幾次見葉南鳶總是來去自如,劉傑如今被她勾的神魂顛倒,自然要將人放在眼皮子低下才甘心。

“可……可公子。”

那手下提醒:“要是被葉姑娘發現了,可是要怪罪公子。”

劉傑如今全身心都放在她身上,自然是不願意惹她生氣,可又不願意這樣將人放過,她行蹤不定讓人琢磨不透,他心下總是不安心。

看著那背影徹底消失在延眼前,才道:“那便找兩個不認識爺的,沒底細的,悄悄跟在後麵。”

他舌頭頂著下顎,笑道:“總有一日,爺要將這美人弄到爺的床榻上去。”

***

三清觀

胤禛在這兒住了快一個多月,每日除了下棋,喂魚之外便是聽了空大師講禪。

寺廟之中雖是清苦一些,卻也算是難得的修身養性。

隻是四阿哥不回,府中的女人們倒是急了,從前幾日開始,福晉的家書便是一日一日的送,蘇培盛剛照著家書讀完,見四阿哥沒反映,又默默地收了回去。

“爺。”蘇培盛將福晉的家書收好,又從懷中掏出個信封出來:“這是李側福晉的,爺您瞧瞧?”

福晉有名分,李側福晉卻是有寵,在府中也是能與福晉平分秋色之人。四阿哥出府這麼多日,後院的人自然怕四阿哥將她們忘了。

每日裡盼著能送到四阿哥眼前的書信不知多少,可蘇培盛卻隻敢送李側福晉的。

隻福晉寫的都是府中的瑣事,他倒是敢讀,李側福晉的他卻是看都不敢看,福晉端莊,李側福晉卻是個慣會勾人的,指不定裡麵寫了什麼情啊愛啊的東西。

他可不敢瞧。

蘇培盛笑著將手中的信封雙手奉上,四阿哥躺在軟塌上看書,懶洋洋往下翻開一頁,眼神卻是撇都沒撇一眼:“放著吧。”

蘇培盛見爺這副不感興趣的模樣,不著痕跡的摸了摸懷中的銀錠子,卻也不敢再勸了。

感覺爺今日有些不太對勁,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致,蘇培盛正暗自琢磨著,便見自家爺的書又往下翻了一頁,淡淡問道:“什麼時辰了?”

這話一個時辰不到,已經問了快三回了。

蘇培盛趕緊道:“爺,已經酉時三刻了。”

四阿哥抬起頭往窗外看了一眼,夏日裡天雖黑的晚,可到酉時天也完全黑了下來,外麵灰蒙蒙的一片,有的地方已經點上了燈。

他手中捧著佛經,心思卻有些不在上麵。修長如竹的手指在扶手上敲了敲,眼神略微有些疑惑:“總感覺今天少了什麼事?”

蘇培盛先是有些愣住,暗自琢磨了幾下,隨後笑著道:“還是爺細心,奴才這也覺得奇怪呢,往日裡這時候早就傳來琴音了,今日那練琴的小姑娘像是沒來?”

是了,胤禛半闔著的眼簾沉了沉,往日裡這個時候,梨園那早就琴音嫋嫋了,今日不知為何,那小姑娘還沒過來。

大半個月沒見,若是以往他自然早就忘記了,可偏生那小姑娘日日練琴,倒是無端帶了兩分牽掛。可四阿哥低著頭,再盯著手中的書便無論如何都看不下去了。

會不會是出了什麼事?

他深吸一口氣,隨手扔了書捏了捏眉心。這處深山老林的,她住的那地方又隻有一個丫鬟,一個婆子,若是當真兒出了什麼事,幾個女人怕是毫無反抗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