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中的人嚇得身子都僵硬起來。許是想到那瘋狂的一夜,連著呼吸都變輕了些。
胤禛看著懷中的人,想要撇開頭,將那打心底裡的欲.望給壓製下去。可葉南鳶生的太過好看,身子又太過綿軟,嬌滴滴的如同一汪水,勾人又纏綿。
此時他幾乎是將人壓在書案上,懷中的身子細微的顫抖著,他分明知曉她害怕,卻又忍不住,想起那日晚上的滋味來。
嫁衣下的身姿細軟纖柔,整個人更是比雪還要白皙,手指拂過之處,能引來她處處的啼哭聲兒,還有那情到深處之時,那雙繞在他腰腹上的腿,緊緊地,帶著顫抖。
“先……先生。”
懷中的人抬起頭來,無辜又輕輕顫了一聲兒,胤禛漆黑的眸子一暗,壓製許久的情感瞬間功虧一簣。
“鳶鳶。”他湊上前,輕柔著的喊她的名字,聲音溫柔的不可思議。
平日裡漆黑黯淡的眸子下,眼尾燒紅了一片。
懷中的葉南鳶徹底軟了身子,她咬了咬唇,嬌豔欲滴的唇瓣上立馬浮出一絲咬痕。
胤禛看後,眼神暗了下來,雙手摟著她的腰將她抱坐在書案上。葉南鳶嚇了一跳,攥著毛筆的手一鬆,紫貂毛的毛筆落在了桌麵上。
漆黑的墨汁濺了一身兒。
“呀……”雪青色的襦裙上瞬間染上了墨點,葉南鳶咬著唇,輕抬起的眼眸中一臉的手足無措:“裙子臟了。”
她歪著腦袋,眨巴著眼睛,動作清純又無辜。
胤禛呼吸急促,眼中情.欲翻滾,他咬著牙,低頭一把含住她的唇,在那嬌豔欲滴的唇瓣上狠狠允吸了一會兒,才道:“小妖精,就會勾.引爺。”
葉南鳶看過去的神色中滿是委屈,那嫣紅的唇瓣被允的紅腫一片,疼的眼睛都泛著水光來:“我什麼時候勾引爺了,先生就會胡說八道!”
“還說沒勾引。”
胤禛看著她眼中泛著盈盈淚光,眼眸中仿若帶著璀璨星辰,誘哄她:“你剛說的什麼,再說一次。”
“裙子臟了。”她被他含著唇,說話支支吾吾的說不清楚,隻得趕緊找到裙擺送到他麵前,雪青色的裙擺上的確濺到不少的墨點,嬌聲嬌氣帶著求饒。
“先生你自己看,裙子真的臟了,我沒誆騙你。”
白生生的手捏住那雪青色的裙擺差點懟到他麵前,胤禛掀開眼簾,敷衍的瞧了一眼:“看見了。”邊說,邊動手將那腰帶往下拉。
“臟了,那便不能穿了,我幫你脫下來。”
如雪般的肩頭暴露在他眼簾下,緊接著便是綁在頸脖上跳動著的紅繩,清冷的眼神中仿若帶上了火,他將她按在書案上坐著,整個人俯下身。
“不……不,饒了我吧……”戚戚瀝瀝的聲音柔的像是塊糖,含在嘴中黏黏糊糊,卻又不敢用力,仿若是動作粗暴一些,就能弄壞掉。
胤禛的動作滿是憐惜,輕柔又帶著小心翼翼,喘息聲兒都陷入了她的脖子裡。
他手掌下的腰杆軟成了一灘水,像是抽骨頭沒了半分支撐,掌心下的肌膚一片柔軟,那腰杆纖細的又像是一隻手便能掐的住,簡直讓人流連忘返。
“呼——”他手指輕撫著,微微喘出一口氣兒。
他看了眼身下的人,閉著眼睛,紅唇微腫著,潔白如玉的臉上泛上了一抹緋紅,眼簾輕輕垂下來,那張無辜的臉上此時勾魂般的奪命。
“就是個妖精。”
他深吸一口氣,彎下腰打橫將人抱起,隻人還沒走兩步,門外忽然就響起了敲門聲兒:“爺……”蘇培盛站在門口,隻覺得腦袋都在疼。
這青天白日的,兩人關在屋子裡指不定做什麼呢,他也不想來打擾了爺的興致。
可也實在是沒有辦法的啊:“爺,”蘇培盛開口的聲音仿若都喊劈叉了:“外……外邊有人找姑娘,爺您要不要出去看看。”
屋子裡,胤禛滿是□□的一雙眼睛燒紅一片,掀開眼簾衝外喊了一聲:“滾!”抬腳抱著她繼續往前走,懷中的葉南鳶卻是神色清醒了。
“先生,放……放我下來。”她衣裳不整,身上的襦裙被人拉了下來,露出一段雪白又圓潤的肩頭。
察覺到頭頂他看過來的目光,她抬起頭嬌嗔了他一眼:“外麵都有人找了。”
那一下,眼若橫波,真是讓他心尖兒都酥了。胤禛的聲音啞了幾分,摟住她的手也越發用力:“你若是想下來,就彆這般看著我。”
穿著繡花鞋的腳輕顫了兩下,她急忙為自己辯解:“我怎麼看你了?”
她嬌小,雪白又嫩,穿著鞋的腳隻他巴掌大,想到那雙繡花鞋中的美好景色,胤禛看過去的眼神一滯:“媚態橫生,勾魂攝魄,你下次若再用這個眼神看著我,那便由不得你了。”
他說完,本往床榻便去的腳步硬生生的拐了個彎兒,將人抱到軟塌上,才輕輕放了下來。
葉南鳶剛沾上軟塌上,他便轉身灌了自己一杯冷茶,幾杯冷茶下了肚,將體內那燃燒著的炙熱漸漸壓製了下去。
下.腹處那團火平息了,他才掀開眼簾衝外麵喊道:“滾進來。”
蘇培盛進來的時候頭也不敢抬,眼睛低垂著看著地上,壓根兒不敢往旁邊兒瞟:“爺,劉家那大公子不知為何找來了。”
“就在門外鬨著。”
胤禛捏著茶盞的手轉了轉,眼神往旁邊瞧了一眼,葉南鳶臉色都白了,不顧衣裳淩亂從軟塌上站起:“劉……劉公子?”
那一臉慘白的模樣,頗為有幾分的搖搖欲墜。
“怎麼了?”胤禛本要發火,瞧見葉南鳶這副模樣後,眉心一擰,趕緊上前去:“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葉南鳶卻沒看他,隻眼神往蘇培盛那兒問去:“是,是劉侍郎家的劉公子?”蘇培盛點了點頭,這位關係有些複雜,姐姐又是貝勒爺府中的劉格格,他不敢擅自做主,這才過來稟報。
不然,也不至於惹怒了爺。
“是他就是他,你這般害怕做什麼?”
胤禛扶著葉南鳶坐下,卻不料,她卻伸出手,將他的手給攥緊了:“我……我心虛。”劉傑四處在找她,她自然知曉。
今日她故意派半夏下山試探,沒想到倒是當真兒找了過來,行動倒是快。
“終是我逃婚,對他不能理直氣壯。”葉南鳶咬著牙,站起來,身姿有些搖搖欲墜:“我去見他,與他說清楚。”
“罷了。”她這副風一吹都倒的模樣,胤禛如何放心讓她過去?
兩手捏著肩膀,將人摁回軟塌上,胤禛彎下腰,對著她的眼睛道:“你放心,讓蘇培盛過去,一準能解釋清楚。”
胤禛朝蘇培盛那兒使了個眼色,後者聽了吩咐立馬就出門了。
等人走後,葉南鳶才一臉忐忑的問:“成,成嗎?”可惜了,不是他親自去,蘇培盛雖是日日貼身跟在四阿哥身側,但葉南鳶不確定,劉傑有沒有見過蘇培盛。
到底還是棋差一籌。
“那位劉公子家中是當官的,他能處置的了嗎?”胤禛坐在她身側,麵色看上去半點沒放在心上,他拍了拍葉南鳶的手安慰。
“你放心,當官的也有軟肋。”
“你就好端端的在這坐著,我保證日後他再也不敢來騷擾你。”
***
劉傑帶了一夥人,堵在梨園的門口,浩浩蕩蕩的說要來接新娘子。
天殺的,前幾日本是他的成婚大喜之日,拜堂成親後,到了洞房花燭了才發現新娘子居然換了人。本該是眉眼如畫,國色天香的美嬌娘,卻不料被人掉包換了個母夜叉。
那日他本就喝多了酒,褲子都脫了瞧見那張臉,嚇得立馬尿了。
好好的洞房花燭夜,弄成了雞飛狗跳一團糟,他這幾日翻了小半個京城,都沒將人找到,還是今日早上的時候,有奴才看見半夏下山買花,一路跟蹤過來他才找到這兒。
一想到葉南鳶那張臉,他就恨得咬牙切齒。這樣一個好端端的美人,卻敢戲弄他,今日他就要將人帶回去,好好地教訓教訓。
劉傑想得正美,蘇培盛走過來的時候還沒察覺,倒是嚇了一跳:“你是誰?”他狐疑的往他身後看去:“你們主子呢?讓她出來見我。”
“劉公子。”蘇培盛一臉笑眯眯的:“隻怕我們主子的麵,您還夠不著。”
“好大的口氣。”劉傑嘴角一扯,就要上前揍他,卻剛抬手被蘇培盛抬手就阻止住了,他是太監,人雖不矮,但卻有些瘦小。
此時擋著劉傑,卻讓他一瞬間動彈不得:“你……你個老奴才,放開本少爺。”
蘇培盛笑眯眯的鬆了手,劉傑一下子便摔倒在地上,他趕緊爬起來衝外麵一吼:“來人,將這老奴才給本少爺打死。”
他身後帶著的奴才們連忙上前,還沒舉起手中的棍子,就被蘇培盛身後驟然出現的十來個侍衛嚇去了半條命。
那些侍衛們一個個身穿黑衣,腰間卻配著彎刀。
劉傑眼熟,自然一眼就認出是宮裡的人,他眼神一下子就眯了起來,謹慎地盯著蘇培盛:“你到底是誰?”
“公子不用知曉老奴是誰,”蘇培盛笑道:“隻用知曉,姑娘已經是我們主子的人了,而我們主子更是您惹不起的。“
“至於姑娘與劉少爺之間的這些事……”說到這,他默了半響,隨後笑了笑。
“劉少爺應當知道如何說,該忘記的事還需爛在骨子裡,若是日後捅了出來,隻怕劉侍郎也救不了您。”
風輕雲淡的一番話說完,蘇培盛帶著侍衛們消失了。
等人走後,劉傑活動活動脖子,才發現自己已經嚇的半僵硬了,人剛一走,他身子一軟,都差點兒倒在地上。
“少爺……少爺,您怎麼樣?”
劉傑卻推開他不要他扶,他死死咬著牙,恨出了一肚子的血,枉自己興致衝衝的來,卻沒想到落湯雞一樣的回去。
想到剛剛那人,還有身後的侍衛,他終還是狠狠道:“走,回去。”
隻一路走下了山,劉傑還是一臉沉默,他身側的奴才怕他發火,趕緊安慰:“主子,彆想了,那人一瞧就是個有來頭的。”
“廢話。”劉傑一巴掌甩在那人頭上,那人知曉自己的身份,卻連他父親都不放在眼裡,來頭定然大。
隻他還在好奇,這京城有誰能夠出來還帶著宮裡的侍衛,且……“我總覺得那人說話,動作,有些奇怪。”
“娘裡娘氣的,像個太監。”身側的奴才一臉嫌棄的喊。
下一秒,劉傑的腳步卻凍住了:“太……太監?”又是侍衛,又是太監的,這整個京城,除了萬歲爺也隻有阿哥有這個權利。
“隻,皇上帶著阿哥們都去塞外了啊。”
“不。”劉傑慘白著嘴唇顫抖了兩下:“京中還有太子跟四貝勒爺。”太子監國,他聽父親說過,如今太子還在毓慶宮。
那……梨園那位,跟葉南鳶在一起的。
劉傑想到這兒,臉色都白了,想到自己抬入四貝勒府中的姐姐。
“快,快,快與我去一趟四貝勒府。”:,,,